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倒也不必总想着去见Y先生,论人品论能力,我们X先生都远在他之上,你最好断了为他卖命的心思。”
叶桑榆大口咀嚼三文鱼肉,挑眉盯着李管家,不冷不热地笑了下,吞咽食物后丢了刀叉,淡声道:“你们X先生到底什么大人物,见一面这么费劲,他就那么怕死吗?”
李管家不接她的话,反问:“你能让向非晚听你的话?我看未必,她这人刚愎自负……”
“放屁!”叶桑榆打断他,拧眉不悦道:“她什么样子,轮不到你来评价,你算老几啊?”
“……”
李管家是发现,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他多年在岛上,原来外面世界的人,尤其一个姑娘家的,居然都这么野蛮了。
叶桑榆答应他的条件,但也提出条件。
她会让向非晚听话,但他们必须保证向非晚的安全,且让她联系人,把向非晚接回到岸上。
“否则……”叶桑榆说这两个字时,李管家盯着她,似乎也在试探她,看她有何资格,有何资本说出这番叫板的话。
“呵。”叶桑榆突然笑得阴郁,“你们也好奇我有什么本事吧?你们不照做的后果,就是你们这里有的人会变成人体炸弹,不怕死的话,你们可以试试。”
李管家从向非晚听到类似威胁的话,现在从叶桑榆口中也听说了。
问题是她们身上都没有任何违规物品,海岛周围也定期有人巡逻,没人发现异常。
“我怀疑你们是危言耸听。”李管家自然也通过其他方式了解过她们的事,也知道这两人疯起来有点野,“真有那本事,你们还能安心被我们控制?”
叶桑榆只是笑,不跟他理论。
李管家上午去请示,叶桑榆吃完饭,去向非晚的别墅里溜达。
反正监控到处都是,也不怕她们搞任何小动作。
两人昨晚吵架,今天见了面,向非晚脸色仍然沉着。
叶桑榆倒是好脾气:“干嘛气呼呼的?见我不开心吗?”
“你什么时候走?”向非晚沉着脸色问。
叶桑榆瞟了眼不远处过来的保镖,淡淡道:“该走的人不是你吗?人家X先生为了你好,我也觉得你该离开。”
“你被洗脑了吗?”向非晚也歪头看了一眼保镖,其中一个正是昨晚她扎了针的那个,他慢慢走过来,脸色难堪道:“这下可以证实药剂没有问题了吧?但是我警告你,再敢乱来,我可不客气。”
“什么药剂?”叶桑榆随口一问,向非晚瞪着保镖,不爽道:“看什么看,滚。”
保镖三步一回头,冷冷地盯着向非晚,偶尔与叶桑榆眼神交汇,叶桑榆歪了歪头,意思是去旁边待会见。
向非晚言语上劝不动叶桑榆,叶桑榆自然说不过向非晚。
可台风天已经要来了,海岛周围开始变天了,向非晚心里着急,面上又得装作无事:“打会儿牌?”
叶桑榆点头,跟她一起进去了。
直到牌摸到手里,叶桑榆看见上面隐约用指甲还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出来的字迹,重新排序的几行字是:我在执行任务,别坏我的事,赶紧走,求你了。
向非晚大概是被逼得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怕她看不见,向非晚出牌时,还会在纸牌上点一点。
叶桑榆却全都假装看不见,就是这个该死的破任务,让她坐了2年牢,又让向非晚连命都不要。
她冥顽不化,惹得向非晚有些恼,丢了牌直说没意思不玩了。
午饭时,叶桑榆的餐盒里,放着半个烤鸡。
她随手扯下一块腿肉,瞧见半个鸡肚子里塞着一张……纸条?
这家伙……叶桑榆猜测是向非晚授意的,原来这里还有向非晚的同党?
于是,叶桑榆不小心打翻了烤鸡,手刚进鸡肚子,视线一抬,桌底下居然也有摄像头。
靠!
叶桑榆最后吃的鸡肉,大咬一口,连同那张用薄膜包裹的纸吃进嘴里。
她跑去洗手间才从嘴里拿出来,里面写的字长了些:桑榆,不得已告诉你真相,我和我父亲都是警方的卧底,这条线埋了多少年,不能毁在我手里,拜托你离开,我要配合警方一网打尽所有的毒贩和毒品,求你,离开吧。
叶桑榆看完的纸条,用水弄湿,一点点碎成纸屑丢进马桶冲走了。
她们下午又坐到一起打牌,叶桑榆算是半挑明的状态问她:“你都不担心有生命危险吗?”
要说不担心,那肯定是骗人,涉及毒品,都是拿命磕的亡命之徒。
向非晚只能如实说:“按理说是有一些的,但是我会小心。”
“人家X先生都见不你,你还在妄想什么?”叶桑榆的话翻译过来是,人家都不见你,你怎么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