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后看向两人,面露欣慰,叮嘱道:“你们能如此同心协力,那就是最好的寿诞礼物。”
“是。”
“是。”
大皇女和二皇女行礼应声。
君后抬手说:“不必拘礼,只可惜太庙一事实在晦气,如今宫里连中秋都不见半点喜庆,你们姐妹有空要多探御和殿的动静,好为圣上分忧。”
两皇女入座,二皇女捧着茶盏迟疑出声:“圣上心思难以窥测,不知君后有何指示?”
现在满朝文武王公贵族都在盯着圣上的动静,想来圣上不会无所察觉。
“现在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黎明百姓都在怀疑圣上即位不正,你们此时必须要支持圣上,力求成为左膀右臂。”君后思量谋划道。
大皇女叹气应:“君后,儿臣就是想效忠亦无处施展,如今朝廷职位光是那些亲王以及郡王都不够分。”
本朝皇女们的权利地位远不如历朝历代的皇女。
所以朝臣们亦不甚热情,更别提攀附结交。
君后神情严肃的出声:“权利可不是赏赐分封得来,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否则等将来那些亲王继位,她们的子嗣先下手为强,到时一切就晚了。”
语落,大皇女惊讶不已唤:“这种事若传出去,圣上必会重罚儿臣。”
“若是过去,圣上或许还会念及先帝血脉亲情,可现在就不一定了。”
“君后,儿臣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君后神情凝重道:“若绮啊,总之你只管去向圣上表露忠心,别的自会安排妥当。”
大皇女颔首犹豫的应:“是,儿臣遵命。”
二皇女反应平静的看着偏袒不公的君后,自顾饮着茶水出声:“儿臣认为君后说的对,现下让皇姐去支持追随圣上,才能让圣上明白血脉相连的重要。”
不得不说,君后很了解圣上的性情。
君后眼露赞赏的看向二皇女说:“淮荌你是最懂君后的用心,只要笼络圣上,那些亲王郡王都将不成问题。”
“君后高明才是,儿臣不过效仿罢了。”二皇女笑而不语,暗想就算君后揣摩明白圣上的心思,又岂能如此轻易的拉拢。
大皇女见君后如此言语,暗生不喜,却并未发作。
“其实别人倒是不必防备,唯独西苑的栖亲王,你们两人要务必多加小心。”君后神情微变郑重说道。
二皇女心生困惑询问:“君后,何出此言?”
现下岑栖双腿瘫痪,仅仅担任一个修撰典书的太史令闲职,按理该是亲王之中最没有威胁的存在。
大皇女亦出声:“是啊,岑栖整日待在西苑看书调香,太史令的职务亦是三天两头的告假,简直就是一个废人。”
君后摇头应:“你们有所不知,圣上其实已经命官员在替你们和未婚的熙亲王和惠王等郡王赐婚,诏书都已陆续拟订,只有栖亲王没有赐婚迹象。”
“岑栖瘫痪在床,兴许是世家贵族瞧不上她,所以圣上不好指婚。”大皇女揶揄奚落道。
二皇女迟疑应声:“君后的意思是圣上不赐婚,其实有意把岑栖单独留在皇宫,另有安排?”
“是啊,圣上的心思太难猜测,所以才必须盯紧西苑。”君后眉头紧皱,忧虑道。
大皇女一听,满心不解出声:“君后,圣上为什么对岑栖如此特殊?”
这些年岑栖只要出现半点病痛不适,圣上都是亲自探望。
远的不提,今春岑栖突发疾病瘫痪,圣上大怒一场,还要处罚三皇女她们。
那阵仗,大皇女从来没见圣上为别的皇女有过如此焦急。
君后闻声,面色骤然凝重,神情不悦道:“总之如果有机会,你们必须要先对付岑栖。”
大皇女见状,连忙讨好应:“君后放心,儿臣早已秘密安排一个小侍读进西苑,如今已经成功潜伏主殿,下手机会多的是。”
“好,那就尽快去办,最好不动声色!”
待两皇女从贵雍殿出,大皇女觉得君后反应有些怪异出声:“皇妹,君后为什么对岑栖那么恨?”
二皇女摇头应:“不知。”
这么多年君后不仅授意两人监视西苑,甚至会单独派人潜入西苑。
如此举动,实在反常。
“真稀奇,皇妹竟然也有不知君后心思的时候。”大皇女不忘阴阳怪气,目光左右张望,警告威胁道,“不过方才讨论之事皇妹最好不要掺和。”
“皇姐放心,御和殿的事,皇妹只当不知情,祝愿皇姐能够早日取悦圣心。”二皇女迎上大皇女不善目光,心想假若她这种蠢人都能讨好圣心,那满朝文武百官恐怕就不用猜忌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