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不好打车,骆意秋站了两三分钟,吹得脑袋生疼。
他现在委屈得要死。
掏出手机输入了一串号码。
那边的人声音略显疲惫:“有事?”
“哥——”
骆意疏耳朵刺痛了一下,还没搞明白状况,听见骆意秋含糊不清说了一大堆,再发出咆哮般的哭声。
“你哭什么?”骆意疏问,“少发酒疯。”
“哥,我想回去。”他哭个不停,“我肯定没人要了。”
沉默了片刻,骆意疏缓声:“我过来接你。”
骆意秋刚开嗓要哭,电话被挂了。
二十分钟后,他哥开着宾利出现,骆意疏的眼神完全不是看人的正常眼神,几分嫌弃,还有几分无奈。
骆意秋衣服歪七扭八,身体全靠在树上,旁边垃圾桶的草丛全是已经发酸的吐泻物。
尽管再嫌弃,骆意疏还是把人领上了车。
车上的人边哭边睡,还咿咿呀呀,说了些奇怪的话。
回到家中已经凌晨两点,骆意疏的夫人闻莉还未睡下,她挺着大肚子下来,见着骆意秋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没休息?”骆意疏问,“又失眠了?”
闻莉隔着俩兄弟有点远,本想像平时那样与老公拥抱,但今日被骆意秋身上的酒味搞得没了兴致。
“我睡不着。”闻莉说,“意秋这是在哪喝成这样。”
骆意疏没说话,让管家帮他换了一身衣服,把人扔到了客房。
自从嫁进骆家,除了婚礼那次,闻莉基本没见过骆意秋。
每年过年骆意秋也不在场,听家里人说他性格顽劣,又爱疯玩,那酒如毒般戒不掉。
没少让公婆操心。
闻莉让保姆熬了醒酒汤,安排喂骆意秋喝下才去睡。
一夜睡得不安慰,骆意秋梦见自己被季驰卖了,买走他的人还脱光了衣服,想要逼近他。
他惊吓中醒来,望着纱窗透进来的光亮,意识到自己做了噩梦。
闻莉让人做好了早饭,见骆意秋病恹恹的,又安排熬了鸡汤。
“你哥已经上班了。”闻莉温声招呼,“过来吃饭。”
骆意秋轻点脑袋:“谢谢嫂子。”
这顿只有两个人吃,闻莉很少有人陪她吃饭,李美凤每周来几次,但不会留下住宿。
她看着和骆意疏眉眼几分相像的骆意秋,心里倒是好奇昨夜他如此烂醉的情况。
“你常喝酒,肯定很早吃早饭。”闻莉给他舀鸡汤,“别伤了胃才好。”
骆意秋点头:“谢谢嫂子。”
他不愿意主动说,闻莉没有继续问,他俩还不熟,没到那能倾诉的地步。
骆意秋内心自责。
他不该给骆意疏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太委屈,导致会像小时候那样一被欺负就找哥哥。
哥哥虽不擅言辞,但安全感十足。
“非常对不起。”骆意秋说,“我下次会注意的。”
闻莉被这话一顿。
就见骆意秋不管烫,直接喝光那碗鸡汤。
“我先走了嫂子,等你生了孩子,我再来看你。”
闻莉:“现在走吗?”
“我今天还要上班。”骆意秋找借口,“我请了半天假。”
话说到这份上,再挽留就不礼貌了。
闻莉送他出了院子。
她感觉这个小叔子挺可爱的。
虽然爱玩,但看起来好傻。
周一的工作是最忙碌,所有人忙着开会整理资料闯业绩,只有骆意秋随心所欲。
干妈对他没有要求,任他摸鱼旷工。
骆意秋没去上班,回家重新补了个好觉。
赵哥的电话是中午过来的,他有气无力,喝了一夜没了力气,可依旧燃烧着八卦之心,问他进展如何。
骆意秋打了个哈欠:“对方想绑架我。”
“年轻都这么会玩?”
“绑架我,勒索,要钱。”骆意秋补充,“团队作案。”
赵哥坐不住了:“你的意思是那是一群骗子?”
“应该是,我跑了。”骆意秋说,“没有证据所以没报警。”
骆意秋开着免提,把高成成给的那张照片发了过去。
“我平日待那群儿子不薄,现在给我玩这套灰色地带,可以的,老子今晚直接撕了他们。”赵哥江湖地位稳固,头次被骗,气得牙直哆嗦,“你放心,等我核实完成,我报警给他全抓了。”
骆意秋没意见。
电话在赵哥骂骂咧咧声中挂断。
赵哥办事讲究效率,下午那群人全端了,酒吧还得了面锦旗。
朋友圈评论全是马屁精。
当天下午骆意秋被叫去做笔录,出来赵哥一再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事情的主人公是他。
但终究是少数时间,上了本地新闻,新闻发出后,平时爱摸鱼的几个女同事对新闻上人脸相当熟悉,经过图片简单处理,发现是季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