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他恃美行凶(31)

待温淮阴抬头之际,原本对峙的二人瞬间变换了神色,一个显得委屈万分,另一个则装出一副可怜模样。

“你慢慢吃,我且回摊上招呼客人。”温淮阴说完,带着独孤澜匆匆离去。

小叫花目送温淮阴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深思之色。

日暮时分,温淮阴与老张头正清算今日的茶资与说书所得。

“差点忘了问你,东平村那桩事,你得了几分功德?”老张头对着一枚铜币轻轻吹气,虽听不见任何声响,但每次清算时他总不自觉地重复这一动作。

温淮阴想着,或许这动作对老张头有着特别的意义。

“五十年的邪祟,功德自然不多。”温淮阴微微一笑,对此并不甚在意。

老张头提醒道:“野单毕竟不如功德池中的单子,少些也是常理,你需时刻警惕,切勿终日奔波劳碌,甚至不惜身陷险境,到头来却落得个年终排名的末座。”

温淮阴尴尬地笑了两声:“我知晓。”

两人谈话间,独孤澜似乎在整理锅中未售出的毛豆,实则目光频频投向白天小叫花蹲坐之处。

“阿宿,我们回家吧。”

独孤澜收拾了一番,原本杂乱的灶台变得更加凌乱,趁无人注意,他手一挥,灶台上的物品便凭空消失。

“来了。”

回到家中,两人身为神官,自然无需像凡人那样烹饪食物,食用五谷杂粮。

独孤澜坐于床榻之上,注视着温淮阴整理自己的华美衣裳。

温淮阴爱美,衣着总是要讲究美观。

见他在自己眼前来回穿梭,独孤澜终究按捺不住,问出了心中已久的疑问:“阿阴,我有一事想问你。”

温淮阴手中拿着华服的动作微微一顿,察觉到独孤澜语气中的严肃,也认真起来:“你问?”

“自古以来,修道之人皆有随身法器,虽非尽是先天至宝,却也不至于空手无凭。为何你身上仅有一枚铜钱?”独孤澜的问话中带着不解与探究。

温淮阴显然未料到他会提及此事,眼中闪过一丝波动:“曾经是有的。”

独孤澜的目光紧紧锁定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送人了。”温淮阴轻描淡写地回答,似乎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到这个回答,独孤澜的脸色却变得凝重。

法器认主,一旦结下契约,便如同生命的一部分,怎能轻易转赠他人?

温淮阴的过往,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他的法器又为何会离他而去?

“送谁了?”独孤澜追问。

温淮阴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我飞升前所在的道门,有个小师弟。”

独孤澜的眉头紧蹙:“为何要赠予他?”

““师门日渐衰微,师弟及冠之年,却无一件像样的法器,我便将我的法器赠与了他。”温淮阴说这话时,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但那笑意并未触及眼底。

显然,他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于是他从箱子中取出一套新衣:“这件如何?”

温淮阴手中的是一件藏青色的袍子,绣工精美,虽然与独孤澜平日所着的风格迥异,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喜欢,阿阴的眼光总是独到。”

见独孤澜喜欢,温淮阴便将那套衣衫从箱子中取出,准备明天给独孤澜穿上。

……

翌日清晨,温淮阴推开房门,便见门前赫然躺着一大块泥巴。

温淮阴俯身蹲下,细致地观察那泥巴:“这泥巴尚带湿气,应是昨夜或今晨有人故意放置。”

独孤澜见温淮阴蹲下,也步至门前:“何人如此无礼,竟将泥巴置于人家门口。”

话音未落,他已是一脚踢出。

动作之快,温淮阴尚未反应过来,那泥巴已被踢得在地上翻滚,泥点四溅。

第20章

温淮阴望着独孤澜的举动,眼中掠过一抹讶异。

独孤澜转过头来,向温淮阴展露出一个自得的笑容:“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温淮阴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独孤澜这样做也是为了出一口气,但还是轻声提醒:“下次还是小心些,免得弄脏了你的衣裳,再踢疼了脚。”

两人相视而笑,随后一同步入屋内。

墙角之隅,小叫花目睹此景,目瞪口呆。

小叫花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望向身边那位怒气冲冲之人:“大……大人,您的叫花鸡……被踢碎了。”

那人气得几乎要跳脚:“我看见了!”

且他敢断定,独孤澜那一脚绝非无心之失,而是有意为之,偏偏他还只能忍气吞声。

小叫花潜伏暗处,观察数日,企图接近温淮阴,却发现独孤澜总是如影随形,陪伴在温淮阴左右,未曾给他留下丝毫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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