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赟面色苍白叩拜应:“遵令。”
朝臣们见状,无人敢替张赟母女说情,就连廷尉苏禾亦是震惊秦铮的雷霆手段。
这三年张太傅没抓到秦家人的把柄,结果反倒被秦铮不声不响的抓住命脉,还真是宝刀未老啊。
早朝结束,各朝臣心思各异,五皇女岑易亦是意外张太傅的突然失势。
本来如今朝中就属自己和七皇女,因而张太傅多有拉拢之意。
谁想突然失去张太傅的助力,让五皇女有些措手不及。
“五皇姐。”七皇女走近唤。
“老七,怎么了?”五皇女回神掩饰心情道。
两人行进宫道,七皇女犹豫的看向五皇姐出声:“张济的事跟五皇姐有关系吗?”
铜官令,私自贩卖铜矿,而张济又是身为司农卿的五皇姐部下大臣,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五皇女眼露困惑应:“老七,你这什么话,我怎么可能知晓张济贪污失职?”
“我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张济是五皇姐的属下,圣上恐怕会找五皇姐问话。”
“放心,我很少跟张济私下往来,最多就是拜访张太傅时见过几面。”
七皇女闻声蹙眉问:“五皇姐有什么事需要单独拜访张太傅?”
五皇女见七皇女有些不对劲,神情微严肃应:“老七,我在朝中办事自然要打理关系,你到底在追查怀疑什么?”
平日里七皇女从来不会这么刨根问底,更不会一副质问神情。
两人陷入沉闷气色,七皇女本就性子急,更是藏不住话,索性坦白道:“五皇姐,你知道京都最近出现大量以假乱真的铜钱吗?”
“什么!”五皇女闻声惊讶,而后摇头道,“不可能啊。”
七皇女从身侧取出真假两枚铜钱递近道:“大臣都在好奇我为什么昨夜搜查抓人,现下皇姐总知道了吧?”
五皇女看着掌心两枚除却新旧几乎一模一样的铜板,神情略显慌张,思索道:“老七,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收藏一批铜板,所以成色才会这么新呢?”
“五皇姐,我昨夜仅仅只是查京都西城的十余家钱庄就查近五十万贯成色崭新的铜板,其它地方只会流通的更多。”
“这、这不可能,当年铸钱是我一手负责样式模具,怎么会泄密!”
七皇女见五皇女如此神色,将信将疑问:“背后之人,真不是五皇姐么?”
五皇女百口莫辩,丧气道:“老七,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祸国殃民的事啊,一定有人陷害我!”
眼见情况如此,七皇女亦是摸不着头脑,试探的应:“既然如此,那我让两位亲王入上报圣上,最好早些抓住幕后黑手还以清白!”
“千万不可!”五皇女吓得不轻,连忙抓住七皇女手臂,苦苦哀求,“老七,这事一道传到圣上耳间,我的失职是百口莫辩,那就完了!”
七皇女为难的应:“可是此事不止我知情,都城左府令的栖亲王,察觉端倪告知我,旁人早晚会查出来的。”
见此,五皇女思索出声:“老七,栖亲王请病假也许就是顾念皇室血脉不想上报,所以只要你不说,我就有时间去查问题!”
言尽于此,七皇女只能答应请求。
待从宫廷回到府令衙司,七皇女特意询问属官:“栖亲王什么时候来衙司办事?”
“回西卫将,栖亲王请病休养宫廷,恐怕要休息三五天。”
“行,你去忙吧。”
七皇女于廊道徘徊,最终来到右厅。
蓉亲王入堂看见久候的七皇女上前道:“莫非有什么急事?”
“姨母,栖亲王昨夜没有托人告知您一件重大事情吗?”
“没有,什么事?”
蓉亲王招待七皇女落座,有些意外她的紧张神色。
七皇女见此,更是迟疑不决,叹气起身道:“没事。”
既然栖亲王真的没有告知其它人,那自己现下只能替五皇姐先隐瞒了!
说罢,七皇女匆匆告离,蓉亲王困惑喃喃道:“小七,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一旁属官上前秘密应:“回右府令,七皇女昨夜搜查钱庄抓捕不少人,还带回好些钱箱,这事蹊跷的很。”
蓉亲王闻声,抬眸看向属官,抬手拍桌,愠怒出声:“谁让你监视左厅!”
属官连忙跪在地面,扣头应:“下官只是好奇,绝对没有违背您的命令!”
蓉亲王见此,缓缓抬手,桌子顿时散架倒地,神情严肃道:“再有下回,本王以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