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的训练都是在室内完成的,从最基本的扎马步到近身搏斗的招数,再到武器甩出去怎么甩得好看又有力度,方鹤眠也从最初浅练一下就腰酸背痛到逐渐适应了训练强度。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星期,方鹤眠甚至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瘦了一些,脸部尤其是下巴处的线条愈发明显。
他发现包括景琰在内的参与训练的演员们,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一样,老戏骨们自身有一定的功底,练了几天就吊上了威亚,景琰吊威亚时的身形特别利落,完全没有旁人那种被威亚拽着跑的笨重感。
而且方鹤眠发现,从训练开始,景琰就是带着角色进入到了训练中,举手投足里就已经不是现实中的景影帝,而是那个风流名声在外却暗中藏拙的丞相之子。
这一点他尤其佩服,至少方鹤眠做不到时时刻刻带入角色。
或者说,因为他参与了太多的任务,他对角色扮演信手拈来的同时也习惯了快速抽身,真真假假,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一周之后,他们的训练地点换到了室外的马场,古代背景的戏免不了要学骑马。于导的剧组可不会允许演员连骑马都要唬弄观众,上上下下都打包到了马场。
这片马场已经被剧组承包了下来,防止代拍泄露,周围的山头也在和相关部门报备申请之后围上了黑色的遮挡布。
此时偌大的马场里只有剧组和马场的几位工作人员。
覃翰小声叮嘱方鹤眠:“要是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说,别忍着不吭声。”
他给方鹤眠擦药就发现了,这孩子能忍,还死犟死犟的,不是疼的不行都不会吱声。
覃翰早几天就一天八百个电话问医生方鹤眠能不能骑马,还天天给林云礼报备情况,生怕自己这饭碗哪天砸了。
方鹤眠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别光听到,给我记到心里去好吗?”覃翰无奈。
他们跟着马场的工作人员到换衣间去换上了整洁干练的骑马服,方鹤眠刚打开门,就与对面的景琰对上了视线。
白色束袖衬衫外搭黑马甲加上黑色修身裤,长长的黑色靴子贴在小腿肚上,方鹤眠的目光在他修长笔直的长腿上扫了又扫,心里无一不被羡慕填充。
他在打量景琰的同时,景琰也垂着眸子看着对面的人。
他们的衣服都是按照自己的尺寸定做的,方鹤眠身上那黑色的小马甲扣子一扣,一把纤细的腰肢被衣服清晰地勾勒了出来。
景琰眸色暗了暗。
方鹤眠由衷赞叹道:“你穿这个很帅!”
景琰一顿,走上前几步,高大的身子自上而下地笼罩住他。
“谢谢,你也是。”
声音浑厚带着磁性,方鹤眠耳朵有些发烫。
“走吧,我们过去吧。”
手里拿着帽子,他们并肩往外走去。方鹤眠站在景琰身边总是矮他一截,他默默地拉开了一点距离,不想被比下去,却也没发现景琰也跟着往他这儿靠近。
方鹤眠领到的是一匹棕色的马,毛发柔顺光滑,额头处有一绺白色的毛,大大的鼻腔里不时地呼出热气,前蹄一下一下踩在土地上。
“它叫红枣,在这些马里面脾气算是温和,你可以先摸摸它,让它熟悉你的气息。”一旁的工作人员牵着缰绳对方鹤眠说道。
红枣。
好特别的名字,方鹤眠轻笑了一下,他试探着伸出左手慢慢地放到了红枣的背部,红枣抬了抬脖子,又甩了甩脑袋。
方鹤眠顺着它皮肤的纹路慢慢的安抚着,手轻轻在背部上下抚动,红枣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烦的表情和动作,性情确实温和。
他在古代世界里也有过骑马的经历,那些马儿无一不是上好的贵族血统,纯粹的血脉让它们不甘于被人类驯服,脾气又烈又躁,一个不满意就能把人从背上甩飞出去。
现在要看到那么烈的马儿恐怕只能在赛马比赛中见到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又悄然看向景琰的方向。
这马场很大,被一个个栅栏围出了几块不同的区域,几个演员分别在不同的区域内练习。景琰就在他前方不远处,给他的是一匹黝黑的马,高大帅气,看上去有王者之姿。
方鹤眠还在和红枣建立彼此之间的感情,那边的景琰已经蹬着马鞍长腿一横上了马背,干净利落的上马姿势让方鹤眠也暗中称赞,于导真是会选人。
“来吧,不要害怕,红枣不会伤害你的。”工作人员把红枣牵到了训练场里面,方鹤眠也跟着走了进去。
原主的信息里也是有骑马的经历的,只是因着身体原因很少去而已。
这样一来方鹤眠也就不用为了掩饰会骑马的事实而苦苦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