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盯着他,这一刻,江旋的气场和初见江彧时上位者的压迫感没有两样。江旋和他们待的久了,他潜意识地忽略了在鞍城生活了十六年的少爷,本质是和这个小县城格格不入的。
他记起了江旋才来桐县冷戾厌烦的眼神,玩世不恭的模样,狼就是狼,就算一身颓败地来到这边也还是狼。
“你俩真在天台啊?”于佳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两人身子僵硬了一瞬,继而放松了姿态,眼神飘忽不定,扣扣鼻梁,捂捂后颈,装作很忙的样子。
花雅庆幸地松了口气,要刚刚他不推开江旋,于佳阔看见他俩抱在一块儿还真他妈不好解释。
“怎么了阔儿?”他扯出一抹笑,抬了抬下颌问。
“噢,看你俩不在寝室,我寻思着出来看看,”于佳阔走了过来,视线在他俩什上来回扫,“你俩是又吵架了吗?
“没,”江旋说,“谈心呢,让兄弟帮我出谋划策,该怎么追到Y同学。”
花雅莫名地瞪了他一眼,少爷黑眸回望,单挑眉。
“操!你就只喊小椰!”于佳阔不平衡地笑骂,“怎么了,我仨不够格啊?”
“不是,主要是就小椰认识Y同学,”少爷又装成无害平易近人的气场,“让他做我参谋。”
“你有毛病?”花雅服气江旋的演技,掀起眼皮冷冷地问。
江旋耸了耸肩。
“Y同学居然就小椰认识?”于佳阔有些吃惊,“难道真是文艺啊?”
“文艺?不是。追到告诉你们好不好,”江旋先是皱眉,过后对他腼腆地笑了笑,“他有点儿难追,就不对你们吹牛逼了。”
“行吧,少爷要自尊嘛,懂,”于佳阔这个神经大条也没细想,还乐呵着呢,“主要是你俩今天有点儿不对劲,跟冷战似的,阳子他们又不敢问,到寝室你俩不在,把我吓得,以为你俩打架呢。”
“没呢,”花雅揽着于佳阔的肩,紧了紧衣领,“走吧,外面怪冷的。”
“就是,”于佳阔被带着走,“看天气预报说下周连续要下大雨,降温了......”
江旋笑意散去,面无表情地看着花雅的背影,抽了根烟才回到寝室。
后面这两天都是月考,他俩没怎么多交流,于佳阔他们也没发现异常,就是偶尔的一问一答,不过问的那一方是江旋,花雅也是爱答不答的态度。
江旋看着他冷漠的样子来火,在全班都在搬桌椅贴考号之际,直接单手握住花雅的手腕儿,将人堵到厕所隔间,手指卡住对方的下颌,吓唬似的亲亲,被花雅偏头躲过了,少爷笑了笑,“再高冷试试呢?”
花雅无比震惊江旋的牛胆,气得不行,想骂又觉得骂了也无济于事,推了一把江旋的肩,什么话也没说走了出去。
月考考号和考场是按照排名来划分的,花雅和江旋的开学考并肩理一,这次也同样分配到了同一考场,考号01,02。
他俩走在一起去五楼考试是很有看头的,颜值养眼先不说,主要是两人的个性事件在校园是出了名儿的,花雅在南中待了两年,什么学神,学霸,理科一枝花的头衔数不胜数,但江旋才来南中还没两个月,喜提“勇哥”的称呼,言简意赅,当着全校师生念情书的勇。
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念情书的对象,是和他并肩的学神。
“二分之根号二,绝对是二分之根号二,”于佳阔和顾嘉阳对着数学卷子的答案,“我他妈非常清楚地记得老韩讲过同类型的题。”
“有负号啊大哥,”顾嘉阳说,“他这题有陷阱的。”
“没负号吧,”党郝看着卷子琢磨,“你是怎么算出是负二分之根号二的?”
“啊,负二分之根号二吗?”班上大多数的人都是于佳阔那个答案,弄得顾嘉阳也不自信了。
“等小椰下来的,”顾嘉阳说,“看看他算得是多少。”
“那11,12题你蒙的是什么?”于佳阔问。
“B,C。”顾嘉阳说。
“我C,D。”于佳阔笑着说。
“最后两道选择题老韩说过能扔就扔,”党郝说,“这不是我们凡人能做的。”
花雅和江旋考完数学刚走进教室,就被围堵住,“小椰,你21题答案是什么?”
花雅一愣,打开卷子看了眼,“负的二分之根号二。”
“完球,”于佳阔面如死灰,“老子的十二分。”
“哎操!终于算对一次了!”顾嘉阳兴奋地大吼。
“怎么了?”花雅笑了笑,“缺了个负号?”
于佳阔崩溃地点点头。
“班长,你卷子拿来给我们对一下答案呗。”一女生说。
花雅把卷子递了过去。
每次考完试他的数学卷子就是现成的答案,在试卷上写完答案,再写到答题卡上,也经常被老韩用去讲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