“可以的。”
秦挽舒从浴室出来,说:“我给你搬了张凳子进去,水也给你放好了,简单擦一下就出来吧,等衣服买回来我放门口给你。”
“有劳秦老师了。”
秦挽舒把人扶进浴室,嘱咐道:“小心点,有事喊我。”
“嗯。”
不一会儿助理就把秦挽舒要的东西送来了,秦挽舒说:“你先回去吧,让张良把车留下我要用。”
程安不放心道:“挽舒姐,我还是留下陪你吧,你和唐小姐孤女寡女的,要是被拍到该说不清了。”
“没事,已经被拍了。”
程安瞪大双眼,惊讶道:“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我扶她进酒店的时候看到了闪光灯,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要上头版了。”秦挽舒满不在意道。
程安掏出手机,说:“我联系陈姐。”
陈姐是秦挽舒的经纪人。
秦挽舒修长的手压住她拿手机的手,说:“先不用告诉陈姐,我自有打算,你先回去吧。”
程安看了眼态度坚决的自家老板,惴惴不安地走了。
秦挽舒听着浴室的水声,拿着装着衣服的手提袋走到门口挂在了把手上。
唐希洗完澡挪着小碎步出来,秦挽舒正随意靠坐在沙发上翻看剧本。
衣服是根据唐希的尺码买的,就连内衣也是,很合身,唐希有些脸红,秦老师是怎么知道自己尺码的,难道是看出来的?
助理买的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恰到好处的V形领口,纯洁性感。
秦挽舒听到动静抬眸,定定地望着她半晌,唐希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秦老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秦挽舒自知失礼,忙收回视线站起身,“怎么不叫我去扶你?快坐下。”
“没事的,秦老师,我没这么脆弱的。”唐希坐在了对面沙发上。
“给我看看脚腕,看了才知道。”
唐希这才注意茶几上摆了一瓶药酒和一个冰袋,秦挽舒说着弯腰要去握唐希的脚,唐希忙偏身,她不好意思道:“秦老师,还是我自己来吧。”
“伤在脚腕,你穿着裙子,自己不方便,扭伤第一天不宜直接擦药酒,我先给你冰敷。”秦挽舒转移她的注意力,把一个文件夹递给她,说:“你先看看这个。”
唐希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接过文件正要翻看,扭伤的左脚就被秦挽舒抬了起来放在了秦挽舒的膝上。
她像只受惊的小猫咪,脚趾紧张地蜷缩起来。
她的脚丫白皙干净,说句玉足都不为过,只脚腕处有些肿破坏了原有的美感,看得很不顺眼,秦挽舒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撞,心动了。
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有心动的感觉,秦挽舒怕被唐希看出异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快看吧,可能会疼,转移一下注意力。”
秦挽舒说完拿过冰袋,垂眸,轻轻按压在唐希的脚腕处。
唐希怔楞地看着秦挽舒的侧脸,熟悉又陌生,秦老师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察觉到她一直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秦挽舒呼吸微滞,她喜欢自己这张脸吗?怎么总是看着自己发呆?
“我这么好看吗?”
“啊?”唐希偷看被抓个正着,慌忙翻开文件,结巴道:“不、不是。”好像有歧义,又忙道:“是、好看、”
“呵呵。”秦挽舒轻笑一声,笑声悦耳。
好可爱。
秦挽舒看了一眼唐希,这人一本正经看剧本,其实耳垂已经红透了,真是不经逗,这样的性子也不知道怎么在娱乐圈走到现在的。
原本是因为躲开秦挽舒揶揄的视线才翻开的文件,现在却看得入了迷。
这个文件是部分剧本,剧本名叫《炽热》,背景是上世纪同性婚姻还没合法的时候,故事讲的是在一个落后的农村,一个农村少寡妇把她小姑子培养成大学生飞出农村的故事。
女主之一是一个农村少妇,结婚当晚她的丈夫苏大根就暴病身亡,丈夫从小父母身亡,只留下一个妹妹名唤苏小妹。
新婚当夜,许寒秋和素未谋面的小姑子面面相觑。
许寒秋只有十五岁,她和新婚丈夫素未谋面,父母为了供弟弟读书,为了五千块钱把她给卖了,从这座大山卖到了另外一座大山。
丈夫的尸体村里人帮忙解决了,虽然暗地里骂她扫把星克夫,可毕竟是同村人,村里人死了,村长组织村里年轻人帮忙葬了。
好端端的一桩喜事变成了丧事。
苏小妹只有五岁,比许寒秋小了整整十岁,倒是和她弟弟同龄。
娘家是回不去的,回去了说不定又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在这至少可以安定下来。
自那以后,苏小妹便跟着许寒秋生活,两人相依为命。许寒秋很细心,把苏小妹照顾得很好,出淤泥而不染,长成了村里一枝花,纯洁美好,许寒秋把苏小妹看作第二个自己,她想要把苏小妹送出大山,永远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