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啸看着大瑜的将士们,阴冷一笑,提高了声音:
“你们知道自己效忠的女皇是个什么东西吗?她根本就不是聂雨凰。”
大瑜将士们先是面面相觑,然后集体鄙夷地看着皇甫啸。
这厮真无耻,打不过就开始挑拨离间。
有个急脾气的武将直接就骂上了。
“放你娘的屁,你少诋毁我们女皇陛下,怂了就跪下投降,乱喷什么粪?”
霍城看着皇甫啸,出口的话满含杀意:“伤她者,死。”
皇甫啸指着祁安,喝道:“她不是聂雨凰,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霍城二话不说,弯弓搭箭,朝皇甫啸射去。
皇甫啸提着聂铭一挡,箭射进了聂铭的肩膀。
聂铭满脸仇恨地盯着祁安,恨不得生吃了她。
大瑜武将忍无可忍:“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你们乌蒙所有人都要变成鬼。”
祁安竖起手掌,制止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小学鸡吵架。
“聂雨凰,没想到吧,你们太子殿下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弑父,弑君,杀夫,谋朝篡位,你就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皇甫啸看着聂铭,对大瑜将士道:
“她的皇位来路不正,聂铭才应该是你们大瑜名正言顺的皇帝,你们确定不救他吗?”
聂铭眼神希冀地看过去,渴望大瑜的将士能救他回去。
然而,大瑜的将士们跟商量好似的集体抬头看天,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嗯,天真蓝,云真好看。
皇甫啸气的吼道:“你们大瑜的男人,就这么甘愿屈居一个女人之下?”
这次众人又能听见了,异口同声地道:“我们愿意啊。”
不听女皇的,难不成要听那个贪生怕死,卖国求荣的废物太子?
祁安扶额,这是什么大型婚礼现场。
见挑拨不成,皇甫啸将刀往聂铭脖子里压了压,不死心地道:
“聂雨凰,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难道要在天下人面前对他见死不救?”
富贵被逗笑了:“这话说的,就好像你没宰过七八个亲弟弟一样。”
祁安问身后的大瑜将士:“我们大瑜需要这种叛国的太子吗?”
“不需要。”
“不需要。”
祁安朝霍城伸出手,霍城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将手里的弓箭递给了祁安。
祁安弯弓搭箭,指向聂铭:“我聂雨凰今日亲手替大瑜清理门户。”
聂铭惊恐地挣扎起来。
祁安手指一松,离弦的箭朝聂铭光速射去。
皇甫啸见状赶紧扯着聂铭后退,可那箭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居然绕了个弯射进了聂铭咽喉。
一箭穿喉,顺带还射伤了皇甫啸的肩膀。
聂铭大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重来一次,他的结局没有任何改变。
皇甫啸扔掉聂铭的尸体,一把拔出肩膀上的箭,提刀上马,朝祁安杀去。
“聂雨凰,受死吧。”
祁安抓住红缨枪,张狂一笑:“该死的是你。”
交战双方紧张地看向两人,他们的胜负才是这场战争的决定因素。
没有任何悬念,皇甫啸输了。
被一枪削掉脑袋的时候,皇甫啸最后一个念头是……
父汗当年死得不冤。
“大汗……”
乌蒙的将士们悲愤地吼道。
可汗一死,面对大瑜将士刺来的长矛,士兵们再也没了战意。
他们清楚地知道,军心已散,乌蒙完了。
祁安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就打下了整个乌蒙,将其归入了大瑜的版图。
乌蒙皇室鸡犬不留,就像他们前世对大瑜皇室做的那样。
消息传回大瑜,全国上下都在为女皇欢呼,聂雨凰之名足以载入史册。
这场摧枯拉朽的战争,也让大瑜女皇聂雨凰的凶名传遍了整片大陆。
她在位期间,邻居们都非常友好,没有一个人敢生事。
祁安回到皇城,带着乌蒙可汗的脑袋去了天牢,与许仕则“庆祝”了一番。
许仕则彻底绝望,一心求死。
祁安赐了他凌迟之刑。
许仕则被活活刮了三千六百刀才咽气,跟他为聂雨凰设想的碎尸万段结局差不多。
老皇帝得知他的女儿真的将乌蒙并入了大瑜后,又骄傲又心酸。
她怎么就不是个皇子呢!
祁安将老皇帝的灵魂抽出来,塞进了荷花池底的一只王八身体里。
千年王八万年龟,就让他守着这大瑜皇宫,守着他的聂氏江山。
女皇在位期间,大瑜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们再也没受过饥饿和战乱之苦。
她还进行了多项改革,尤其是在提高女子地位方面,那叫一个大刀阔斧。
女子不再困于内宅,可以上学,可以经商,可以科考,也可以进入朝堂出将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