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我和西觉真的是一家人。”坨坨说,“之前别人问我,我都说我们不是一家。其实,西觉是我哥哥。”
“什么?”卢洋洋惊讶,“西觉是你哥哥?他不是你爸爸?”
“他不是我爸爸。”坨坨说,“你们答应我,除了姚宏屿你们不能告诉别人。”
卢洋洋小声问,“为什么只能告诉大伯伯?不能告诉我妈妈吗?”
“不能。”坨坨说,“因为西觉不是我爸爸,所以不告诉你妈妈。”
卢洋洋一脸懵的看向坨坨,“啊?”
“就是这样。”坨坨说,“洋洋你不能告诉你妈妈。”
卢洋洋想了想,想不懂,只好说,“那好吧。”
院子里,小丛牵着云善告诉张明明他的“秘密”。
“明明,我告诉你个秘密。”小丛说。
“啊?什么秘密?”张明明好奇地问。
“其实,我是兜明的亲弟弟。”小丛说。
院子里只有一点亮,张明明努力凑近小丛,“你不就是兜明的弟弟吗?”
“别人不知道。”小丛说,“你们以为我和坨坨是亲兄弟吧?”
“不是吗?”张明明问,“你们不是亲兄弟吗?”
小丛摇头,“不是的。他不是我的亲兄弟,他是我家亲戚。只有我和兜明是亲兄弟。我们跟着西觉他们逃下山的时候,爸爸不让我们说。”
张明明问,“为什么呀。”
“我不知道。”小丛说,“除了你爸爸你别告诉别人。”
“哦哦。”张明明立马答应。甚至都没问为什么不能告诉他妈妈。
牌局散后半小时,坨坨一个人跑出家门,跑到最东边顾谨慎他们的院子里蹲在地上呜呜哭。
顾谨慎下床掀开窗帘,看到院子里蹲着一个小孩子。他打开窗户问,“谁啊?”
坨坨站起身,看了顾谨慎一眼,撒腿就跑。
“坨坨?”顾谨慎站在窗户口好奇地问,“你哭什么?”
坨坨头也没回地跑回家。
“这小子干什么呢?今晚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哭什么?”顾谨慎念叨一句,放下窗帘,躺回床上。
梁佑听到关门的动静,他打开门,开口问,“干什么呢?”
“啊——”坨坨被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
梁佑听出是坨坨的声音,“我听到关门声,起来看看怎么了。”
“你出去干吗呢?”
坨坨声音低低地哦了一声,小声说,“梁佑,告诉你个秘密。”
坨坨把梁佑拉回他屋里,关上门,很小声地说,“花旗打我。”
梁佑吃惊地问,“为什么要打你?”
“我是被花旗从山上绑架来的。”坨坨说,“他在山里横行霸道,看我会做饭,就把我绑来了。”
坨坨对梁佑一直很好,梁佑同情地看他,“花旗白天不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跑?”
“我跑了就没东西吃了呀。”坨坨声音哽咽道,“我要活下去。”
这一点梁佑十分能共情。这么小的小孩子自己生活,吃饭就是很大问题。他担心地问,“他打你厉害吗?”
坨坨摇头,“没什么。就是把我屁股打肿了。疼得我睡不着。”
“要不你和我一起睡觉。”梁佑说,“白天他不打你。晚上你和我一起,他打你我帮你拦着。”
坨坨伤心道,“他要是知道我告诉别人了,会不让我吃饭的。”
“我先回去了。花旗找不着我还会打我的。”
坨坨打开门,装作小心翼翼地上楼。一边往楼梯上走一边咧嘴笑。臭黑蛇,让他一直欺负自己。现在他就可以把臭黑蛇的可恶行径告诉人类。
坨坨打开卧室门,花旗问他,“怎么样?”
“顾谨慎看见我哭了。”坨坨说,“王大鹏和马威没出来,两人在睡觉。”
“我又告诉梁佑一个秘密了。”坨坨有些紧张地看向花旗。他已经准备好应付花旗的答案,如果花旗问,他就说“秘密”是云善是花旗的儿子。花旗一定不会因为这个答案打他。
花旗才听过他和小丛说的秘密,现在对坨坨说的秘密一点也不感兴趣,“那睡觉吧。”
“明天上午你去城主府再看看。”
坨坨松了口气,高高兴兴地回爬上床,还摸了摸云善的小肚子。
城主府里,李阅川、王秘书都在研究楼的试验区,看着王教授给自愿实验者扎针。
“丧尸病毒通过丧尸牙齿、唾液接触人类血液传播。”王教授拿了针往小酒杯里沾了沾,“针上沾了丧尸病毒可以模拟丧尸牙齿咬人,刺破皮肤,丧尸病毒进入人体内。”
第一针刺进去之后,王教授把小酒杯放到一旁。“等1分钟左右,再拍片。”
自愿者笑着说,“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头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