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温看着微光下索朴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心脏“砰砰”“砰砰”直跳。血液流动,带着一种陌生的酥麻,细细密密地泛起在胸口。
“我……”斯温的嘴唇动了动,却表达不出这种感受,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索朴突如其来的直白坦诚,打得他措手不及。他本以为索朴的那句“不得有任何隐瞒”只是句空话,却未料认真起来的雄主把这句话践行得这么彻底。
“那你呢?斯温,你喜欢我触碰你的骨翅吗?”索朴再次追问。
或许是索朴的坦诚给了他力量,或许是黑夜的掩护让他有了勇气,斯温终于说出了他的感受:“喜欢,我很喜欢,您的每一次触碰都让我有愉悦的感觉,您的每一次抚摸都让我有安心的感觉。”
他拉过索朴的手,手指穿插,十指紧握:“我今晚真的好怕,真的好怕,我害怕杰克会伤害您,我害怕杰克会劫走您。”
“我不害怕我自己会受伤,但我害怕我会失去您、不再能见到您。”他想起当时的情景就胸口一痛,呼吸几乎要停滞。
他将交握的手放在心口:“直到现在,我才有了真切的实感,您没有离开我,您就在我身旁躺着,您的手就放在我心跳的地方。”
索朴将斯温拥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我没有离开你,我现在就躺在的你的骨翅上,我现在就在和你相拥。”
斯温问道:“那您呢?雄主,您当时在想什么?”
索朴沉默一瞬:“说真的,我当时顾不得想那么多。情况紧急,但凡多一分迟疑,多一分胆怯,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不后悔举枪杀死杰克这样的恶徒,但紧张的氛围冷却下来后,我却觉得恶心、生理性地想吐。”
“还有……一丝后怕。”
他对视上斯温的双眼:“斯温,不止是你感到害怕,我同样害怕。我害怕因为我的原因,连累你陷入危及生命的困境。我也害怕如果我当时没有抓住时机反杀杰克,会让我失去你。”
他将斯温牢牢抱在怀中,双臂收紧,努力汲取那副温热身体散发的热量。
斯温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双臂和起伏不断的胸腔。
“雄主……”他也用力回抱。
两颗炙热的心紧紧贴在一起,庆贺劫后余生,庆祝大难不死,也庆祝此时此刻在对方身边的虫仍是自己。
“对了,”索朴突然想起来,“我见到你购置的物品里有一管软膏,那是不是伤药?”
“是,但……”斯温不知该如何说。
“好,那就拿出来让我帮你上药,之前杰克闯进来踢你的那一脚不轻,如果今晚不涂药,明天恐怕会红肿起来。”索朴提议。
“可是……”斯温犹豫,委婉表示,“那个药膏是给被雄虫打伤的虫准备的,酒店只有这个,我带上它也只不过是以防万一,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用到它。”
“嗯?被雄虫打伤的虫用的?”索朴没明白他的意思,“怎么,雄虫打的瘀伤还和雌虫打的不一样吗?”
斯温红着脸,和自己雄主解释这个着实为难:“……就是、会有些雄虫阁下有特殊的癖好,很容易弄伤他们的雌虫。而且,这药膏……”
他轻咬下唇:“治伤只是其次,主要还是……助兴。”
“可以。”索朴毫不犹豫。
“啊?”斯温猛地抬头朝他看去,“您说什么?”
“我说,”索朴看着他,“可以用,有什么后果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还能有什么后果?斯温的脸爆红。
他极力解释:“不、不,雄主,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这个意思。”索朴直截了当。
他看了眼光脑上的时间:“正好距离6小时还有好几个小时,足够了。”
说到这,他看着斯温羞涩难耐的样子,还是补充道:“超时也没有关系。”
谁、谁要超时?!
即使已经多次见识过索朴一本正经地说些不太正经的话,斯温依旧听得面红耳赤。
索朴坚持要那么做,他也只好将同样不太正经的伤药从背包中找出来。
未知总是让虫紧张,他将药膏递给索朴时,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轻颤。
凉凉的药膏被索朴挤在手心:“撩起衣服。”他命令斯温。
斯温听话地卷起衣服,一大块掺杂着深紫红色的淤青赫然出现在索朴眼前。
杰克对斯温的当胸一脚,竟踹地如此用力!难怪斯温趴在地上,半天动不了分毫。
索朴只恨没多给杰克几枪!
他爱怜的目光落在斯温白净的胸膛上,揉匀药膏的手心贴上了淤血密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