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萚越咬越深,好像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他也情不自禁的更想靠近些。
心跳不似之前因为信息素躁动得厉害,方竹溪的眼神一下子失焦了,渐渐地,眼眶变得湿润。
站在走廊的祝长风好像察觉到什么一样,掐了烟,背过身笑了笑。
无人在意的可怜小狗今晚打算睡桥洞。
过了五分钟,电梯门被打开,祝长风正要进电梯,江萚在这时却把门推开了。
祝长风转身,江萚立在玄关口,冷冷扫了眼他,开口:“进来。”
祝长风:“……”我真受够了你们把我当狗一样的喊来喊去。
“不进关了。”江萚拉门。
祝长风一步跨进去,抵着门,龇牙笑:“来了来了。”
客厅,江萚给祝长风倒了一杯水。
祝长风坐在沙发上,两个人对视一眼。
江萚身上全是抓痕,尤其是胳膊上,连衬衣都被扯得皱巴巴的。再一看,他的脖颈上竟然有一道很深的咬痕。
祝长风眉头一挑:“方竹溪那小子这么凶?连Alpha都咬?”
江萚视若无睹,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问:“怎么回事?案子处理不好?”
祝长风一秒正经,扯了扯嘴角:“棘手,人找到了,但是被我爷爷看着,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江萚一听,默了默:“姓陆的没帮你?”
一提陆柏声,祝长风就忍不住弯起唇角:“你别说,原先打官司是能帮到我,但是现在人被我爷爷控制着,打官司也没用,倒是我能确认一件事。”
江萚抬眼:“什么?”
祝长风:“他肯定喜欢我。不出三天,他指定来找我,你信不信?”
“……”江萚懒得搭理,“别玩太过火了。”
“这次是真的,我没玩。”祝长风话锋一转,问:“话说回来,你跟你那高中校友旧情复燃了?他怎么在你家?”
江萚:“以后他住这里。”
“?”祝长风顿了顿,“这合规矩吗?你现在的身份是他的老师,他还是在校大学生,被人知道了你们的关系,不太好吧?”
“这学期后就不是了,我会回研究院。”
“……也是,不过这么晚了,Omega发情期有周期,他怎么会……?”
面对祝长风的提问,江萚也没想瞒着什么,便把之前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祝长风一听方竹溪用美工刀捅了Alpha的腺体,瞬时瞪大眼,看江萚的眼神忽然变得尊敬起来。
“这小子性格怎么跟野猫似的。”祝长风眨了眨眼,停顿一下,想到谢玉玲说方竹溪父母在他高中那会儿出了车祸,她正好接到这桩案子。官司是打赢了,对方酒后驾驶肇事逃逸。
虽然被判了刑,但祝长风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对方属于失信人员,连基本的赔偿都不拿出来了。谢玉玲实在是看不下去,最后把方竹溪领回了家。
怪不得性格跟个刺头儿一样,除了他自己,也没个人保护他。所以第一次见面,自己在客栈拉他的时候硬生生吃了一记拳头。
祝长风想到这些,不由朝江萚看了看,说:“他日子过得苦,你以后小心看着点儿,别让他……”再受伤……靠,他说这些干什么。“别让他捅我就行。”
江萚:“……”不至于。
祝长风:“我一直过来麻烦你也不是办法,你把江琮的钥匙给我,我去他那儿住。”
江萚嗯了声:“好。”
送走祝长风后,江萚回到房间里收拾地上的衣裳。见方竹溪睡得安稳,这才放心下来,蹑手蹑脚地带上门。
第二日,方竹溪醒得很早。
感觉身体散架了似的,一抬手就酸疼。
他推开门,听见江萚正在浴室里洗澡。对于昨晚的事情,他迷迷糊糊只记得一个大概。
花洒没声儿了,江萚拧开门,两人视线相撞。
方竹溪顿了一下,表情轻松:“早……”
江萚擦头发的手停下,眼神扫向他的脖颈,然后移开目光:“早。”
“……”方竹溪沉默。
江萚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整个人清爽又干净,沐浴露的香气直直扑来,方竹溪眸子一转,在那张英气十足的脸上停顿片刻,挪向他的喉结。
“?”怎么红了?
脖颈也红了?
跟着继续瞄下去,他的胳膊上也是深浅不一的抓痕。
方竹溪怔了怔,他好像回忆起来了,昨晚他身体不舒服,然后想买抑制剂,最后在玄关口遇见了祝长风。
再然后,他想不起来了。
……
所以,昨晚出去就是跟人鬼混去了?
方竹溪得出结论。
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还说什么去趟警察局办事,难不成去一趟被人打了,一身都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