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碧羽仙子听着他的这番话以及他此时的模样,脸色非常的难看,甚至还看到他衣裳上有血迹。
不免有些担心,她道:“绮梦主人衣裳上的血可是与昨日的事有关,是出了什么事?”
温疏晏摇头,刚想开口,但很快他就发觉出了问题,昨日的事碧羽仙子是怎么知道的。
于是,他道:“碧羽仙子怎知道昨日的事?”
很显然不太可能是碧羽仙子在君渐行的主殿内放了什么,毕竟这是君渐行的住所,若是真放了君渐行也肯定知道。
既然如此,那他昨日与君渐行的事,碧羽仙子怎会知道。
碧羽仙子也没多想,她今日过来便也是为昨日之事来,于是将昨日看到的事说出,“昨日我经过药阁时看到掌门在药阁门口,一开始我以为是掌门受了伤但掌门站在门口没有动,我便往里头瞧了瞧就看到了水云师妹正在为绮梦主人你治疗,可是昨日伤的很重?”
都流血了,而且还是心口的位置,这伤怕是真的很重。
“你说什么?”温疏晏从她的话中听到了一段话,下意识拉住碧羽仙子的手,又道:“你方才说什么,你说你们掌门当时站在门口?”
猛然他好像明白昨日君渐行为何突然说那番话,是因为自己和水云仙子说的那些话君渐行听到了。
难怪昨日从药阁出去后无论他如何找话君渐行都没有理他,是因为自己在药阁说的话。
可是那些他只是说给其他人听的,他不想其他人误会了君渐行,让君渐行在飞升后还落下话。
所以君渐行也不是真的想要和自己决裂,是因为自己说的话惹恼了他。
若是,若是他早知道君渐行就在门口听着,他绝对不会说那些,绝对不会说的。
“君子!”他匆忙从门边起来,跌跌撞撞就往门内跑,去寻君渐行。
碧羽仙子看着人离开,而且还是去寻君渐行的。
她不知道两个人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不过好似昨日温疏晏的事似乎和受伤无关。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他们二人的事,就是君渐行今日早晨就离开了。
瞧见温疏晏此时已经没了人影,以免他跑空,只得也跟了进去。
温疏晏此时已经到了自己的住所隔壁,急急忙忙去拍门,只是门却是未关,随着他的动作直接便开了。
“君子!”他唤着跑入屋中,只是屋里却是空空荡荡,没有人。
此时他想起来,昨日君渐行是从这儿往前离开,而且他又在这儿坐了一夜,若君渐行回来他肯定知道的。
到是糊涂了。
于是他又急忙出去,朝着昨日君渐行离开的方向跑去。
在转弯的位置他闻到了血腥味,很淡可却能闻到,低下头看到了地面的一滩血迹,再往前那血迹一滴滴落在地面,一路往前消失在其中一扇门内。
看到这,他眼中涌上来担忧,“君子!”他快步沿着鲜血去了那扇门前。
门同样虚掩着,那鲜血就落在门内清晰可见。
他快速推开门,就见里面摆满了精美华丽的物品,是个藏宝阁。
本以为君渐行在里面,可却不在。
这也让他愈发的焦急,“君子,君子你在哪儿!”边喊边四处寻找,可却无论如何都寻不到,明明这血就是消失在这儿。
莫非他去药阁了?
是啊,昨日君渐行定是受伤了,肯定是去药阁了。
于是他转身就要出门去药阁,但在这时,他的余光瞥见了摆在一侧桌上的木头箱子,那箱子此时大开着,隐约间好似还看到里面有一抹红。
竟是鬼使神差般往哪儿看去,心中更是隐隐有了个猜想。
那只兔子既然还活着,是不是说还有其他的东西也还在,那件喜服。
几乎是下意识,他朝着那个木箱子走去。
终于他走到了箱子前,目光也随之落在了箱子内。
而在看到箱子里面的东西时,他眼中被震惊所笼罩,就看到箱子里摆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最上方放着的便是几张剪纸,歪七扭八的剪出来几个口子,就像是一张面具。
他伸手去拿那几张剪纸,哪里还认不出来这是什么,正是当初他在茅草屋时剪的。
本以为已经被烧干净了,没想到出现在了这里,就和那只他以为被烧死了的兔子一样。
攥着那张红纸,他眼中的泪水也是不断的落下来,而红纸之后是喜服,是君渐行为他缝制的喜服,只是他却一直都没有穿过。
“君子。”他看着箱子中的东西,轻声唤着他的名,嗓音中还带着哭腔。
只是屋里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传来。
“绮梦主人,可算找到你了。”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碧羽仙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