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儿毕竟不是茅草屋也不是他的绮梦崖,他根本不熟悉屋中的摆设,又焦急跑过去,未注意到地上的那条小溪流,脚下踩空人顺势摔倒在地。
摆在旁边的东西也随着他摔倒的瞬间,被直接给推到。
顿时,屋中传来一声闷响。
君渐行本就是急匆匆赶回来,因为温疏晏在屋里坐了一日他陪着一日,直到有弟子寻他才离开片刻。
谁曾想刚回来就看到院子里的灯都灭了,担心温疏晏出事便急忙跑来。
他清楚温疏晏那些事可能是骗他的,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赶来了。
在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时他心都要碎了,也未管其他的,直接推门进去。
一眼就看到了跌坐在小溪流旁的人,一只脚浸没在水中,人趴在地上,旁边的莲花都被他压到了一片。
此时正在艰难的爬起来,可见这一摔有多厉害。
他急忙过去一把将人从水中捞了出来,担忧出声,“你怎么样,可是摔疼了。”说罢抱着人就往床上去,让他坐在床上。
同时,屋里的灯也在瞬间亮了起来,就连院子中的灯都亮了。
方才还漆黑一片,而此时却是宛若白昼。
温疏晏也重获光明,同样的也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君渐行,是逍遥门的掌门。
眼中顿时有失望溢了出来,方才黑暗中被抱入怀中时,那一瞬间他竟是觉得眼前的人是君子,甚至那一瞬间他竟是觉得君渐行的声音与君子都是那么的像。
他以为是君子,是君子。
可在光出现的瞬间,他的希望却都破灭了,眼前的人不是君子,只是和君子生的相像罢了。
甚至,这一刻他竟然也不觉得两人的声音相似了。
君子的声音要更为内敛,而君渐行则是习惯了高位,声音带着几分孤傲。
看着眼前的人,明明就不是君子,可这一瞬间他竟然又有些舍不得开口,竟是在想若自己不开口,是不是眼前的人就是君子了。
君渐行不知他在想什么,见他没有回应自己只当是摔疼了,此时他是有些怨自己,就不该在这儿弄这些花里胡哨无用的东西。
本来也只是为了引水能使灵气更为充沛,却不想反而伤了温疏晏,明日便将这东西给拆了。
低眸又看到他湿了的鞋子,也不知那一摔有没有扭到脚,并且这么穿着还会受凉。
“是不是很疼?”
几乎是下意识,他伸手要去为温疏晏脱鞋。
也是他的这番举动,温疏晏终于是清醒了过来。
在他即将碰到自己脚的瞬间,他快速收了回去,道:“君掌门,于理不合。”
脚上还戴着君子送的明灯铃,他不想其他人碰到,哪怕眼前的人和君子生的极其相似。
君渐行的手也在他收回去时僵硬在了原地,扑了空。
他看着自己的手,在听温疏晏那句于理不合,忍不住苦笑一声。
如今温疏晏达到了目的,这些亲昵的事可不就是于理不合了,还是说温疏晏其实是在为他那个徒儿守清白,连脚都不愿给别人碰。
此时竟是在想,当初温疏晏为了目的欺骗自己的时候,是否会觉得恶心,要与自己双修还要说喜欢自己的话。
他想应该是恶心的吧,与不喜欢的人做那些事还要装作很喜欢的样子,也是委屈了他。
都说活人争不过死人,他那个徒儿死了,自己也死了,可一样争不过。
“到是我唐突了。”他起身,低垂着眸看向温疏晏,而后又道:“绮梦主人怎得在屋里也能摔,这是想着什么事如此重要,竟是连路都瞧不见了。”
温疏晏并不想和他说这些,此时他有些累,侧过头道:“君掌门若无事我便睡了,下回也请君掌门莫要再这么闯进来,于理不合。”
君渐行冷笑,“绮梦主人是担心我会做出什么事,那你可想太多了,我还没有这么贱。”
最后那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可偏偏他就是这么贱。
他就是犯贱才会喜欢温疏晏,才会克制不住的想要靠近温疏晏,才会在发现院子里的灯都灭了控制不住的来找他,就怕他害怕,哪怕他知道这些可能都是温疏晏骗他的。
结果没得来一句谢,还被搪塞一句于理不合。
他温疏晏要是真知道于理不合,当初就不会在山里和他这个山野猎户厮混!
温疏晏没有应他也没有去看他,他不想和顶着一张与君子脸相似的人争执,这会让他以为自己是在和君子吵架。
并且他也能感觉出君渐行很讨厌他,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也懒得去追究。
既然答应了碧羽仙子在这儿留上几日便留着,他便也不会和君渐行起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