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他,祁帆特意多给他煎了一个荷包蛋。
煎过的荷包蛋呈金黄色,表面油光发亮,焦而不腻,散发出脆香,令人食欲满满。
林嘉鹿咽了咽口水,张嘴咬了一口。
“别咬这么大,没人跟你抢。”祁帆拿纸巾给他擦糊了一嘴的油。
蛋香在嘴里化开,美味爽口,林嘉鹿经不住诱惑,三两下就吃完了,吃完还意犹未尽。
祁帆无奈将自己吃了一半的蛋给他,“都是你的,吃吧。”
林嘉鹿眨眼:“你不吃吗?”
祁帆吃了几口面就放下筷子,“不怎么饿。”
林嘉鹿美滋滋地吃了起来,祁帆的厨艺比小时候还要好,普普通通一碗鸡蛋面就勾走了他的胃,吃完还舔了舔嘴角的油。
“好吃。”
“吃完了吗?”祁帆又给他揩油,见他满足地点头,便一把抱起,转身上楼。
“该换我吃了。”
林嘉鹿抓着栏杆,“你……你不是说不饿吗?”
“看你吃得这么有胃口,我又饿了。”祁帆面不改色地撒谎。
“不要,刚刚都亲过的……”
祁帆轻笑一声,迈上最后一个台阶,“那哪够。”
“……”
反抗无能,林嘉鹿被摔在宽大柔软的床上,直不起身。
林嘉鹿的卧室沾满了他的味道,被子枕头都是小熊图案的,祁帆深深嗅了一口,好香。
室内气温逐渐升高,还有狂躁不止的心跳,速度愈演愈烈。
“我有点难受……”祁帆嗓音暗哑。
林嘉鹿整个人陷下去,戚戚地问:“哪里难受?”
祁帆突然抓住他的手,呼吸急促。
林嘉鹿惊得抽手,却动弹不得。
“从厨房到现在……”祁帆眼底染上一丝朦胧,吻了吻他的唇瓣,却不言明“难受得不行……”
林嘉鹿忽得懂了,耳根一热,承受他的吻,“可是……我还没到发情期。”
意思是发情期就可以了?
“那先给我咬一口。”祁帆退而求其次。
林嘉鹿闭上眼,算是默许。
祁帆将他翻过身,抓开后领,眼睛紧紧盯着那处脆弱的地方,眸色渐深。
下一秒,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嗯……疼……”
祁帆放轻了力道,摸着他的喉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冰镇薄荷的信息素将两人裹挟,林嘉鹿沉溺在这旖旎的气味中,渐渐忘了抵抗。
展示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仿佛主动露出毛肚皮的小猫咪。
好一会儿,祁帆才食髓知味地抬起头,掰过他的下巴亲了口,黏黏糊糊的,怎么亲都亲不够。
林嘉鹿昏昏沉沉地,有些不清醒。
“帮我好不好?”祁帆诱哄道。
林嘉鹿什么都听他的,“好。”
祁帆扬起嘴角,揽着他进了浴室。
林嘉鹿闭了闭眼,手仿佛不听掌控。
完事后已经过了很久,林嘉鹿瘫软在墙边,手都僵了。
“怎么这么久啊?”不满地抱怨。
祁一脸满足,有些得意,“久不好么?”
哪好了,他的手都要酸死了。
祁帆贴着耳朵暗示:“以后还有更久的,想不想试?”
林嘉鹿捂脸摇头,“不想。”
“真的不想?”祁帆威胁道:“嗯?”
迫于无奈,只好屈服地点头。
祁帆越来越坏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嘉鹿在心里默默为自己以后祈祷。
真希望回到从前……
祁帆看他委屈巴巴的样子,有些好笑,好像欺负过头了,他摸了摸他的小脸,轻声哄道:“你现在还小,等高考后……”
林嘉鹿捂住他的嘴,害羞到骨子里,但依旧点了点头。
真乖。
洗完澡后,林嘉鹿穿着睡衣,枕在他的胳膊上。
祁帆揽着他,紧紧抱在怀里。
“睡吧,明天送你机场。”
第二天中午,林嘉鹿在他目送中满怀不色地登上了去往英国的飞机。
转身的那刻,他好像听见祁帆擂鼓的心跳。
“等你回来。”
不见面的日子里,大家偶尔在群里唠嗑冒泡,互相学习。
林嘉鹿觉得寒假是弯道超车的重要时刻,不能浪费,和祁帆相约每天视频连麦打卡。
祁帆在国内早已没有亲人,身边的朋友也都各有各家,整个南川到了过年这几天便成了一座空城,路过超市的时候,门口张贴迎新年的海报,占据了整面墙,几个大婶带着小孩进进出出,再提着大包小包的红色塑料袋出来,脸上喜气洋洋。
祁帆已经不记得这是他一个人过的第几年。
以前苏今媛还在世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在他妈那讨不到钱,他爸祁志就会躲得远远的,要么就是被他打跑,追债的人总是在过年前几天上门闹事,报警才管用,到后来警察也不乐意管了,他们就搬家,躲他爸也躲他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