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人发现屋里灯熄了,敲门的动静更大了,边敲还边叫:“海棠,海棠快让妈进去——”
原来是陈韭花,苏海棠意外,今天在拖拉机上,马婶子不是说她住在赖三家里吗?
“海棠啊,西边的屋子塌了,妈和春杏没地方住,你快开开门,让妈住两天,等你杜叔出来我们就搬走。”陈韭花边哭边叫唤。
苏海棠冷笑:还想好事儿呢,杜大山和杜建设怕是回不来喽,她翻了个身,闭上眼睡觉。
外头陈韭花叫的嗓子都疼了,就是听不见里头的动静,院墙西北角的豁口已经修补好,俩人根本爬不进去。
杜春杏急的团团转,昨晚上下大雨,房子塌了,就算不塌那房子也根本无法住人,外头下大雨,里头下小雨,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陈韭花受伤,俩人昨晚过来叫门,苏海棠没开,雨太大,她们又去敲了别的村民家,就连平时关系好的人家也不开门,没办法,俩人只能去了赖三家。
那赖三倒是愿意收留两人,偏偏对俩人动手动脚,还总提娶杜春杏的事儿,方才两人准备睡觉,那赖三竟然无耻到还要做那天晚上俩人中了迷药后的事儿,俩人自然不同意,只能离开赖三家。
苏海棠不开门,陈韭花不肯走,站在门外又是叫嚷又是拍门,苏海棠倒是睡着了,可周围的邻居被吵醒了。
这个季节,正是农忙的时候,谁家不是早出晚归,累的够呛,好不容易晚上睡觉休息,还的被人打扰,吵醒了谁不生气,拉开灯骂起来起来——
“陈韭花,滚远点吵,再打扰老子睡觉揍你。”
“陈韭花你个下三滥,晚上不搞破鞋睡不了觉?”
“陈韭花你个狗娘样的,喜欢叫唤找赖三去,少在我家门口作妖!”
骂人的话越来越难听,别说陈韭花,就是杜春杏也听不下去了,她拽了拽陈韭花:“妈,我们还是回西边的破屋吧,今晚上有星子,应该不会再下雨了。”
那些难听的话让陈韭花无比绝望,她现在即盼着杜大山回来能改变无家可归的现状,又怕杜大山回来直到她和赖三的事儿不要她。
俩人又等了片刻,见苏海棠是铁了心不肯开门,只能离开。
第二天一早,苏海棠又去了山上,距离开学也没多久了,她要抓紧时间多挣些钱,山里的野果子成熟快。
这次上山她直接背了两个背篓,前头挂着一个,背上背着一个,点亮力大无穷技能后,若不是拿不下,在加两个背篓装满野果她也拿得动。
摘了一筐野山李一筐野山楂,下山回家,进村后就发现不对劲儿,村民们都往一个方向跑,她拉住一人问咋回事,那人只匆匆说了一句死人了,就挣开她的手。
死人了,苏海棠神色一凌,也跟着跑回家,先放下两筐子野果才往村民跑的方向去,路上还遇到过来晚的,苏海棠便跟着他们跑。
第21章
苏海棠没想到出事地点竟然是赖三家, 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村长带着几个村里年长的老人和胆大的青壮年站在警绳边,苏海棠挤进去, 竟然看到了沈毅。
这是出了什么大案子,竟然都惊动了榆市的警察。
苏海棠没发现的是, 案发现场正在收集证据的是关家镇的警察, 沈毅也只是站在警戒线外。
其实沈毅今天过来,并非为了杀人案, 他是过来说杜大山和杜建设的案子, 只是刚到就听说这里发生了杀人案,顺道过来看看。
关家镇公安局过来的人认出了沈毅,请他进去,沈毅和村长打了招呼, 钻过警戒线。
苏海棠踮起脚尖朝里头看,可院子门关着, 她啥也看不到。
周围有村民低声议论起来,她仔细听着——
“赖三昨晚上被人杀了,听说是隔壁的老钟发现的, 就躺在院子里, 脑袋开瓢,血流了一地。”
“谁啊, 这么狠?不知道赖三后台硬,还敢下死手?”
“谁知道, 或许是嫉妒赖三一夜七次郎吧。”
村民们哄笑, 苏海棠却蹙起眉头。
“陈韭花那个骚娘们和杜春杏那个浪蹄子不是住在赖三家吗?现在咋样?还活着吗?”
“昨晚上跑海棠家院子外吵了半宿, 海棠硬是没开门,后来不知道去哪儿。”
“人不在赖三家, 屋子里就赖三一个人。”
“不会是她们俩杀的吧?”
村民们一下子都不说话了。
苏海棠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也懒得再看热闹,去三爷爷家借了圆簸箕,回家清洗野果子。
如今陈韭花和杜春杏不住在这儿,她可以放心在自己家做蜜饯了。
清洗完果子,她拿上钱去隔壁尚家村找那个买红糖的梅姐,她准备再买些红糖回来做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