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找皮筋扎头发:“早上教会孤儿院的募捐活动,得早去。”
“还有三个小时,不再睡会。”
“我得提前到,你也跟我一块去。”周纾和从床上下来,脱下那身熊皮,换上衣服。
洗漱出来,看黎聿声正在床边选衣服,几套摆在床上挑。
周纾和边戴耳环边问:“以前也这么纠结吗?”
“不一样,想跟你配个情侣装。”黎聿声摇头:“不过,我真没什么衣服能搭。”
周纾和戴好一只,右手停在耳垂,左手指了指:“这套就挺不错的。”
深色小香风,黎聿声拿起来看看:“你确定?”
周纾和今天穿了什么,依旧黑色西装,里面白色绸缎衬衫,坠感很好,修长脖颈上是昨晚那条蒙眼睛的驼色几何纹丝巾,头微微向左偏,戴上另一只耳环:“我觉得挺不错,我那有丝巾,你可以搭配一下。”
“丝巾算了,这套不合适,上次你送我的耳环倒是可以。”
周纾和说:“先去洗漱,耳环放哪了,我去给你取。”
“唔……应该在包里。”黎聿声回忆:“除了去扫墓那天,就再没带过。”
“我去找。”
黎聿声洗漱出来,周纾和正拿着耳环,食指,拇指捏着。
“给你带上?”
“嗯。”
周纾和指尖触碰耳垂,踩一双七八厘米高跟鞋,身子微微弯着,温热气息喷洒在耳畔,酥酥麻麻。
戴好,周纾和往后退两步:“是挺配的。”
黎聿声眉眼弯弯:“真的?”
“去照照镜子。”
“换好衣服再去。”
阳光正好从玻璃照进来,高层视野开阔,周纾和房间靠床一整面墙都是玻璃,外带一个不算小的阳台,光照在黎聿声脸上,耳垂。耳环在光中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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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山福利院的募捐活动在本院举办,周纾和要早去一个多小时,媒体记者十点左右到。
一下车,黎聿声就看到门口两个黑衣修女,教会孤儿院是和当地教会合办的,除了社会上的力量,教会出了不少力,近两年收容了不少遗传病的孩子,她们这次公益为的就是这批孩子的医疗费用。
修女后面出来一个女人,女人脖子上戴着尊大佛,那是她的标志,不用看清脸,也知道女人是竹韵山庄的老板白若与。
不知道为什么,黎聿声还是和她有些看不对眼,白若与对她的眼神似乎也不友善,明里暗里,黎聿声总觉得她在暗暗打量她,目光有几分寒,说不上来。
只是见到周纾和,她的目光又变得热情似火起来,踩着一双恨天高,用皮筋挽她的头发:“姐,你怎么才来啊,你看我手,做百花香袋做的手都黄了,八百份!八百份啊!”
她夸张的比划着右手两根手指。
“你们做了多少了?”周纾和问。
白若与难以言说的表情,“啧啧”两声:“姐,你不是这么绝情?一来就问我们做了多少份?我可大早上六点钟来,山庄十几个姐妹几个钟头也就一少半。”
“没说你们做的慢。”
“监督工作?”白若与顿了顿:“那你也不给我姐妹发工资啊!”
周纾和已经进去,黎聿声跟着,看到教会孤儿院的楼里,孩子们也在跟着做,两个年轻修女在教孩子花袋里面要放什么花,做好的百花香袋在桌上的竹篮里堆成小山。
里面所装的材料大都认得,白芷,龙船花,丁香,玉兰。还有香茅,苍术也是常见的香料,香茅能祛风除湿,驱赶蚊虫,苍术能驱散恶气,进化空气。
每一种香料都分成小堆,竹韵山庄的女孩和孤儿院的孩子们每做一个香袋,就从桌上分成堆的香料里抓一小撮,放进布袋中,二十几种香料放完了,再用丝带将口扎紧。
黎聿声小声问:“姐姐,这些花袋是做什么用?”
“拿去义卖筹款啦!”白若与抢先一步说,把黎聿声挤到一边去,拿起几个孩子做的香袋,咂咂嘴:“我说姐,这香袋做成这个样子,真的有人愿意买?我看会有人介意做的不好看。”
周纾和摇摇头:“因为是义卖筹款,应该不会有人介意做的好不好看,适当就好了,孩子们做的,也是一片心意……阿声,过来。”
黎聿声约过白若与,到周纾和身边,过来时白若与的眼神并不友善。
“你早上先跟着孩子们做百花香袋,等十点钟我叫你。”
黎聿声看着白若与跟周纾和走了,周纾和接了个电话,跟对面聊生意上的事,白若与悄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