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天子CP(223)

护卫佣兵们见状,尴尬地要把午溪带出去。

但身着华服的王子蹲下身来,直视着这个“出言不逊”的孩子,沉默一会儿,认真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不知为什么,午溪情绪失控地哭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王子是非常好的人,没有他,自己或许都活不下去。

他只是……他只是有好多委屈无处发泄。

佣兵要赶走他,而午溪不顾王子的阻拦,一边哭,一边捧着圣泪,狼狈地钻进人群中,离开了教堂。

午溪用圣泪治好了父亲断腿后感染的炎症,但拖了两年,为时已晚。

奄奄一息的父亲只是清醒了几天,最后死在了冬天。

雪太厚了,瘦弱的午溪费了很大力气挖开冻土埋葬了他。

自此,失去唯一亲人的午溪开始流浪。

在这之后四年期间,他经历过的痛苦和颠沛流离,荀听在第一次使用沉痛灵魂时已经看到过了。

原主很幸运地找到了一份工作——替一位老人整理古籍,他得以接触许多神明文化的书本。

只是老人比较抠门,工钱给得不多,只够勉强够午溪的饭钱。

原主十六岁的时候,听说怀霏王子因杀父弑母入狱,许多民众在替他求情,于是他每月都节约下来几分钱捐给为王子请命的队伍。

那时候的午溪已经初见才华,他匿名写的《夜莺颂诗》流传在坊间,大家口口相传,字词难免有所遗漏,与原作相比变动了不少,但好在这诗歌的传播范围很广,且有吟游诗人给他做了曲调,连鼓婆区的毛头小孩都会哼上一两句。

午溪原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一直这样,肚子堪堪填饱时写一两篇诗词或者文章聊作精神上的慰藉,庸庸碌碌地度过一生。

有一天,午溪正穿着破旧衣服在书架前的梯子上坐着,一边看书,一边吃隔夜饭团。

就在这时,一个俊秀的青年走了进来。

对方戴着单片眼镜,笑容和煦,谈吐优雅。而午溪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把米粒呛到了嗓子眼里,咳了半天 。

他的目光偷偷地停在青年人身上,听他用好听的声音讲着虔牙首都发生的趣事儿,不自觉地把自己开线的袖子往里掖了一下。

青年问老人要一本古籍,老人喊午溪去拿,午溪急忙回应,但梯子不稳,他摇晃地跌了下来,还砸塌了许多书。

午溪被纸张埋没,老人大声斥责了起来,青年却赶紧跑过去把他拉了出来。

对方一边帮午溪打扫身上的灰尘,一边哭笑不得地问他伤到没有。

午溪赶紧面红耳赤地摇头。

这个在他瞳孔里显现倒影的青年人就是塞缪尔乔尔杰。

荀听感到了一丝不妙,因为明显感到了午溪胸膛里那颗心脏在慌张地跳动。

午溪看见塞缪尔的第一眼,一些少年人的心思就像春雨后的野草,不可阻止地萌生了出来。

第88章 怒意

塞缪尔资助了午溪入学的,他以为对方不知情,但午溪对此请清楚楚。

午溪对塞缪尔的关注度超过了一切,却一丝也不会表露出来。他选了塞缪尔所有的课,每次都坐最不起眼的地方,偶尔下课和塞缪尔老师聊几句学术上的观点,其余的从不多问。

塞缪尔是忠贞不渝的异性恋者,他一辈子只愿拥有一位伴侣,即使妻子已故,他宁愿自此孤独一生,也不会与他人结发。

午溪深刻地明白这一点,所以他隐忍得超出荀听想象,他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塞缪尔的多余痕迹,他甚至觉得把塞缪尔的名字写在日记本上都是一种叨扰。

谁都看不出来午溪的心思。唯一的朋友赖安看不出来,塞缪尔当然也察觉不到,他只是觉得午溪是个很客气的善良小孩。

这份感情简直就像飘渺的谣言,说出来没人会相信,只有午溪自己的那些翻涌难忍的心绪能够证明这份感情是真实存在过的。

午溪劝说自己,他只是将对缺失的父爱与母爱的向往全部寄托在了塞缪尔身上。这导致这份感情“成分复杂”,不仅包含了对亲情的憧憬……还掺有一些背德的羞耻。

总之,这棵本来就不健全的情感之芽,被原主敏感又隐忍的性格培养到了近乎扭曲的程度。

这份难言的情感不知道牵动了荀听的哪根筋,让他开始心绪不平。

就在这时,荀听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午溪在入学之后,长大的莫诺突兀地在他回忆里出现了,她与午溪再次成为了朋友。

而在这之前,没有任何他们再次相遇的记忆。

午溪的记忆明显地缺失了一块。

从时间上来讲,缺的这块应该是他受到资助考入神学院期间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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