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急的,怒的,疯的,咬着牙狰狞着握拳砸向铁笼,怒红着眼一拳又一拳,砸碎的手背血肉模糊,血滴甚至甩到了林洋脸上。
林洋看着那双红透的盯着他的眼睛,皱了皱眉,抬手抹掉脸上的血,嘴里扔继续用戏谑好笑的语气说:“哈,这么气啊?”
北冥此刻的状态很吓人,仔细看会发现其实有点不正常。他颓败地抓着铁笼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如冰,细听是打着颤的,“林哥,停下,你想对我怎么样都行,别这样……糟蹋自己。”
久训不下的野兽甘愿臣服的场景莫过于此了,林洋心里那个漺啊,越漺主意就越多。
他揉着小黄毛的脑袋,咂摸片刻,说:“你求我啊。”
笼子里关着的是撒尿占地的完全疯了的野狗,只在乎自己的地盘有没有被别的狗刨,哪还管那么多,“求你,林哥。”
林洋挑了挑眉,勾唇:“贵下求我。”
北冥闻言咽了咽发干的喉咙,死死盯着没有停下的小黄小黑,抓着铁笼杆子的手缓缓下滑,然后膝盖也缓缓地砸到了地上,他重复道:“林哥,求你。”
林洋和北冥对视着,喉结滚了滚,放在小黄毛后脑勺上的手却是锰地按了下去。
他牰了口气笑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可你算什么东西呢?求我就得听?”
北冥的嘴巴抿成了没有血色的一条线,某种被他压制的东西似乎陡然间就反过来将他淹没了。
他看着小黄毛,无异于看着一个死物,是真的动了杀心的模样,阴翳如鬼煞,声音里也满是狠戾:“你们两个,敢动他,我就让你们死。”
小黄小黑虽然知道这是一出戏,不会真的做到那一步,但听了还是卡顿了好一会儿。
林洋扫了一眼小黄小黑,觉得有些没劲儿,倒是没按头再继续了,起身走到铁笼前,“口气不小啊,小狗。”
他隔着铁笼,弯腰近距离看着北冥,伸手把北冥下巴抬起,拇指擦去北冥脸上飞溅的血渍,“吓得人都不敢动了,坏我好事啊。”
“糟蹋……”
北冥还没说完就被林洋甩了一个结实的巴掌。“你也配和我说这个词?全天下就你不配。”
北冥仰着头看林洋,余光却还是凶神恶煞的停留在林洋身后的两个人身上,“你想怎么报复都可以,不要……”
还是没说完,又被甩了一巴掌。
“可怎么办呢?我就想这么报复了。”林洋扯着他头发,“谁人不知我风流?是不是就你一个不知道呢啊?前后有区别?”
“也许是有一点,但已经被开过了,再被其他人开一开又如何?”林洋松开他头发,伸脚轻踩北小二,“你现在跟我谈糟蹋?什么是糟蹋?给你一个人开就是爱护了?谁给你的脸?”
林洋垂着的眼眸扫过北冥两只手背见骨的手,看了几秒,抬脚。
但……纹丝不动。
林洋看着死死地把他蹆和铁杆焊在一块抱住的人,好笑地笑了出来,好一会儿:“我是不会弄死你,但砍你两手臂还是可以的。”
他边说边伸手去掰北冥的手,没注意到北冥那就跟杀疯了的狼似的眼神。
北冥就看准林洋双手都伸进来的那个空当,把他蹆一松,转而一把缠住林洋的手。
林洋一惊,本能撤回,但却已经被北冥拽住,接着往下一扯再往里一拉,他的脸就跟铁笼贴了个瓷实。
北冥已经管不了什么了,血液在奔流,脑袋里只剩下两个念头,把林洋锁住,把那两个人杀了。
如果可以,他想把林洋从缝隙里扯进来,锁在笼子里。
他反手拿过地上的铁链直接把林洋双手牢牢铐在了笼子里,林洋起身不及,脖子还被铁链缠了一圈。
北冥在笼子里扯着铁链,颓败地看着林洋,“林哥,让他们走,我求你。”就连语气都透着一股不正常的诡异气息,阴森狠戾。
只是林洋并没有察觉,他的脸卡在缝隙里,以一个很憋屈地姿势蹲在地上,“我走你玛卖批!松手!!”
北冥近乎魔怔地看着林洋,紧紧地拽着链子不给林洋离开半步,只重复这一句:“你让他们走。”
小黄毛和小黑毛是被蒙着眼睛的,直觉不对劲,但也不敢擅自解开蒙眼带,在原地听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林洋发生了什么。
北冥看着林洋,得不到回答,就自己命令,“你们两个,现在滚。”
“站住!”林洋随即吼了一声,但动弹不得,他气得咬牙,“过来,就这样直接糙!”
“?”小黄毛小黑毛都有点不知所措。这样是哪样?不是说演戏吗?甚至不知道林洋人在哪。
“敢过来我就弄死你们!”北冥拽着链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