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石长叹一口气,手上没了力,可才松开却不知为何又突然抱得紧,耍赖道:“媳妇儿,他只是一个小崽子。”
“就因为是小崽子所以才不能将他关在门外啊,那么小一个你忍心吗?”
夏小曲比划完捧着他的脸亲了亲,然后迅速起身去开门,将站在外面的小苕儿给抱了起来。
“哇,好漂亮的鞋子呀,是谁的呀?”
小苕儿一眼就看见了那双珍珠鞋子,指着问。程天石走过去将鞋子拿起来前后左右地展示给他看,炫耀道:“是爹爹的鞋子,漂亮吧。”
“好漂亮!爹,崽崽好喜欢,崽崽也想要。”小苕儿拍着小手,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程天石给他抹去,道,“好,等你上学了爹也给你整一双。”
“那我今天就要上学。”小苕儿鬼精灵地说着,还探出身子去抱程天石,蹭着他的脸撒娇,“爹最好啦!”
程天石躲避着,嘴角咧得大大的收都收不住,“别来这套,你爹我这次不上你当。”
“哎呀,爹最好啦,崽崽最喜欢爹啦,亲亲爹,爹让崽崽去上学,给崽崽买漂亮鞋子。”
小苕儿一边说,一边抱着他爹亲得满脸口水,这才哄得他爹点头同意。
因为昨晚醉酒加纵欲,夏小曲不得不告了半天假,下午去书院的时候小苕儿跟在后边撵路,程天石又过分的惯着,稀里糊涂的他就把那爷俩都给带上了。
“苕儿,你听爹跟你说,到了书院以后要乖乖的,不许大吼大叫,更不许去打扰别的孩子上课,知道了吗?”
小苕儿此刻一心扑在漂亮鞋子上面,无论程天石说什么都是满口答应,十分爽快。
书院这会儿正是休息的时候,夏小曲要往蒙学二堂走,便在门口和他们分了手,程天石抱着孩子去了稚学堂。
卢郎君见夏小曲一早上没来很是担心,避开旁人后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说话间夏小曲正好摘下书袋坐下,衣领被掀开了一截,他刚想说昨晚喝醉了,可对方的脸却一下子就红了,还紧盯着自己的脖子看。
他立马捂住,紧张又羞涩地解释,结果单手比划十分不方便,好在卢郎君很快就挪开了视线。
“你家天石昨天回来了?”卢郎君假装在看书,却还是没有按耐住好奇的心。
夏小曲点点头,想了想后又不好意思地比划:“我不知道他要回来,后面才知道的。”
“挺好,出远门心里也是惦记着你的。”卢郎君悄悄看了他一眼,俏皮一笑后忽然靠近了些,低声道,“都说小别胜新婚,天石昨夜对你很好吧?”
“啊?”夏小曲的脸红透了,低着头仿佛浑身都热气腾腾的,伸出几根手指不好意思地在桌子底下比划,“他对我一直都很好。”
见状,卢郎君露出憧憬的样子,用手托着下巴道:“真好,我也想试试。”
“你家那位对你也很好啊。”夏小曲好奇地比划,他记得曾世元对卢郎君可谓是百依百顺。
卢郎君:“哎呀,人家的意思是小别胜新婚啦。”
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甩了甩手,脸更红了。
夏小曲明白过来后也跟着傻笑,比划:“可以试试。”
“夏郎君,不好了,稚学堂那边打起来了!”一个娘子慌慌张张地冲进来说着,夏小曲瞬间变了脸色,急忙打手势,“怎么回事?”
那娘子也不知看没看懂他的手势,吞咽了下口水,气喘吁吁地回:“沈家那小子被欺负了,潘家小哥儿突然冲上去帮忙,结果被推倒在地磕出了血,你儿子正巧过去玩,看见他们打架被吓坏了,快去看看吧。”
什么!
夏小曲没来得及思考直接起身跑了出去。
稚学堂门口乱糟糟的,十来个小崽子哭成两堆,一堆围着牧大爷家的孙子牧柏辰,一堆围着小苕儿和圆儿,程天石正在给圆儿擦脸。
可怜的孩子伤得不轻,看着像是被狠狠推在地上滑了一下,左半边眉眼到脸蛋全是血痕。
小苕儿坐在圆儿旁边伤心得直哭,圆儿双眼通红,眼眶里全是眼泪,害怕地攥着程天石的衣裳小声地道:“程叔,我不是打架,我是在保护朋友,我没有做错。”
“嗯,程叔知道,乖孩子。”程天石皱着眉,圆儿白嫩嫩的脸蛋被毁成这样,让人多少有些不快。
夏小曲上前去将苕儿抱怀里,坐在旁边以后心疼地摸着圆儿的头,然后比划:“圆儿,怎么回事,妹妹呢?”
“叔爹,他们欺负人,妹妹肚子痛,爹爹带她去医馆了。”圆儿伤到了脸,说话有点费劲,基本上是抽着气说完的。
高画荧得知孩子们打架后第一时间制止了他们,又买来药让夏小曲赶紧给圆儿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