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斜睨,看了眼她的手指,又看向她,戏谑道:“什么叫也?”
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宁燕来这只会察觉危险的小兽及时藏了起来,不希望再被池夏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
“怎么又不说话了。”
“嘴巴疼,不说了。”
宁燕来幼稚的不找借口,也不管池夏信不信,反正她是没话说了。
她佯装镇定的模样在池夏看来是漏洞百出,然而就是这般青涩的好似咬上一口就能酸掉牙的宁燕来让池夏大笑了起来。
有人喜甜,那就有人嗜酸。
池夏戳戳她的眉心,幽幽道:“顽皮。”
“我才十六岁,难道不该顽皮么?”
“二姐,我才五岁,但我已经很听话啦!”
习惯拆台的宁秋回单纯的伸出手指比了比自己的年纪,一句童言羞得宁燕来把脸埋在了手里,斜着入乌发的步摇晃晃荡荡,让池夏一边笑一边取下这支步摇。
“做什么?”
“这支,我要了。”
宁燕来羞红着脸,瞪向池夏,“拿走便是,只要池娘子不嫌弃是我曾戴过的就行。”
哪有她这样的人啊,伸手取自己的步摇,还笑的..这么漂亮。
池夏抬手插入自己发上,挑着眉梢,问道:“还是抢来的东西更让我喜欢。”
“歪理。”
一路上的嬉闹,马车先是到了城东牙人的居所,王大敲门见了一位名叫郭道明的牙人,说明来意后,他熟络地说道:“原来是林镖头的亲戚啊,这好说好说,找铺子是吧,正好有个呢。”
林镖头在知道自家大小姐要买铺子还不许自己插手,无奈只好给了牙人郭道明的名字,说他老实忠厚,信得过。
所以郭道明有生意找上门,其他牙人羡慕不已,有时候多条人脉就多条生意这不是假话。
王大和郭道明交谈着,得知又住在斜角胡同,他喜出望外道:“巧了,那家铺子离斜角胡同近得很,坐上马车拐个几道弯就到了,走走走,我领大家伙看看去。”
丫鬟抚琴探出了脑袋,道:“行嘞,那我们就去瞧瞧。”
她能言善道,又忠心耿耿,这些琐事池夏全由抚琴安排,她偷闲地给宁燕来姐妹俩抓了一把核桃,哄着她俩玩了起来。
“不行啊二姐,我不敢敲,车一动,我就慌。”
小锤子被宁秋回握在手里,她苦兮兮地说着。
宁燕来幸灾乐祸,道:“现在想起来找我帮忙了啊?”
“哼,你还凶我。我找池娘子。”
池夏眼皮子不抬一下,摊开皙白的手握住其中一颗核桃就是轻轻的一捏,道:“给。”
姐妹俩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气,宁燕来小心翼翼地托起了池夏的手,扒拉掉核桃的残屑,吹了吹气,是有点红,大概是因为皮嫩,但就是这样的一只手,竟然捏碎了核桃!?
池夏看到宁燕来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笑着倒在了她肩上,“这是晒干的脆皮核桃,很容易就能捏碎的。”
“吓我一跳,还以为池娘子力大无穷呢!”
丫鬟抚琴收拾着残屑,“你怎么晓得夫人的双亲是天生的力大无穷呢?”
宁燕来震惊不已,池夏促狭地抬了抬她的下巴,道:“快收起来吧,小心脱臼。”
“那池娘子也是这样么?”
池夏摇了摇头,“并非如此。”
那宁燕来就放心了,好歹自己还能...
等等,自己想什么呢!
池夏见状,若有所思地试探着,问道:“你这丫头怎么总是脸红,想什么呢?”
宁燕来坚决不松口,低头敲起了核桃,但是耳朵尖红红的,不管怎么样都是会被人发现的。
池夏忍俊不禁,还想继续打趣,幸好铺子已经到了,郭道明的声音救了她。
这铺子是带后院的,这整条街都是卖货的,各式各样什么都有,看起来不像是个缺人买的院子。
郭道明解释了,说这家人情况有点复杂,要价不高,可是老两口只说传给了小儿子,没有大儿子的份儿,所以闹腾的这铺子没人敢买。
池夏听了,也挥挥手不要。
那么就去了第二家,比不上第一家地方大宽敞,但后院干净价格实惠,池夏仔细看了看后院便有了主意。
她刚要找去了另外房间的宁燕来,却听到了一声响动,让女人温润的眸子无情地眯了眯,气势变得凌冽逼人,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脚步声越靠越近,已经被人挟持捂着嘴的宁燕来想要阻止池夏,全然不顾脖子上的匕首已经划破了肌肤。
那人被她的勇气夺走了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宁燕来那熠熠生辉的眸子,似乎屋外的池夏对她极为珍贵,所以一不留神就着了她的道,手指被宁燕来咬了一口,也就顺利挣脱了那人的挟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