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非晚淡淡地笑:“小点声,这里就三人,我两都不聋。”
叶桑榆挨在桌边,姿态悠闲观望。
向非晚冲他勾了勾手指,像是在叫一只狗。
赵总拧眉盯着她,眼神像钉子:“我不过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呵。”向非晚语气平和,安之若素,她指了指门上的挂着的中国结吊坠,转头看叶桑榆:“那个吊坠好看么?”
叶桑榆扭头看了一眼:“还行。”
“送你?”向非晚顺手拉开抽屉,拿出的是扑克牌,叶桑榆啧啧两声:“向总上班时间打扑克,不好吧?”
赵总有种被她们戏耍的羞辱感,转身就要拉门。
咻地一下,又是啪的一声,赵总没敢动,看着门把手旁边切入木质门的扑克,整个人都惊了。
叶桑榆头回见,也很惊讶,这不单单是技巧的问题,还有足够的瞬间爆发力等因素。
“向非晚,你要是弄伤我,你试试!”赵总嘴上叫嚣,却不敢再碰门。
向非晚笑意淡去,“别急啊,你刚才骂我那么半天,我不也洗耳恭听了吗?”
赵总盯着她手里的扑克牌,心里发慌,慢慢挪到离她远一点的位置,问:“你到底要干嘛?”
“那得问你啊,你来找我,好心给我放假,我不接纳张口骂人,骂爽了就走了?”向非晚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身上,“作为你的领导,我没让你走,你擅自要走,我招手让你过来,你还是要走。”
她故意挑理,看了一眼叶桑榆:“还当着我助理的面,我多没面子啊,”她勾起笑,相当的好脾气,“不只是你们男人有面子,我们女人也有。”
“那你有事就说,没事我当然要走。”赵总时刻戒备地盯着她的手,“我也没有骂你,只是你作为总裁,上班时间不务正业,这本就是不对的。”
“那就是你没错?”向非晚修长漂亮的指尖夹着扑克牌,赵总的心提起来,叶桑榆一旁似笑非笑,调侃道:“赵总千万别认怂,我等下想看看向总的扑克牌,能不能穿透你的衣服。”
赵总心里气得骂娘,吓得惨白的脸,又憋成猪肝色。
向非晚闻言轻笑,语气宠溺:“想看还用等吗?”
她指尖的扑克牌晃了晃,提醒道:“赵总,你最好别动。”
赵总哪里敢动,扑克牌刷地一下,擦着他的衣服,如离弦的箭。
衣服被割破一个口子,啪的一声,扑克牌穿透墙上的白板。
叶桑榆呜呼一声,夸赞漂亮,向非晚眉眼弯了弯:“你夸我了。”
赵总站在那,身体微微发抖,很快有水淌到下来,打湿了地板。
因为那张扑克牌,同样割伤了他的手臂,现在才感觉到疼。
叶桑榆扭过身,站到向非晚旁边,两人都是同样淡漠的眼神,盯着此刻出糗到极致的他。
他被吓尿了,这一刻,他不想活了。
赵总发疯地冲过来,叶桑榆挡开向非晚的手臂,手撑着桌面,借力跃身跳到桌上,下一秒起身飞踹。
咣当一声,赵总被踹倒,而且还倒在自己那滩尿上。
向非晚鼓了鼓掌,一如刚才叶桑榆夸赞她的语气:“漂亮。”
赵总终于认清现实,他此刻占不到便宜,爬起身,狼狈地离开,但那份屈辱,印在了他的骨子里。
门关上,叶桑榆咦了一声,捂着鼻子赶紧往自己的会议室躲:“你这里脏了。”
向非晚跟着往她房间挤,扬声道:“冬青!”
“来啦!”冬青看戏看得爽,笑得开心,打得解气,她叫来清洁工,把向非晚的办公室全部重新打扫一次。
向非晚下午坐在叶桑榆的对面画画,叶桑榆忙碌自己的事。
她时不时抬头看几眼,叶桑榆权当没发现。
最后,是向非晚忍不住,倾身探头看她:“到底什么赌约?”
距离近得,再近点就能亲上了,叶桑榆往后躲,五指摊开推她的脸,往后推:“不要靠得那么近,我不聋。”
“到底什么赌约?”
“第568次了,你真的很闲,要问这么多遍。”
“你还数着呢,”向非晚双臂交叠,下巴垫在手背上,笑道:“你好宠我呀。”
“……”
最后是向非晚耍无赖,不说就要琴她,而且真的要付诸于实践。
叶桑榆绕着桌子跑:“停!”
向非晚当真站在那,乖巧得好像小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主人。
“那你再展示下你那个扑克牌。”叶桑榆下午偷偷搜过,看起来容易,操作起来难。
向非晚拿起扑克牌,看似随手一甩,扑克牌啪的一声,切入到白板里。
她抽出扑克牌,用了相当大的力气,她喃喃道:“居然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