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嫌弃地皱眉,向非晚笑意淡去,伤心道:“你嫌弃我了,是吗?”
她抓过向非晚的手,往人家衣服上抹,苦兮兮道:“都是药味。”
原来是嫌弃药,向非晚心情晴雨表,立刻由阴转晴,拉过她的手,俯身捞起人抱起来。
叶桑榆吓了一跳:“你干嘛?”
“抱你洗手刷牙。”向非晚瘦了不少,但有一股子野性的劲儿在里头,她脸颊泛起弘,气哼哼道:“别以为我会谢你,是你把水喷到我身上的。”
向非晚非常乐于帮忙,如果她愿意,可以帮她洗澡。
她让向非晚看她嘴型:“哥屋唔唔。”她的小嘴巴又被欺负,一身电流蔓延到四肢百骸,她下意识抓着向非晚的衣服。
久违的沉醉,可惜有药味。
叶桑榆嗅觉和味觉,比一般人灵敏,厚重的药味,让她有点恶心。
被她一把推开的向非晚,露出受伤的神色:“是我把你琴吐了吗?”
叶桑榆拍她肩膀,呕了一声,眼泪都快出来,有点哭唧唧的凶:“我要把藿香正气水从世界上全部消灭。”
“还有呢?”
“还有你最爱吃的香菜。”
“我最爱的,分明是你。”她情话过出口,被叶桑榆推开脸,“一股药味,快去刷牙。”
刷牙的工夫,叶桑榆给冬青打了电话,林映棠回的信息,后面跟着一张照片。
冬青伤得更重,全身是伤,纱布也从脑袋缠满全身。
半夏也过来了,因为需要家属签字。
检查结果不太乐观,头部二次受伤,脏器受损,要休养调理很长时间才行。
叶桑榆重重地叹口气,回信息给林映棠:都给她用最好的,医疗费我来承担。
林映棠:不用,她姐有钱。
不一样,叶桑榆坚持要自己承担,她甚至想过去看看。
林映棠不同意,向非晚也不答应,哄道:“明天,明天你恢复好再过去。”
关于晚上的事,叶桑榆没打算跟向非晚说。
向非晚主动提及,她承认被人偷袭,也猜测到是秦熙盛。
“毕竟那里面有他实打实的证据。”叶桑榆提到仇人,眸光阴郁泛着厉色。
“嗯,所以,那个录音笔在哪?”向非晚歪头,叶桑榆戒备地看着她,嘴里牙膏沫子跟个大胡子似的粘在嘴边,含糊不清地问:“你要干嘛?”
“你是打算交给警察吗?”向非晚猜得没错,叶桑榆等了很久等到今天,拿录音笔差点废了半条命,她漱口,擦了擦红润润的嘴巴,不爽地问:“你要干嘛,我问你,向非晚。”
“问问你的计划嘛。”向非晚举手表明忠心,“我绝无二心,一定忠心护主。”
“什么主?”她故意问的。
“救世主。”向非晚站在她身边,勾起笑,抬手搭在她肩膀拢到怀里,琴了一口耳朵,笑道:“我的救世主。”
“无耻。”叶桑榆擦了擦耳朵,养得很。
叶桑榆的计划其实挺简单的,在向非晚发问之前,她想的都是录音笔交给向非晚,这也能为她后续的量刑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她哪里知道,向非晚出来了,名义上是取保候审,实际上并不是。
向非晚凑得很近,叶桑榆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拧一拧,狐疑道:“你心里想什么呢?嗯?”
她边说,边戳向非晚的心口,向非晚握着她的手,抵在唇前就要琴一口。
叶桑榆早有防备,故意使坏往她嘴里戳,哪知道碰上不要脸的,不仅不躲,反而跟吃冰激凌似的。
这哪里受得了,叶桑榆缩回手,骂她便泰。
向非晚也没藏着自己所想:“我是想着,你恨秦熙盛,我也恨秦熙盛,如果直接送到警局,他被抓了,最后接受法律的制裁,我觉得不够出气。”
叶桑榆思索几秒,脸色凝重,捧着她的脸揉,一字一顿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杀人是犯法的。”
向非晚笑出声,念叨着她好可爱,又要凑过来,被她推开扯脸:“那你说明白。”
向非晚想得其实也简单,暴打一顿,打到出气为止。
秦熙盛自知时日不多,才会拼了命的去抢录音笔。
亏的是林映棠车技够好,也幸亏叶桑榆能忍,躲在后备箱逃过一劫。
冬青很倒霉,求而不得让秦熙盛暴怒下了狠手,幸好林映赶过去及时。
“我知道,这次要好好谢谢林映棠。”叶桑榆走出洗手间,说什么不肯让她抱了,“我有点饿了。”
向非晚下厨,替她搬了把椅子放在门口,两人久违地聊着天,好像一切正在恢复记忆中的模样。
说到秦熙盛的藏身之所,叶桑榆从公司到家,甚至连秦斐然的家和画廊都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