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岑栖曾听女孩提及跑步躲避,当初惠亲王派人的抓捕。
可是岑栖没有亲眼见过,所以并未多想女孩到底跑的有多快。
现下亲眼看见才知,女孩真是跑的相当快,平日脑袋呆呆傻傻,没想躲避追击却反应灵敏的很!
难道,是另一种弥补么?
岑栖视线重新落入蹴鞠场,而拼命带球跑动的柳樱,速度虽然仍旧很快,但是体力衰弱的厉害。
眼见太傅队球门临近,柳樱想要踢鞠球时,身后猛地冲来一阵强风。
柳樱连忙挥腿踢中鞠球,心里已经做好被撞到的惨痛准备!
可等鞠球高飞时,柳樱却还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困惑的转头,只见赵侍读和太傅队员摔倒在一处。
两人各自捂着肩胛和手臂,似乎因为相撞而疼痛难忍!
柳樱当即跑到赵侍读身旁,目光看着她衣裳血迹,眼眸泛红,不敢乱碰小心搀扶出声:“赵姐姐,你的手!”
赵晗面色惨白的摇头应:“没事,只是脱臼而已。”
“你这个坏人,干嘛老撞人!”柳樱闻声,偏头看向倒在一旁的太傅队员质问。
宋圖疼得倒在地面,满面冷汗的倒抽气,毫不愧疚的恶狠出声:“如果不是赵晗,你就该躺着了!”
语落,宋圖疼得昏了过去。
很快赵晗亦被抬动离场医治,柳樱迟缓的回神,西苑侍读们欢呼声围绕耳旁,出声:“我们赢了!”
柳樱茫然的看着比分牌,刚才拼尽全力踢球,心思就没怎么注意,面上这才洋溢憨笑,目光看向观台,却发现美人姐姐脸色有些阴沉可怕!
一定是自己晒得太久,所以眼花了吧?!
观台之上祝贺声起,岑栖眨眼间,暗压先前惊险一幕,收敛心间不悦,故作无事的出声:“张太傅承让。”
太傅张赟面色微沉,嘴上仍旧恭维道:“哪里,恭贺栖亲王夺胜,今日真是输的心服口服。”
女帝视线看向太傅张赟,目光停顿之余,缓缓出声:“今日两队比试十分精彩,赏两队各百金!”
“谢圣上。”岑栖以及张赟答谢应声。
眼看今日比试结束,女帝亦要退离,忽地中郎将霍冀,上山汇报:“圣上,卑职巡逻御花园时查到一具衣裳不整的宫奴尸体。”
众人见此,议论纷纷,女帝蹙眉出声:“宫廷杀人,可曾查出何人所为?”
“卑职撞见惠亲王慌张出御花园,并且凶案现场有惠亲王的玉佩。”中郎将霍冀双手奉上物件。
惠亲王见此,连忙探手摸索身侧,慌张的跪拜出声:“圣上明察,臣绝不可能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女帝目光停留在玉佩,而后将玉佩扔向惠亲王,质问道:“这物件你作何解释?”
“偷的,一定是有人偷的!”惠亲王看着玉佩,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思索不出缘由。
“那你先前悄悄离席去御花园,难道也是假的?”
“圣上,臣去御花园是因为……”
惠亲王话语停顿,抬眸看向人群之中的岑栖,指责道:“是栖亲王!她知道我收买西苑里的宫奴,所以故意派人放假消息引you,我才去御花园!”
女帝视线转而看向岑栖,出声:“当真有此事?”
岑栖颔首道:“回圣上,臣确实知晓惠亲王勾结西苑宫奴,此事不欲外扬,便将宫奴赶出西苑,不想再多生是非。”
“不可能,刚才若不是你派人装扮我的随从,谁会知道我的计划?”惠亲王认定是岑栖设计,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愿松口。
众人非议不断,中郎将霍冀上前出声:“惠亲王,那死去的宫奴,曾在大皇女的东华宫办事多年,她可不是什么西苑宫奴。”
语落,惠亲王神情错愕,诧异道:“我跟大皇女很少往来,怎么会认识东华宫的宫奴?”
“这宫奴今日负责清理御花园,惠亲王说不定是误杀。”
“不可能,我没杀人!”
女帝呵斥道:“住嘴!”
语落,众人纷纷跪在一旁,惠亲王亦没了嚣张模样,怯弱的很。
“如今你贵为亲王,不仅对亲族安插奸细耳目,还妄自出入宫廷内庭辱杀宫奴,以前犯错,朕当你是年少不知事,可如今竟然死性不改,来人,立刻将其押入皇室内府!”
“圣上冤枉,臣没有啊!”
正当惠亲王被强行带离之时,岑栖忽地出声:“圣上,臣觉得惠亲王勾结西苑人手探听之举虽是低劣,但是杀人之举,实在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