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美食,装也不装了。
手机屏幕上方,养殖场主理人刚好发了条微信。突然的雷雨天气,山下被淹,为了安全山上也停止供电,木屋每间房都有野营应急灯。
江猷琛找到应急灯,橘黄灯光堪堪小范围照亮周边。放在沙发旁,方便她吃东西。
又进浴室拿了条毛巾,余光掠过墙壁的架子,木制架子勾着两个衣架,上面挂着同色系的白色布料。
他收回眸,在浴室待了那么久,原来是洗完澡还磨蹭洗了内衣裤。
房内光影朦胧,她安安静静坐在那,中长衣袖看不出她的伤势:“你左手能用力干活?”
“也没干什么重活。”
“我看看。”他捞将起她脖颈处的发,毛巾搭在她肩上,避免湿发贴着后颈,浸湿衣裳。
何碧顷愣了片刻,她知道江猷琛很好,但没想到他能事无巨细到这个地步。
这是她第一次在同一个人身上被如此细心照顾,咽下喉咙里的双皮奶,回神后撩起宽大的衣袖,臂上那条竖线没什么异常。
“还没拆线之前别干力气活。”顿了顿,他又加了句:“比如,手洗内衣裤。”
何碧顷想到他看见了浴室的内衣,脸蛋热辣极了:“这,这哪里是力气活,随便搓搓就晾起来了。”
她转移话题:“快点,双皮奶都要凉了。”
江猷琛瞧她因羞赧都开始说胡话,看似提醒,实则打趣:“这本来就冷冻过。”
“反正你快点坐下。”
拉他坐下一起吃,但她已经吃得七七八八,差不多饱腹,只能喝下小碗海鲜粥。
荔枝和杨梅多数进了她的胃。
她撑着面颊,清甜地喊他:“江猷琛。”
江猷琛眉心微微皱,喝着粥并未抬头。
之前听她喊江猷琛三个字也没觉得有什么,改称呼这事不着急,但是她不久前对同事一口一个锦和,如今却喊男朋友全名,多少有点刺耳。
在长廊遇见林锦和还松开手,收藏他送的手环。
在节目中,多数是跟林锦和组队。
这笔账,是要好好算一算。
许久未听见她的声音,江猷琛撩起眼皮,橘黄光衬得她明艳的面容格外柔和温馨,灵动的双眸蕴含着些许委屈,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双手绞着。
“怎么不说话?”
“你没回答我。我不敢说。”
江猷琛眉宇间皱得更深了些。
是在百叶窗时,吓到她了。他轻而易举拉过椅子,凳脚与木地板发出摩擦声。两人的距离挨得更近。能看清楚她脸蛋细腻的毛茸茸,他摸过,皮肤很嫩滑。
“为什么不敢?”
“顷顷,你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让你摸了,亲了,抱了,肢体接触成这样,你还扭捏跟我说不敢?你最好是装的不敢。”
顷顷两个字让何碧顷结结实实愣了一下,像是有冰冰凉凉的蜜糖灌入她郁燥的身体,连带着紧皱的眉也舒展开。
“那我以后跟你说话,你都要及时回答我。因为你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有点吓人。”
江猷琛沉默片刻,眸光幽幽地瞧她:“你都敢直呼我名字,还说我吓人?我为什么冷着脸不回应,你不知道?你得一视同仁,怎么称呼我就怎么称呼别人,凭什么他林锦和,你就只叫两个字?”
原来是嫌她喊了他全名。但她已经习惯喊江猷琛,一时也改不了口。
赶紧安抚他:“你别计较那些,我是觉得叫你全名比较好听,我喜欢叫江猷琛。”顿了顿:“显得我是被你宠着,你不喜欢吗?”
后半句有些自作多情的话让她想咬舌自尽。她又加一句:
“我想跟她们打好关系才不喊姓。”
江猷琛笑出声:“巧言令色。”即使知道是她找的理由,心里的躁动依旧被轻轻安抚:“你刚才想说什么?”
何碧顷笑笑:“我是想说,我明天也想吃荔枝。”
“就这么丁点小事?”
小事吗?可是她觉得剥皮还去核很麻烦呢。她点点头。
“吻我。酬劳。”
他言简意赅。
柔和的光映在他冷峻的脸,明明说着带有情欲的话,眼神却很清明,何碧顷在他唇上飞速轻啄一下:“可以吗?”
“你说呢?敷衍谁呢?”江猷琛捧住她后脑,嘶哑的嗓音带有诱哄:“张嘴。”
何碧顷乖乖听话,他的气息立马压过来,含吮碾着她的唇瓣,热烈贪婪又强势地钻入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