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收住笑脸,不满地说:“你早就会了,我才刚学,你也不怕胜之不武!”
塞西亚道:“难道你上战场,还跟敌人讲这种道理,你学得晚,敌人就要让着你?”
云染生气地偏过脸,不再看塞西亚。
塞西亚讲得都是看似有道理实则没道理的歪理,普通比试怎么能够跟上战场相提并论。
可是在塞西亚的思维里,就是可以。
就像她觉得即使是她先把云染推下水,但云染也把她拽下水了,那么她们就扯平了,她才不管云染会不会水。
自然也就不管云染是刚开始练枪,落后她一大截。
总之,就是两个人互看不爽,但这地方毕竟是港督的地方,塞西亚有权出入,她觉得碍眼也没有办法。
唯一的安慰就是姜暮声跟那些沾花惹草的渣男□□不一样,专心地喜欢她,塞西亚无论怎样献殷勤,都无济于事。
“好,既然你觉得我们现在比试不公平,那我就多等你几天好了,一周够不够?下周的今天,我们比试,公平起见,这一周内我不会再碰枪,但是你可以随意练习。”
云染思索了一下,这么一来,就公平了许多。
“比就比。”云染的胜负欲一下也上来了。
“再加个赌注,你敢不敢?”塞西亚问。
“赌什么?”
“输了的人答应赢了的人一个要求。”
云染又有点退缩了,要求这个词范围太大,万一她要是输了,塞西亚要她离开姜暮声怎么办?
“怎么,你不敢吗?”塞西亚挑衅地问。
云染理智地继续思考,不受她干扰。
“可以。”姜暮声忽然为她答应了一句。
云染惊讶地睁大双眼,“暮声,你这是做什么?”
姜暮声微笑说:“阿染,我相信你能赢。”
云染感觉压力很大,塞西亚不服气地看了云染一眼,又委屈地姜暮声说:“暮声,你等着看吧,我绝不会输给云染。”
“你这是故意挑火么?”云染不解地问。
姜暮声不置可否,“我觉得这样能激发你的潜力,让你进步得更快些。”
云染:“……”
总之,接下来的每天,没课的时候云染都在练枪,大多时候是姜暮声陪着她,也有些时候姜暮声有其他事情要处理,走不开,就安排两个擅长用枪的保镖在一旁保护她,以及随时提供指导帮助。
确实如姜暮声所说,跟塞西亚打赌是个激发她潜力的好路子,她总是越练越兴奋,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输给塞西亚!
她要坚决捍卫她的爱情和爱人,哪怕塞西亚根本威胁不到她。
*
顾鸿飞那天暗示姜暮声私下来找他后,一连等了三天,姜暮声那边都没动静。
他坐不住了,想直接去找姜暮声,但又不敢,他势单力薄,到底是畏惧姜暮声的。
他又去接表妹放学,趁着这个巧合看能不能跟姜暮声偶遇。
但又是一连两天,姜暮声都没有出现,陪在姜雪雨身边的换成了一个男保镖,有点面熟,他认出是之前也在他家烧鹅店外蹲守过的那个。
他没敢轻举妄动,他想,或许真的是他搞错了。
所以姜暮声才会一点动作也没有,根本就不在意。
如果他敢在社会上放出一点不切实际的风声,那么就不怪姜暮声对他不仁义了。
顾鸿飞害怕了。
可是,他并不想后退,都已经走到这里了。
百般纠结的时刻,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给报社些匿名信,具体情况让记者去证实,他也能安全脱身!
等待的第六天,他写下透露姜暮声真实性别为女的匿名信塞到报社的信箱里,然后在邮局对面的咖啡厅点了杯咖啡坐着。
直到邮局里有人出来将信件取出去。
顾鸿飞才安心离开。
*
云染要跟塞西亚比枪的前一天,还在拼命练习,她练得手都起了茧子。
姜暮声这时没有陪在云染身边,她秘密地约了塞西亚在一家餐厅见面。
塞西亚盛装打扮一番,高高兴兴去赴约。
到了餐厅,在姜暮声面前坐下,她收起自己那过分开怀以至于会出卖她的笑。
尽量不给对面的人好脸色道:“暮声,如果你是要我明天比枪的时候让着云染,那就省省吧,我不会破坏比赛的公平性。”
“我确实要拜托你一件事,塞西亚,但不是要你破坏比赛的公平性。”姜暮声道。
塞西亚一听,藏着的笑又露了出来,只要暮声不是因为云染才约她出来的就行。
“你说吧,暮声,要我帮什么?”
“如果你赢了,能不能直接提要求让阿染去新加坡或者大陆?”
姜暮声说的还是跟云染有关,但塞西亚谈不上不高兴,也谈不上高兴,她有些没明白姜暮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