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
多么无辜好奇坦然的问题。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你的成年证呢?没带吗?”谢嘉弈宛若参加中戏面试似的极度认真表演:“好奇怪啊, 我之前见你的时候还没怀疑过你没证,现在特别怀疑你是不是没成年?”
许星柏望着身侧自己的队长,抬起头望着天花板深深的叹了口气,缓缓摇头——
“我现在可以请假补办吗?”
“可以的话,我现在就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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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所有人都在往城外走的时候,谢许二人回到了单位办公室。
许星柏嘴巴叼着一块披萨,双手捧着一堆吃的,匆匆从外面回来。
谢嘉弈这边填好了所有申请表打印,出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许星柏从光亮的大理石地面走廊朝自己走来。
天色已经渐渐泛蓝灰暗,水泥扶手旁边的树荫已经成了黑乎乎一团,只有走廊灯光通明,一点也没有加班的推搡。
许星柏腾不开手张不开嘴眼角因为疲惫微微泛红,看到谢嘉弈的瞬间,迷茫的眼眸瞬间点亮,脚步明显快了些。
和许星柏一起,谢嘉弈总觉得自己像是年轻了十岁似的。
浑身每个细胞都想要散发扶朕起来的积极。
谢嘉弈胳膊拉住许星柏,朝对方慢慢靠近,彼此头发贴着头发,他微微张开嘴巴,已经吞掉了许星柏的呼吸。
许星柏愣神一秒的瞬间。
彼此的呼吸交融,谢嘉弈已经用嘴唇抢过对方嘴上正在咬着的披萨,手指接过对方怀里正捧着的食物,转身进了办公室。
心脏里,天崩地裂。
等到许星柏努力让自己脸颊的潮红散去回到办公室,谢嘉弈已经拿好了所有的行李,看到对方站在办公室门口表情尴尬——
下意识第一句话——
“这是我买的。”
“嗯,我知道。”
下意识第二句话——
“我这不算职场霸凌...吧?”
“嗯...”许星柏歪着脑袋沉默几秒,叹了口气:“怎么不算呢?”
(现!在!向!我!告!白!就!不!算!)
“——那我下次不买了。”
“谢队,我和他们那些俗人不一样,不算!你这是职场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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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队,根据前期资料,死者李凡,今年五十三岁,本地人。在枫叶小镇做保安队长已经十年。被欺辱的受害者田小雨和爱人陈福海是在去年九月来到这里夫妻一起应聘做保安。田小雨今年62岁,爱人陈福海今年64岁,两人的孩子去年大学毕业后成功找到工作,她们一家其实算是现在社会中非常完美的家庭——全家都在赚钱。”
“田小雨和陈福海刚到小区物业的时候,李凡非常热情,安排两人平时就住在停车场出口距离物业不远处的活动板房里,虽然简陋隐私性也不好开门关门之间就会被人看到自己房间的所有内容,但是两人想着彼此也都是老年人,恐怕也不会再对窥视癖好的人有吸引力,也就不在意。平时陈福海去小区巡逻,田小雨只需要关注谁家车出门了抬一下门禁即可。李凡对两人挺好的,得知田小雨烟味过敏,还专门在微信群告诉大家不要在室内抽烟。”
“除了李凡经常不打招呼就直接进屋,或者经常有意无意制造和田小雨单独相触,其他也没什么。”
“田小雨开始只是有些不舒服,怀疑自己想的多,毕竟自己比李凡大十岁,且已经都是老年人,对方图自己什么。但是这种女性独有的不舒服的感受她又无法忽视,于是找到物业,换了一间有两个架子床的休息室。”
“李凡得知田小雨换了房间之后,消停了小半个月。”
“就在临近大年三十,所有人都忙着回家过年,李凡下午三点以大家都休假的借口,安排田小雨和自己一起去地下停车场贴标识。”
“就在田小雨不注意的时候,李凡用力攥着田小雨纤细的胳膊,将其拽到某个监控死角,用非常动物的方式侮辱了田小雨。”
“整个时间不过几十分钟,田小雨半张脸被李凡肥厚的手捂着,对方是一米八几三百斤的大胖子,而她只有一百斤重像只被逮住的动物一样无法反抗,只能瞪着眼睛看着自动感应灯随着自己的呜咽声不断地亮了又熄灭。”
“第一次发生之后,田小雨花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