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师父是想要反悔了吗？”
小姑娘的声音清脆，无比动听。
林菀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心里头的喜悦后知后觉涌了上来，为了表明态度，立马冲过去抱起了小姑娘——
“我怎么会反悔呢？我只是太高兴了，我家小狐狸生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我等会儿就做点好吃的和你一起庆祝一下……”
依照周瑕的傲气，她是肯定不会让自己收她当徒弟的，眼前的小狐狸应该是没有恢复之前的记忆。
这就最好了：她以后能时时刻刻带着小狐狸在身边，有时间护着小狐狸长大，给小狐狸最好的一切。
而且小狐狸这个化形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她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莫柯。
林菀心中无比愉悦，哼着歌进了小厨房。
小狐狸爱吃的点心是常备在乾坤袋里的，林菀只要温一下就差不多了。而且小姑娘极为乖巧，也进了厨房帮忙打下手，林菀很快就做好了一桌子饭。
饭桌上，林菀看着对面乖巧吃东西的小姑娘，完全止不住嘴角的弧度。
小姑娘真的是太可爱了，林菀其实有很多话想要问：想知道小姑娘能不能突然长出耳朵或者尾巴，她之后会不会长大……
但怕吓着了小姑娘，林菀思索了一下决定徐徐图之，从最保险的地方开始说起——
“之后我如果收你为徒的话，就不能再唤你“小狐狸”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名字？”
小姑娘微微蹙起眉心，望了林菀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还望师父赐名。”
“我怕我起的名字你会不喜欢，”林菀咬紧唇，脑子里一下子划过无数个名字，但怎么想都怎么觉得这些名字和小狐狸并不匹配。
而且，真的要改了小狐狸的名字吗……
“我曾经认识一个极为厉害的女修，她功法绝艳，为人谦逊大度，是三界的楷模，可惜被奸人陷害，如今生死未知。”
“或者你跟着我姓，然后取那位女修的名，取名为林瑕，如何？”
林菀想了想，觉得还是给小姑娘取名为“瑕”字比较好，虽然说她不怎么想让小狐狸想起过去，但周瑕那么惊才绝艳的人，不应被大家彻底遗忘在记忆里。
小姑娘并没有表明态度，反而笑着问出了声——
“师父那么惦记那位女修吗？”
小姑娘的笑容十分灿烂，眼眸亮晶晶的，乍一看十分清澈，然而林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心虚的原因，总觉得小狐狸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晃了晃。
小姑娘的神情寻常，林菀心中却忍不住一个“咯噔”——
她原本是以为小狐狸会一口答应的，但如今看起来却是不然。
她差点忘记了小狐狸那惊人的占有欲，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单纯可爱，但是性子估计和是狐狸的时候差不多。
自己当着她的面夸赞别人，小姑娘会不会不高兴？
……
幸好，小姑娘没闹性子，紧接着就笑着开了口——
“我都听师父的。”
林菀松了一口气，之后又观察起小姑娘的情形，问起小姑娘的身体状况来。
天狐果然是灵兽，或许是潜意识里周瑕的魂魄在影响，纵然刚刚化形，但是小姑娘的行为举止和其余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阿瑕，你怎么突然就化形了？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小姑娘的心情似乎很好，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小腿，林菀打量着她的脸色，忍不住笑着问出了声。
“其实我化形原本还要过一段时间的，”听到林菀这么问，小狐狸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却是收了起来，微微低下了头。
“自从师父之前说等到我化形就收我当弟子之后，我一直想要尽快化形，苦于不能说话，无法向师父表明我的心意。”
“但今天我听到了莫柯师叔想要拜您为师的消息，他年纪那么大，我在心中称他为师叔，他怎么可以和我一起来抢您徒儿的位置？”
小姑娘的声音里含上了几分明显的委屈，抬起眼望了林菀一眼，眼睛里盈满了水雾：“我心中无比着急，想要尽快化形，试了好多次，终于成功了……”
林菀没想到自己之前随口逗弄的一句话，小姑娘居然这么在意，对上小姑娘水汪汪的视线，心中尤为过意不去，忍不住握住了小姑娘的手——
“你不必这么着急，我既然答应收你当弟子，那肯定不会食言。”
说着，林菀试探性地抽出了一抹灵力，顺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注入了小姑娘的身体内。
小姑娘神情一僵，眼神黯了黯，看了林菀一眼，又抿唇端坐在了椅子上。
“你别怕，我只是想要感知一下你的身体状况。”林菀注入灵力后，对上小姑娘清澈的眼眸，后知后觉才解释出声：“但如若是其余陌生人，你一定不能让他们将灵力注入你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