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规模的交流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至少在兵法战法上能够起到非常好的互相学习借鉴的作用。
但有一点,对抗演习就不太合适搞了,毕竟谁赢谁输的,面子上也不大好看。
之所以提得这么早,最为重要的是,在火器的大规模生产列装之后,演训就不太有时间进行了,毕竟接下来就是针对新型作战方式的训练和磨合了。
当然,要士兵们每个人都手持火器去战斗是不大可能的,毕竟产能跟不上,这是生产力的局限性所致,但至少要保证每一支军队都有一个火器小队,能够在战场上发挥出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这方面,北铭实际上是走在西玄前面的,毕竟火器北铭很早就已经有了,只是出于政治考量,顾青沅并没有将其列装,但前期的准备工作也一直在偷偷进行。
有关掀桌子这件事情,可以说,顾青沅实操方面的经验是比谢闲要强的,但谢闲的战略眼光又更强一些,两国的合作是利大于弊的。当然,前提是不会有一方突然背刺。不过,至少在这两个人都在世的时候,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经济和军事方面都谈得差不多了之后,剩下的就是文化交流了,但谢闲想了半天没想出有什么好的方法。
“你觉得呢?”谢闲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眼巴巴地看着顾青沅,颇有种我就放弃思考了的感觉。
顾青沅想了想,“话本和诗歌?”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经过审核,省得有些不入流的东西流传出去败坏形象。”谢闲眨眨眼睛,说。
顾青沅便眉眼带了笑,“你都看了些什么不入流的东西?跟我说说。”
“淫词艳曲?”谢闲挑眉。
顾青沅抬手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没正形。”
“你不喜欢?那我不说就是了。”谢闲装模作样地委屈。
“啧。”顾青沅轻啧了一声,一手按在谢闲的肩上,轻吻她的唇。
刚刚安排妥了使团成员的裴故,还不知道自己人在内阁坐,活儿从天上来,得亏陛下对认真干活儿的官员还是很好的,否则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谢闲任用官员向来不拘一格,经常有神来之笔,所以朝中的官员也都见怪不怪了,只是这次要派使团与北铭使团一道出访别国的事情还是让朝中炸开了锅。
谢闲是把事情交待下去了,剩下的什么都没说。于是一干大臣就只能围着负责人裴故打探消息,裴故很懵,这事情陛下也没有提前和他说啊。
在临走之前,裴故总算是得到了陛下的召见,这要是还不传召,拿他就得主动上门了,说实话,除非必要,他是真不想这么做,毕竟每次他主动去找陛下都没什么好果子吃,除了活儿还是活儿。当然,传召的结果也差不了多少,但至少心理上要好受很多嘛。
充分领会了陛下的精神,裴故信心满满地率使团出发了。虽然看着那位北铭王储,他还是有点发怵,但剩下的事情,好说,这活儿他熟啊。
从使团寄回王城的信件来看,事件的进展还是很顺利的。谢闲这里也没少收到其他国家明里暗里的试探,反正她的态度就一个,有好处的可以商量,没有的那就免谈,利益至上嘛,大家都还是很懂的。
转眼间,时间就在大局势的一团混乱中过去了三年。
这一天,不管是对于西玄还是北铭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天,因为他们两国的王终于在盼望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要成婚了。
经过这三年潜移默化的影响,两国百姓对于和对方国家的盟友关系认可程度都已经非常高了,尽管还是有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种话的存在,但总体上,大家都还是乐见得事态如此发展的。
婚礼的举行放在了两国共有的那一座城市,人们称它为契阔城,以此来表达对于这段婚姻的祝福和对两国友谊的见证。
就在婚礼完成之后的两周,传来了天子驾崩的消息。说实话,那位老迈昏聩的天子能够撑这么久已经让很多人感到意外了。
不管怎么样,作为名义上的属国的王,谢闲和顾青沅还是踏上了前往朝都的路程。而与此同时,两国的兵力也在悄悄的调动当中。因为行军的路线都在两国境内,且颇为小心,所以并未吸引到太多目光。毕竟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新一任天子的身上。
别看先帝老迈,但这位新帝却十分年轻,至少没有到中老年,正是雄心勃勃的时候。他对此次四方国的吊唁十分重视,打定了主意要收拢四方国的权力,至少四方国的王绝不能再称作陛下,和他这个天子一样了,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