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床上的人已经变得水当当的,黑发打湿了就显得皮肤更白,更莹润。涂抑爱不释手地吻着他的脸,从眼角一路往下,到了脖子,便用牙齿咬住红绸的一端,拆了脖子上的那圈蝴蝶结。绸带继而松垮地挂在他的脖子上,从成片的红色中隐隐探出一丝白,内敛含蓄的东方风情,在这张床上,越是矜持,就越放宕。
涂抑一把撕开脖子上的红绸,将风光袒路到极致,凌虐了一番木棉的脖子之后,他又开始去拆手腕上的绸缎。
木棉喘了一口气,正以为事情即将到此为止,谁料涂抑将他的手臂反叠在背后又再一次缚住。
“涂抑......小狗......你来真的吗?”
涂抑将他不可置信的脸按进枕头里,换了个姿势,又开始新一轮的折腾。木棉新奇地感受这初次体会到的姿势,他们的身体可以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连一丝缝隙也无。如此,便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结合,叫你我一体。
爱,就是长一半在对方身上。
手臂反叠的姿势到底不舒服,绸缎又捆得不算轻松,一轮之后木棉到了极限,嘴唇的颜色变得淡了。
涂抑发现后立刻给他松绑,他难受得哼了一声,侧身卧在床上,目光涣散。涂抑紧紧地搂着他,无声地掉着眼泪。
木棉缓过来些后转身与他对视,笑问:“为什么又哭了?”
“我舍不得伤害学长,我不想伤害学长。”
“乖。”木棉抵着他的额头哄他,“你感受到快乐了吗?”
涂抑啜泣了一下:“感受到了。”
木棉的声音像初春时冒出的嫩芽那么柔软:“那就够了。”
第89章 疯狂但清醒
庄园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五层的主楼建筑像是蹲在地面的巨人,身上披了一层白色的大衣。
主人的婚礼将在一周后于庄园举行,近日,庄园内部改头换面,逐渐添置了一些婚礼的元素,等到雪势小了,室外也将被好好装扮一番。
涂拜这些天几乎每日都会回庄园一趟,足以见得他对这次婚礼的重视和对左巴雅的喜爱。男主人在时整个庄园就会肃穆安宁许多,少却了很大一部分的惊扰。
木棉这些天爱去花房喝下午茶,点心和茶都是他惯吃的那种,配以轻浅的花香,委实令人舒心。这种时候独处最放松,只可惜他身后长了根再也甩不掉的尾巴。
“最近你父亲没叫你陪他打球吗?”
“叫了,但是我说不去。”
“公事呢?”
“前几天想带我去集团走走,我也拒绝了。”
“......”木棉忍无可忍地放下茶杯,“小狗,你分不清主次吗?你这样天天跟着我,你自己的事情怎么办?”
涂抑眉毛一皱便是受伤的面容:“学长,你嫌弃我了?”
事到如今木棉依然会被他这副样子迷惑,轻轻咳了一声:“倒也不是。”
他放下书起身,涂抑立刻也跟着起来,转而无奈道:“我去上厕所你也要跟着吗?”
涂抑执着地点头。
没办法,只好带着自己这根尾巴进了洗手间,还好他没有真的打算看他尿尿,木棉安心地关了洗手间的门。
净手出来时,没走多远,便在拐角处看到抱着书的涂啄,那人的目光静静地跟了他片刻,嘴角含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浅笑。
这时,涂抑在他耳边道:“看吧学长,我跟着你是对的。我了解涂啄,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又愚蠢又执着。”
“恩......”回到花房,木棉没急着坐下,转而看着涂抑笑道,“那就谢谢小狗啦。”
外面的雪光窝在他的眼角处,有一种流光溢彩的奇特的美。涂抑霎时没忍住环了他的腰,木棉有些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几步,正好退进一簇花丛中。
“学长......”涂抑有些失神地看着被红花掩映得异常娇艳的人,“你真的和花很配。”
然后他一把撕开木棉的家居服,拧下一朵花揉碎了,堆在他的锁骨里,埋头,连花带肉地咬着,灵魂都颤抖起来。
木棉难抑呻吟,抵着涂抑拼命地想躲,可越是用力,锁骨窝就越明显,花瓣就下陷得越厉害。
“学长,我们以后也在家里造一个花房吧。”
“看、看情况。”木棉浑身战栗了一下,声音有些喘,“那间公寓住不了太多时间了,等毕业后确定新的住处再考虑这些。”
“学长喜欢什么样的?大平层还是别墅?我给学长买。”
“恩......可以。”木棉支撑到了极限,双手挂在了涂抑脖子上。
涂抑顺势抱着他坐回椅子,让他在自己身上好好地歇了一会儿。
等木棉将气喘匀,靠在涂抑的身上敛着眼皮说:“点心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