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 许星柏又找来咖啡粉,冲泡了一杯黑咖啡。
一句话都没有说。
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直到许星柏的电话响起, 他刻意走到厕所关上门,小声回道:“我知道大家都很着急,但是你们先别急——”
对方大概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许星柏明显怒了起来,声音也提高——
“我们谢队没有任何问题,执法仪上的内容你们看的比我清楚比我次数多,是谁一直在跟进案件,是谁一直抓着庄洁的手,除了我们谢队,你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他一句不是!”
“不去又怎么了,不配合又怎么了,我们又不是嫌疑人,凭什么你们说要配合我们就必须配合呢!”
“现在是新时代,不再是以前纺织女工年代,我们人命都快没了,工作算什么?”
许星柏也是借着和同事争执之下顺便将这几天对于谢嘉弈心态的担忧与焦虑借此发泄,干脆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手舞足蹈正讲到High时,卫生间的门忽然被打开——
烟雾朦胧之间,谢嘉弈靠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电话那边同样说的正酣。
只要一见到谢嘉弈望向自己的独属于自己温柔晶亮的眼神,许星柏刚刚的愤怒忽然泄了气,乖乖的将手里的电话递给对方。
谢嘉弈接过电话,直接挂断干脆丢在水池里。
手机缓缓坠落水里。
冲上前抬起胳膊挂在许星柏脖颈身上,仰起脸吻上许星柏紧闭的嘴唇。 ???
彼此都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谢嘉弈口中含着对方柔软的嘴唇,怎么尝试都无法撬开对方嘴唇,不由抬眼嗔怒望向对方——
许星柏下意识张开嘴巴高举双手表示投降,一团烟雾忽然从彼此之间冒了出来。
气氛骤然破功。
谢嘉弈有点尴尬。
“那个...我看你在做饭,我出去看看帮你做什么?”
谢嘉弈转身拉开门就要走。
身后气压蓦然沉了谢,一只手掌直接撑在门上,将已经快要打开的门重新关闭。
许星柏将谢嘉弈护在身前,察觉对方害羞不肯转身面对自己,试探的亲亲对方鬓角。
然而谢嘉弈根本没有要回身面对自己的意思,许星柏陡然来了气,胳膊搂着谢嘉弈的脖颈以防离开,继续一寸一寸的亲吻着谢嘉弈的侧脸。然而每一次的亲吻根本不是安慰,反倒是血气方刚的导火线,男人宽大的手掌在谢嘉弈身体平原与沟壑之间游走,凡是经过越是隐秘越是渗入骨髓的馋与诱。肌肤只要感受过一次灼热,待离开之后触感陡然冰凉的空虚与不舍,几乎可以摧毁谢嘉弈的所有理智。
谢嘉弈已经浑身发软。
许星柏这才胳膊搭在谢嘉弈肩膀,将对方掰过来,面对着自己。
四目相对。
彼此都不知道说什么。
许星柏双手托着谢嘉弈的脸防止他继续下坠。
望着谢嘉弈明显已经有些失焦的双眼。
谢嘉弈的瞳孔竟然是琥珀色的,里面还有一个许星柏,莽汉似的,望着对方的眼睛希望可以得到允许,却又偏生一种就算被拒绝也要干的粗野。
彼此都没有说话。
许星柏将身体的重量全都抵在谢嘉弈的身上。
手臂贴着对方冰凉的腰间越过,用力一揽。
谢嘉弈的身体已经完完全全在许星柏的怀抱里。
大自然的秘密,原始的生命力,不需要特意教学,纯属经验之谈。
许星柏眼角已经被心中火苗灼烧的微微泛红。
低头继续追逐谢嘉弈的嘴唇,干脆继续向下,只觉这可比电子游戏有意思多了。
谢嘉弈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像是一个探索地图。
许星柏只需要用自己身体的各种部门,一个地图一个地图探索,观察谢嘉弈隐秘的表情。
偶尔身体会不由自主的抖一下。
偶尔会双眸含泪的望着许星柏。
“停下——”谢嘉弈忽然感受到一种与众不同的力量,下意识咬着嘴唇轻叹一声,本能的手掌撑在许星柏的肩膀,摇着头,实在忍不住只能一只手指含在嘴里,以免自己发出连自己听了都会面红耳赤的词语。
知道一切结束,谢嘉弈从许星柏的身上滑落,跪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
宛若跑了一千五百米。
然而。
当彼此四目相对的瞬间。
谢嘉弈心脏重重落下,还未来得及叹息——
这样的游戏再来一次。
甚至空调房里,只要彼此皮肤触碰,只要彼此五指相扣——
都会直接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