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朝谢嘉弈挥手,一边转身对医生道:“就是他。”
就在谢嘉弈摊手一脸疑惑的时候,许星柏拉起他的手,望着手上和胳膊上几个小时前在电梯井里的划痕, 新鲜的嫩肉和干涸的血渍无声地透露出被可以压制的痛感。许星柏心疼的抬起谢嘉弈的手交给医生:“麻烦帮我处理一下他的伤口。”
万千爱意跨越银河经过车水马龙穿梭时间抵达了谢嘉弈的心里。
他自己都不记得的伤口。
却被许星柏细致入微的看在眼里。
或许这是谢嘉弈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工作日。
因为有了汹涌的爱意牵挂,非常有意义。
“这个伤口需要上药,会有点痛, 你忍一下。”伤口虽然小, 却足够密集,医生干脆直接为谢嘉弈整只手做了清洗。
“嘶。”被努力遗忘和压制的痛感瞬间倾泻,谢嘉弈痛到整张脸涨红,却还是努力压制不发一言。
医生这是拿出药粉, 轻轻地倒在谢嘉弈的伤口——
许星柏和医生一起期待的等待着谢嘉弈的反应。
“咱就是说看我干嘛啊, 抓紧时间包起来啊?”谢嘉弈额头已经有汗水沁出,无奈的抿嘴苦笑。
“哦哦哦。”医生也是忙了一天, 临到下班被许星柏抓来,还在等待病人喊痛自己安慰的正常流程,没想到对方是个可以忍痛的汉子。
“等一下。”眼见医生已经包裹好了谢嘉弈的双手,一双哆啦A梦拳头展现在自己面前,许星柏忽然的兴致来袭,借来医生的马克笔,让谢嘉弈伸出两只拳头,分别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直到写完,许星柏这才举起对方的双拳,示意谢嘉弈自己看着自己的拳头:“签了我的名,就是我的人了。以后有危险的地方给我打个电话,我陪你一起。”
“呸。”谢嘉弈努力压制嘴角的上扬,最后还是失败,噗嗤笑起来,用拳头指指门口的小店:“我想吃砂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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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的夜市摊。
盛夏的砂锅店就算是空调调在冷风十八度,整个店里也是寥寥无几。
许星柏非常乐意的帮谢嘉弈用筷子加起龙须面,甚至还特意吹了吹,喂在唇边,像是对着婴儿似的示意对方张口:“啊。”
谢嘉弈皱着眉头盯着面前的砂锅面——
砂锅的精髓就是吃最滚烫最鲜浓的第一口。
但是自由和感受许星柏对自己的爱意面前——
谢嘉弈还是低头乖乖的吃了饭。
一边吃一边反思: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
办公室恋情导致的恋爱脑,算不算工伤?
想到这里,谢嘉弈立即从脑子里找出几件工作上的事情,来中和自己的恋爱脑。
“唉。”
一想到工作,第一件事就是叹气。
“怎么了?”许星柏用谢嘉弈刚刚喝过汤的勺子,重新舀了一勺浓汤,举在自己唇边,缓缓喝了一口,原本柔嫩的嘴唇,此刻被高温烫的更加红润了些,更加诱人了些。
天啊,他连问问题都这么性感。
“没什么。”谢嘉弈呆呆的望着对方手里的勺子,随即回神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说工作,工作!
“经过我们的调查,现在发现,庄洁11年前失踪,被找到的时候,是在豆豆家。从医生检查她身上的伤痕来看,在豆豆家至少已经七八年了。”
“我今天逮捕豆豆的时候,问过周围邻居,庄洁是什么时间到村里的,都没有说上来,只是说,时间很久很久。”许星柏跟着谢嘉弈的话题,继续道:“我是比较怀疑,庄洁是在集市上被豆豆发现落单,直接抓回来的。抓回来后,经过很多次的暴力毒打之后,造成庄洁彻底关闭自己的感官和理智,有了PTSD,从此就算是给她自由,她也无法离开。”
“我觉得你说的对。我将庄洁送往医院之后,因为半夜护士长的咆哮直接导致庄洁发病,刺伤护士长逃离医院。但是逃亡的过程中,突然起来的自由给了庄洁最大程度上的焦躁。她没有手机没有网络,身上也没有钱更不知道如何与人沟通,于是只能朝自己认为自己相对来说比较熟悉的地方逃离——”
“城中村?”许星柏喝了一口可乐,感受这口腔里气体的炸裂感,以及外面夜晚带着余温得我风吹拂着小腿,是认真在生活的感受。
“是的,这个地方和她生活了多年的双龙村布局很像,于是她漫无目的的进来。正遇上,那个百无聊赖的闲人。”谢嘉弈垂下眼叹了口气,继续道:“想象我们突然出现在月球,此时月球上的一切都突破我们的认知,不认识的城市布局,不明白的交通工具,遇到的每个生物都是完全陌生。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见到她,温柔的将她带往自己的住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