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他恃美行凶(62)

他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也好,便随你去。”

温淮阴见独孤澜同意,心中一喜,便领着他向河边走去。

河边风景宜人,柳树垂丝,水面波光粼粼。

待至河畔,温淮阴方才恍然忆起,竟未携鱼竿。

初时,他兴致盎然,与独孤澜言及今日只以凡俗之法,不借仙术,较量一番垂钓技能,却因兴奋过度,竟将鱼竿之事抛诸脑后。

温淮阴面露尴尬:“我竟忘了这茬。”

独孤澜见其窘态,不禁莞尔道:“鱼竿都没有,比赛自然更加公平。”

二人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河畔之大柳树上。

于是,捡起两根木棍,以柳条为线,虽简陋,却也别有一番风趣。

独孤澜再次向温淮阴发出邀请,言道:“你当真不与我同钓?”

温淮阴却连连摇头,拒绝之意坚决,甚至连目光亦不稍作停留:“若鱼儿愿为我钓,无饵亦会上钩;若其不愿,纵有饵亦无益。我岂能强求。”

如此言论,让正持棍掘地以寻蚯蚓的独孤澜忍俊不禁:"阿阴,你莫不是怕蚯蚓,所以才不肯与我一起的吧。。"

温淮阴摇摇头,断然不会承认。

拿着根木棍在地上捅半天,独孤澜也没能搜刮出一条蚯蚓来,本盈盈笑意的面庞霎时转为冷峻。

轻点指尖,仙法施展,两条蚯蚓应手而出。

“你当真不要?”独孤澜好心提议。

温淮阴坚决摇头,目光避之不及,不愿多视蚯蚓一眼。

二人遂坐于河畔之石上,伴着斜阳,似是两个痴儿,竟无一鱼上钩。

“看来今晚是没鱼吃了。”温淮阴语气中带着几分随缘,虽有些许失落,但不至于影响心情。

话音刚落,他突然瞪大眼睛,鱼竿动了。

话音未落,他忽地瞪大双眼,只见那鱼竿微微颤动,似有鱼儿上钩。

独孤澜见此情景,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之色,他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木棍,轻声赞道:“果然还是阿阴高明,无饵亦能引鱼上钩!”

温淮阴闻言,心中亦是一喜。

他轻声道:“看来,这鱼儿也是懂得欣赏风雅,不愿辜负了这夕阳美景。”

独孤澜笑着摇摇头,伸手轻轻一拉,那柳条像是通了灵性,便随着他的手势缓缓收紧。

但见一尾银鳞闪烁之鱼,腾跃水面,落于岸旁碧草之上。

温淮阴凝视手中钓获之鱼,怔忡片刻。

待二人携鱼归家,却见老张头蹲于院中,正拔着他的“叫花鸡之墓”。

“你怎么拔我的碑。”温淮阴见他脚边,已经拔了不少。

“你可赶紧拔了,跟住坟头似的,也不嫌晦气。”老张头满脸嫌弃。

温淮阴面如菜色,望向满院小丘,平日里许是看习惯了不以为意,今日被一点拨,果真令人毛骨悚然。

“你做什么去了,张员外家里的事情了结了,也不来出摊子。”老张头拍去手上泥土,言道,“你不曾来,我无新故事可说,我只好自己过来询问清楚张员外家渗血牌坊之事,我好明日说书。。”

“张员外家之事,直至今朝方得解决,归来时已晚了,未及摆摊。”温淮阴先述未摆摊之由,继而展示所钓之鱼。

“你上哪钓回来的锦鲤?”老张头双目圆睁,“你真无德,竟钓取人家赏玩之鱼。”

温淮阴轻叹一声:“……确是河边钓得。”

老张头嗤之以鼻,摆明了不相信:“你莫非欺我无知,又或是眼拙?”

独孤澜同样也是无语,这二人是个不识货的,竟然将他九霄云阙宫中的仙鲤当做普通的锦鲤。

他不愿再论鱼事,便转而提起张员外府中之事,以免温淮阴起疑心。

闻言,老张头眉飞色舞:“今日有人造访官府,将张府管家罪证尽数呈上,不过因未公布缘由,东都城中因此流言蜚语,纷纷扬扬。”

“更有人传言,张员外伪善,故遭此报应。”

温淮阴心中踌躇,是否该将此事告知老张头。

张员外夫妇尚在人世,若家中私事被当作街谈巷议,恐伤及他们颜面。

温淮阴沉吟片刻,心中权衡利弊,终是难以决断。

他思忖道:“张员外夫妇尚存,若家中私事沦为市井笑谈,恐伤其心。”

然而流言如刀,伤人无形,若老张头能以说书之口,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或可减少无端猜疑。

“此事终究需与张员外商议,方能定夺。”温淮阴心中暗自思量。

老张头听罢,摇头叹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流言蜚语之害,甚于刀剑。张员外是东都城中的善人,平日行善积德,何至于此?”

“那管家虽死,却难消其罪,张家五口,无辜遭此横祸,实在令人唏嘘。”老张头言语间,流露出对张家的同情与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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