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忙着干活，小孩子们在隔壁卢家院子里玩。
这次云善要把小手办放在地上，卢迪迪没让。他跑回屋搬出个长板凳，让云善把小手办和玩偶放在板凳上。
云善放一个，几个孩子就高兴地讨论起来。
等云善把玩具都摆出来后，几个孩子坐在板凳前，挨个地又把小手办仔细看了一遍。
卢洋洋觉得红头发小玩偶的辫子扎得歪了。卢迪迪跑进屋，把卢奶奶的梳子拿出来给云善用。
云善不会用梳子，随便在玩偶头上划拉两下，重新给它扎了一个还是乱糟糟的小辫子。
卢洋洋还是不满意，解开小玩偶的头发，拿了梳子给小玩偶梳头发。他扎的辫子站不起来，但是整齐很多。
“云善，你给小狮子起好名字了吗？”张明明问云善。
云善看了看小狮子，冲着自家院子里喊，“坨~”
“干吗？”坨坨转过身看过去。
“小狮子有名字了吗？”张明明问。
坨坨这两天根本就没想这事，随口说，“叫小黄。”
“小黄？”姚宏屿笑道，“这不是狗名字吗？”
“那你说叫什么？”坨坨把问题抛给姚宏屿。
姚宏屿想了想，“小袋鼠叫钢蛋，这个干脆叫铁蛋。”
“行。”坨坨说，“这名字行。”
他转头冲着云善喊，“小狮子叫铁蛋。”
卢迪迪听了，对云善说，“云善以后不能叫钢蛋蛋了。你只喊蛋~，两个都是蛋，不知道是哪个蛋。”
“你得叫钢蛋，铁蛋。”
三个小孩围在云善身边，一遍一遍地叫云善喊钢蛋、铁蛋。
一开始钢蛋总看向云善，后来发现云善不是要叫它，安静地趴在云善后面，听着小孩子们讲话。
卢洋洋看到云善放在地上的帆布包里露出一些红色，他问云善，“你包里还有什么？”
云善爬起来，从包里拖出一条红色包装的烟。就是他在办公室里找到的烟。
“什么呀？”几个孩子凑过来。
云善摇头。
他抱着烟站在篱笆旁喊坨坨。
坨坨洗手走过来，“怎么啦？”
云善把烟递给坨坨。
“哦，差点忘了这个。”坨坨接过烟放到周盛身边，“这个给你们吃。”
周盛低头看了一眼，放下手里的刀，激动地问，“哪来的？”
“这不以前很贵的烟么？”
“在一栋楼里搜的。”坨坨说，“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他们这些人里，就只有张波和周盛抽烟。
周盛喜道，“应该能抽。”他赶紧洗干净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珍重地拿起烟，来回端详。
“塑料封还在。这都还没拆过。”
“瞧瞧，和得宝贝似的。”王大鹏笑道。他和顾谨慎、马威倒是不抽烟。
“我得等张波回来一起拆。”周盛高兴地说，“不然他得埋怨我。”
张波出去转了一个小时，空着车回来了。
“怎么还没人来呢？”陈敏问。
张波关上车门，挽起袖子走过来，“我说了还正在扒皮呢。让他们等等再来。”
“你先别下手。”周盛示意张波看他板凳旁边。
“卧槽！”张波激动地跑过去，“你哪来的烟？还是整整一条？”
“文明！文明！”坨坨抬起头不高兴地喊，“张波你要文明。”
张波点头，“文明。”
陈敏笑着说，“你要是不文明，烟可就没你的份了。”
“那是坨坨给的。”
“坨坨呀。”张波拿着烟，满脸笑地夸道，“你真能干。”
“家里家外一把抓。出去能搜物资，在家能做饭。”
“你说你咋那么能干呢？”
坨坨被夸得高兴，大胖脸上带着笑，“这是云善搜到的。”
张波扭头就找云善。
“云善。”
“你虽然年纪最小，却也非常能干。”
云善转身过来看张波。
张波给云善做了个飞吻。
云善看不懂，转过身继续和卢迪迪他们玩游戏。
“看他嘚瑟的。”陈敏和坐在她旁边的米悦吐槽。
米悦笑起来，“可不是么。这一条烟现在可值钱了。”
张波和周盛拆开包装盒上的塑料外皮，两人期待地又拆开纸盒子包装。
拿出一根烟后，张波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周盛刚刚已经进屋拿出火折子放在一旁。
两个人一人一根烟点了起来，都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坨坨抬头问，“能吃吗？”
张波啧了一声，“还行，就是有点霉味。”
“都放了十年了。”坨坨说，“有霉味正常。”
陈敏说，“有霉味就别抽了。抽烟对身体不好。”
张波摇头，笑嘻嘻地说，“不能浪费了。”
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张波慢慢地抽完一根烟，带着剩下的烟回屋。找出手电筒拿出去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