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快去呀,不仅有红包,还能抽奖,听说有人抽中一台车。”同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叶桑榆过来凑热闹,问:“你中了什么?”
“我是新款手机。”同事又说:“这些奖励,都是向总私掏腰包,要不说咱公司离职率是负数,大家都对向总死心塌地,对大家是真的好。”
和同事细聊,她大概知道,每年去向总那里领红包,算是一个惯例。
这也给每个人单独和向非晚聊天的机会,对工作不满的、对公司有意见的,又或是家里有困难的……向非晚都会认真记录。
“向总不是画大饼的人,她说做到的,都做到了。”同事口中的向非晚,叶桑榆听过的都是夸赞,从肤白貌美夸到行事风格,再从完美身材到优秀的领导力,她平静道:“我还以为大家都是吹捧她呢。”
同事连连摇头,低声说向非晚唯一能让大家当做缺点的,就是过于严厉认真,但细究起来也是优点:“向总对时间和进度卡得非常紧,因为拖延工作,还开除过一个领导呢。”
叶桑榆对红包还是没兴趣,下午部门会议,吴怀仁提醒她去领红包。
她不得已,散会后,回到座位磨蹭会,和桌边挂着的小狗对视,她弹了小狗的脑门,终于往楼上去了。
敲开门,她愣了愣,秦熙盛开的门。
向非晚歪头看见是她,让她先等会儿。
秦熙盛冷森森地笑,调侃道:“让美女等,多不礼貌,我不介意,你可以先说。”
叶桑榆转身直接走了,后来冬青打电话叫她上去,她冷淡回绝:“我下班了。”
冬青再笨也听出异样,只能在LT上如实说:桑榆下班了。
她那句“我感觉她好像生气了”,斟酌半晌,删除了。
向非晚打电话没人接,她下楼去车库,早上叶桑榆开来的车,停在原位。
她又拨通一次,这次居然通了,那边却不是熟悉的声音。
“向总,桑榆去洗手间了。”
“苏稚,又是你。”
苏稚淡笑道:“你居然一下子听出我是谁,对我很了解嘛。”
“把手机还给她。”
“你在命令我?”苏稚不冷不热地笑:“你凭什么啊?向总,我也不是你公司的员工。”
叶桑榆回来,甩了甩手上的水,苏稚颇为委屈:“赶紧还你,你们公司的向总,差点要把人吃了。”
她头也没抬:“下班时间,不聊工作,让向总明天再打。”
苏稚笑得更大声,故意凑到话筒边问:“向总,听见了吗?”
向非晚直接挂了,苏稚听着嘟嘟响,乐得不行,直夸桑榆厉害。
叶桑榆随口道:“看你乐成这样,感觉和向非晚有仇啊。”
苏稚直摇头,笑了半天才说:“不是和她有仇,是我不喜欢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我觉得都是虚假人设,人前谦恭,人后高高在上,跟某些明星差不多。”
叶桑榆拿过菜单递过去:“看看吃什么。”
泰餐厅的经典菜,苏稚全点了一遍:“今晚我请客。”
“不用。”叶桑榆的手机振动了两次,有信息条进来,看头像是向非晚,她没点进去,“AA好了。”
“一顿饭嘛,这次我请你,下次你请我。”苏稚双手托腮,逗着问:“是不是被向总破坏了心情,要不要晚上喝两杯?”
她又摇头,抬手看时间,打了个呵欠。
苏稚直说受伤,和她一起居然犯困,是她的失职。
叶桑榆端起柠檬果茶喝了一口,微凉舒爽,呼口气,说:“别说失职了,我都不知道你是做什么。”
苏稚大大方方介绍自己,是一名宠物医生,她试探地问:“你不会不喜欢吧?”
“我对任何职业都没有歧视。”叶桑榆的兴致不高,话也不多,大多数都是苏稚在说,期间问起她和向非晚之间的事,她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语气:“我和她能有什么事,上下级而已。”
苏稚识趣没再问,聊回到宠物陪伴的话题,苏稚兴冲冲地表示,家里的萨摩耶最近刚下崽,等养得再大些,送她一只。
“我怕养不活。”叶桑榆挺害怕死亡的,小狗短短一生,要在她手里走完,“再看看吧。”
苏稚大方地表示,她送出去的狗,后续打针疫苗检查,包括洗澡,她都负责。
“那你也太好了吧?”叶桑榆淡笑,苏稚点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我挺好,你得珍惜我。”
“你这说的,好像要跟我处对象。”别看叶桑榆对着向非晚容易脸红,但活到现在,也只对她一个人脸红红,对其他人,她都是很坦荡,开玩笑也放得开。
没想到,苏稚还真得认真想了几秒,斟酌道:“如果是你,我觉得倒也不是不行,”说完,捂着心口摇头道:“可恶啊,我居然想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