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心思岂是你这等蠢货能猜得准的?”言润不咸不淡地又来了一句,气得费行海憋红了脸,他朝身后的手下示意了一下,身后立即上前四五个人。
言润见有人冲上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墨阳温良,脸蹭在对方的后脖颈上,低声哀叫:“将军救命。”
墨阳温良皱眉,言润分明就是在故意激怒费行海,他哪里是真的怕死。
“住手!”就在那几个人眼看着要碰到言润时,费行海突然自他们身后大声喊道。那几人不明所以,回头看去时,发现自家主子已经落入人手,还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费行海在几个时辰前就已经围了言润他们的船,一直在打探船上的情形,也在伺机找寻最合适的机会。他冲上船时,以为自己已经把船上的人都解决了,不曾想墨阳温良竟然在船上,更不曾想对方还要保下言润。
刀架在脖子上,费行海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他赔着笑,不再理会言润,而是对着墨阳温良讨好的道:“将军,你不是也早就想反了吗?有了我们盈焕国助你一臂之力的话,你登上皇位指日可待。你把他交给我,我回去对父王有个交代,把将军的友好之意带给父王,父王定然会帮将军。”
“哈哈,哈哈哈……”言润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甚至笑得有些肚子疼,他从墨阳温良的身后蹭出来,不过还是跟没骨头的人似地靠在他身上,“那个……那个蠢货王子,你、你这是咋想的?哈哈……你觉得你这些话能打动将军?”
墨阳温良扫了言润一眼,虽然不知道言润此刻为何要故意激怒费行海,不过对于他不再昏迷,身体好像也好起来这件事,他竟莫名的感觉安心。
费行海虽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但看到墨阳温良润的亲密模样,也逐渐开始怀疑起传闻的真假。
“难道传闻是假的?你们没有不睦?不可能,就算是你没有杀过将军,将军也不会与你这种废物为伍。”费行海很是不屑地道。
“哎呀,没想到王子这么爱瞎操心,我是不是废物就不关王子的事了,王子今日是否该关心一下,自己能否从这里走出去呢?”言润猜想墨阳温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对方走。
费行海面上佯装镇定,心下隐约感到不妙,这里是大都地盘,房里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将军,他们若是想杀自己,也确实不是难事,“你们不能这样做,你们这样做了,如何向我们盈焕交代。”
“啧啧啧……”言润咋舌,笑道:“不知何人来行刺堂堂太子,被将军斩杀在船上,这有什么稀奇,又有什么好交代的。”说罢他的脸沉了下来,目光中露出阴冷的杀意。
“不要!不能这样做,你们不能这样做,将军你要听他的吗?我们两国尚未开战,我是堂堂王子,你们若真的杀了我,就算是用了那样的理由,父王也定然会向大都开战的。”费行海愤愤然地道,但也暴露出了他内心的恐惧。
“我们大都不在乎,你都想抓走我这个太子,我就算是杀了你,又如何?比不上你对我的狠毒吧?”言润说得平静,又一脸无辜。
墨阳温良始终没有开口,费行海猜不透他的心思,冰冷的刀刃在脖子上,他的心不由地狂跳起来。
突然砰地一声,房门在那一刻被人自外面踹开,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人走上前来二话不说的就将费行海给绑了。
言润一怔,来人有些眼熟,那个好像是自己的属下,叫什么来着。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来人的名字时,感觉到身边人的目光,抬头对上墨阳温良冰冷冷的视线,言润感到不妙,对方这是生气了吗?他在气什么?
稀里索罗一阵之后,费行海一行人被来人都抓走了,来人走上前来,对言润道:“殿下,一切都按殿下安排的,外面的人都已处理了,费三王子如何处置,还请殿下指示?”
言润难以置信地瞪着来人,这会儿他想起来对方是谁了,是他的属下顾路,“你说什么?我的安排?我都被抓了,我还能有什么安排?”
“殿下引蛇出洞的方法果然有效,若非殿下用自己作为诱饵,费三王子还无法如此顺利的抓到。”顾路一脸崇拜地对言润道。
言润感觉如芒在背,他现在真是不敢看墨阳温良的脸,不用看都知道对方此刻一定是恨透了自己,他赶来相救的人,其实是故意被抓的,墨阳温良不会觉得他是故意在耍他的吗?
“那个……轱辘啊,你先出去吧,人先交给将军的人带……”言润的话未说完,墨阳温良就打断道:“不必。殿下足智多谋,又有胆有识,还是殿下把人带回去,还可以到皇上那里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