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对除绮梦崖之外的事都不在意,但多少还有所耳闻,知晓逍遥门掌门离飞升只差一步之遥。
按说他也该飞升了,可却在百年间迟迟都不能飞升,恐怕就是入了瓶颈,闭关想必就是为了突破瓶颈,幻化出来的君子也许就是他为了飞升而计划的。
兴许没有他此行,怕是君渐行已经飞升了,而不是被自己打断。
也难怪君渐行根本不想与他相认,怕是恨他恨到想要杀了他吧。
落得如此地步,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其他人,不由得苦笑了一番。
君渐行看到了他的苦笑,只当他是不想和自己一起用膳,道:“绮梦主人摆出这张脸,莫不是还嫌弃我坐在这儿,你若是嫌弃便早说,我也不必留在这儿碍你的眼。”说着心里头又泛起了酸涩。
“自是没有。”温疏晏听出来他的不高兴,摇头出声后抬眸笑了笑然后将怀中的兔子放到地上,他又用绢帕擦拭这才去拿筷子。
其实他已经吃饱了,但还是顺着吃下了那颗流沙包。
午膳用完已经是片刻后了,下午还需要授课,还能歇息半个时辰。
温疏晏回了住所,开门之际又去看身侧的君渐行,道:“今日多谢君掌门。”
“绮梦主人是我逍遥门的客人,照顾你是应该的。”君渐行出声,随后又接了一句,“不过绮梦主人也不要误会了,我也仅仅是把你当成客人照顾,而不是你先前说的那些,传出去可别又成了误会。”
说着他还冷哼了一声,俨然是不高兴了。
温疏晏也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他前两日为了避开君渐行说的话。
想到当时君渐行眼中的悲伤,他此时也不由得心口泛起疼意,终究是自己害了他。
扯出一抹笑,他道:“今日是我让君掌门帮忙,若让人误会了,我定是会解释,到是连累了君掌门。”
但也正是他这话,君渐行看他的目光都带上不悦,心里边儿更是气的不行。
什么叫让被人误会,连累自己,就这么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
“呵。”他冷笑一声,也不想再说下去了,因为他真的很想把温疏晏的心挖出来看看。
难道和自己有关系真的这么让他不堪吗?还是说他担心他那个徒儿吃醋,可他徒儿都已经死了。
越想他便越是不悦,最终什么话也没说,拂袖离开。
温疏晏哪里不知道他这是生气了,知道是自己的话惹他不高兴的。
看着他离开,几乎是下意识伸手去拉他的衣裳,不想他生自己的气,想要他能原谅自己。
他知道自己这么想很自私,可是他真的害怕君渐行会因为生自己的气而不再看自己,哪怕是带着恨意的看自己也好。
君渐行刚走出一步就感觉有什么拉住了他,他转头看去然后就看到温疏晏正拉着自己的衣裳。
那双手白皙纤细,拉着他的衣裳,更显得那双手漂亮动人。
他一下就想到了那个午后,温疏晏用手帮自己的画面,颜色的交替迫使那副画面变得格外的香艳。
顿时,他的耳尖就红了,下意识就将自己的衣裳给扯了出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抱歉,君掌门。”温疏晏看着君渐行将衣裳给扯走,心中疼痛难忍。
他清楚自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君渐行不肯认他甚至厌恶他都是他自找的,可真正看到君渐行厌弃自己时,他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心口泛疼。
眼眶有些热,好似下一刻就要落泪,声音也略显暗哑。
君渐行听了出来,抬头看向他,却见温疏晏面色极差,当即担忧出声,“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说完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捧他的脸。
但在即将碰到的时候他便又快速止住了,不敢去触碰温疏晏。
温疏晏听着他担忧自己的话,抿了抿唇而后便软了话音,道:“我好像有些不适,君掌门可以送我回屋吗?”说完还缓缓低下头,一副非常难受的模样。
这也让君渐行愈发的担忧以及心疼,生怕他会摔了,伸手抱起他就回了屋将人放在床榻上。
看到他额间有薄汗溢出来,只当他是非常难受,道:“我去请药师来,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起身就要离开。
温疏晏也在他起身时再次拉住他的衣裳,而后便用着虚弱的声音出声,“君掌门不用麻烦,我睡一会儿就好,是这两日没怎么休息所以才不舒服,睡一会儿便好。”
君渐行也在他的话中转过头,见他歪着身子看着自己还拉着自己的衣裳,脸上依旧不好,道:“真的没事?”
显然是并不相信,实在是温疏晏此时的模样太过虚弱。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便好。”温疏晏摇摇头,看着君渐行这般的担忧,心底不由得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