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岩感到头疼:“你不要钻牛角尖,现在这是个好机会。你和周峰林是二搭,观众对你们的另一部作品也会更加期待一些。”
“反正我不拍。”钟娉起身,义正言辞道,“这几天我已经忍着了,到处捡人家不要的,这个我说什么也不拍了。”
……
和谢岩又发生争执之后,幸好她要去外地工作两日,可以避避风头。
以往都是姜京韶像老鼠打地洞一样,溜到别的地方去了,现在换成她自己,这个心情还是比较奇妙的。
就比如她刚拖出行李,就被人抱住大腿。
“呜呜呜阿娉!”姜京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钟娉赶紧扯开他:“干嘛啊你?哭丧啊?”
姜京韶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不就两天吗?不知道的还以为生离死别呢。”钟娉虽是吐槽,嘴角却轻轻勾着。
姜京韶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你不知道舅舅度日如年的感受。”
钟娉白了他一眼:“我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
“舅舅每天给你打电话要接,遇到危险的要第一时间告诉舅舅,外边的野花不好采,还有,我会叫常丰那小子好好照顾你的。”姜京韶郑重地握住她的手,一副喋喋不休的架势。
再听他说下去就赶不上飞机了,钟娉微微一笑:“我在床底留了两千块钱。”
“咻”地一声,姜京韶松了手,一溜烟儿窜到床底下去了。
钟娉勾了勾唇,拖着行李箱走了。
到了车上,杜淼看她神采飞扬的,好奇地问了一句:“娉姐你笑什么呢?”
“我笑了吗?没有吧。”钟娉耸了耸肩,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阅起来。
杜淼看到封面上的“帝少豪宠,包养情人轻轻吻”,小脑瓜展开无限想象:“娉姐,你是不是包养奶狗了?”
常丰听到这句话,方向盘差一点就握不稳了。
外甥女保养小白脸了,那老姜年老色衰怎么办?
“奶狗?”钟娉又翻了几页,想到姜京韶那张委屈巴巴的脸,下定结论:“老狗。”
杜淼恍然大悟:“哦~”
传令下去,娉姐喜欢老的。
接收旨意的常丰猛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老姜还有机会。
……
到了机场,钟娉和在此等候的粉丝打了招呼。
只是没想到一同等待的还有另一批粉丝——
“啊啊啊!巧巧来了!”
钟娉凝了凝神,不会那么巧吧?
杜淼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娉姐,是阮巧巧,咱们要和她打招呼吗?”
“不用。”距离上次不欢而散,钟娉已经很久没有和她好好说一次话了,钟娉也不想和她在机场上演什么娱乐圈姐妹花的戏码。
然而一个小小的外出行程,钟娉却没想到她和阮巧巧还能碰上。
谢岩难得良心发现,没有计较她顶嘴的事情,她定了头等舱。阮巧巧戴着墨镜,身后助理拎着大包小包,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钟娉扯了扯嘴角:“这么巧。”
“我也没想到呢。”阮巧巧盖上小毯子,自若地回复。
反而是阮巧巧瞥了她一眼:“听说上周田恬去她上的一个节目大闹了一场?”
“嗯。”
阮巧巧摘下墨镜,不屑地笑了笑:“她还嫌自己凉得不够彻底呢。”
钟娉不知她是何用意,保持着沉默。
“《长安街》停播了,听说片方找的你?”阮巧巧转过头,正大光明地看向她。
钟娉微笑:“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阮巧巧冷哼一声:“她的消息,我自然灵通。”
钟娉反而不知说些什么。
“你接了吗?以你目前的咖位,想必接不到这么好的戏吧?”也许是觉得自己帮了她一把,阮巧巧和她说话也硬气了起来。
钟娉却不如她的愿:“我没接。”
“你没接?”阮巧巧不敢相信,“你为什么不接?”
钟娉好笑反问:“我为什么要接?”
气氛似乎沉寂了一会儿,阮巧巧似乎觉得不自在,便开口说别的:“试镜的角色我抢回来了,不对,应该叫物归原主。”
钟娉对于这件事不予置评,毕竟开拍之后角色被换也是常事,这种似良性又不似良性的竞争她也无法说些什么。
阮巧巧却觉得理所当然,脸上仍有忿忿之色,“这个角色本该就是我的,她田恬有什么演技?不过仗着金主的关系张道导演才肯用她。”
“……”
阮巧巧越说越愤慨:“她德不配位,倒了是众望所归!”
钟娉打了个哈欠,侧过身打盹。
阮巧巧见状,不由得更加生气:“喂,钟娉!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了。”她敷衍地回了一句。
“你!”阮巧巧气极,语气中有点委屈,“你怎么老是这个样子?我每次和你认真说什么,你总是故意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