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哒哒的顺着屋檐流淌,官卫们一家一家的搜索,柳樱自己亦有些危险。
而一队人马行驶而来时,为首的岑珀分外晃眼,柳樱啃着肉包,想给她通风报信提醒贤亲王的奸计!
奈何,柳樱还没动作,俞翠领着贤亲王人马接见,更是打消念想!
巷角里的柳樱见岑珀跟俞翠进入衙门,突然有些迟疑,难道她也叛变了?
美人姐姐,真是有点惨啊。
整个皇室成员不会都被贤亲王收买了吧!
情况不明,柳樱不敢贸然行事,刚转身,却碰上岳环!
岳环佩戴斗笠手里捧着一些吃食,意外的唤:“柳姑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嘘,这里现在可不安全,很多百姓衣着的官卫监视呢!”柳樱提醒道,掌心从袖中取出通关文书递进她,“你和岑芯拿着通关文书早些离开吧!”
岳环意外的看着通关文书说:“柳姑娘,你从哪里弄来的?”
“嘿嘿,误打误撞的收获!”柳樱弯眉笑应。
“那我们一块准备出关吧?”岳环收好通关文书说。
柳樱摇头,心间念及贤亲王对付美人姐姐的阴谋说:“我还有事,你们先出发吧。”
岳环迟疑的应:“不行,岑芯她不见到你是不会离开的。”
“这样,我先跟你回去看看岑芯吧。”柳樱顾及街上人来人往,只得缓和道。
两人身影消失街道之时,衙门之内茶水热雾弥漫,贤亲王故作意外道:“圣上,要来沣城?”
“是。”岑珀捧着茶盏应声,目光打量贤亲王,“我来探路安排事宜,不知柳贵妃和温亲王现下如何?”
贤亲王闻声,展露神伤应:“现在已经在押送沣镇,正不知该如何处置啊。”
岑珀饮着茶水说:“圣上的旨意是柳贵妃不能私自处置,至于温亲王,圣上应当也不会重罚,放心吧。”
“现下闹出如此丑闻,圣上无论如何处置,我都无怨言,只是母妃怕是会伤心欲绝。”
“如今朝堂上风波不断,敦亲王和宁郡王接连因病逝世,而蓉亲王亦被静养宫中,贤亲王多注意身子吧。”
闻声,贤亲王颇为意外,目光看向岑珀询问:“怎会如此突然?”
岑珀放下茶盏,眼露伤心的应:“是啊,我亦没想到不过月余之间,竟然会出现如此事故。”
圣上行事远比岑珀想象的还要狠,恐怕蓉亲王已经被限制自由,生死不明。
“这真是意外?”贤亲王狐疑道。
敦亲王比岑珀年长不过两岁,宁郡王更是与圣上同龄,突发恶疾,实在是很难不令人怀疑!
岑珀抬眸迎上贤亲王质询目光出声:“你这话语可就有些听不明白了。”
如果不是贤亲王野心勃勃,怎么可能会拉下如此多皇室成员陷入危难!
现在圣上还能留她性命,已经是手下留情!
贤亲王收敛自己的猜疑心思,缓和道:“皇妹误会,我只是感慨人生无常,绝非恶意揣测。”
岑珀不愿惺惺作态,顾自起身道:“总之圣上已经在来沣镇途中,早日做好准备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多时,岑珀离开堂内。
俞翠从外入内奉茶低声道:“主子,她未免太不敬重您了吧?”
贤亲王冷哼的端起茶盏,眼露杀心的说:“你不懂,岑珀最不擅弄虚作假,她如此反应,反倒证实圣上确实没有告知她亲王之死。”
“那现在岂不是下手的好时机?”
“等圣上的宫卫行进到炮火之中,再动手亦不为迟。”
窗外天色朦胧灰暗,另一方从巷道行进的柳樱进入破屋。
药汤味弥漫,岑芯面色瞧着并不太好,眼眸看见柳樱方才露出欢喜唤:“柳樱,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是啊,你也没事,看来岳环照顾的很好。”柳樱走近打量道。
岳环于一旁提起水壶腼腆说:“我去烧水,你们聊。”
岑芯看着柳樱一身破旧衣物,眼露愧疚的出声:“沣镇多了很多官卫,我真担心你会被抓住呢。”
柳樱坐在一旁说:“我也正担心你们呢,现在有通关文书,你们打扮打扮就早些离开吧。”
“好啊,到时我们一块去关外!”岑芯欣喜应声。
“恐怕不行,我还有别的事,你跟岳环先去关外吧。”柳樱提议道。
岑芯眼露不解应:“为什么啊?”
柳樱不太想让女主知道贤亲王的坏心思,只得迟疑应:“我听说美人姐姐回来沣镇,所以想跟她告别。”
“可是私奔一事人尽皆知,圣上她不会轻饶了你啊。”岑芯不安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