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苏海棠沈毅带着两个孩子,白瑞婷和沈爱国,以及白老爷子一块儿去了首都。
白老爷子在首都的四合院就在首都大学对面的一条巷子里,这原本就是白家的院子,前几年白老爷子才委托律师收回来的。
这些年没住人,这院子里头不修葺打扫根本没法住人,苏海棠便在附近开了酒店,让全家先住下,这才找修理人员和家政人员去收拾房子,拾掇了一个多星期,总算把那院子里里外外全部弄妥当了。
苏海棠又从二手市场和古玩市场淘了一些古色古香的家具摆进去,又买了新的被褥等用品,这才接老爷子等人来到四合院。
这四合院是个两进的院子,并不算大,却也不小了,一家子祖孙四代人住进去绰绰有余。
安顿妥当,苏海棠带着儿子从四合院走到首都大学附属小学,来回不过十分钟的路程,上下学不要太方便,沈池渊也非常满意,越发觉得走读比住校要好,也很感激太爷爷为了他特意来首都住。
距离沈池渊开学还有些日子,一家人便在首都各处转了转,首先肯定是要看升旗的,紧跟着是八达岭长城,故宫等旅游景点。
等众人把首都各大知名景点转了个遍,沈池渊也该开学了,沈爱国那边请假时间有限,孙子开学后他便和白瑞婷返回江城,把孙女笑笑也一同带了回去。
苏海棠想晚点走,确定这祖孙俩独自待在首都没问题才能放心离开,住了几天,她发现没什么不妥,沈池渊上下学不用人接送,回来陈婶子已经做好了丰盛的饭菜,衣服什么的有洗衣机,袜子内裤鞋子之类的他早都自己手洗了,也不用麻烦陈婶子。
白老爷子也确实如他所说的,在沈池渊上学后,他就开始和曾经的友人联系聚会,去公园打打拳练练剑,和有人下棋钓鱼,或者去茶馆听听戏,倒是比在江城时心情更好了。
既如此,他们也没什么顾虑,商量着离开,临走时,苏海棠陈婶子五千块钱,交代有事情一定先给他们打电话,当初修葺房子时,她专门按了座机,就是方便两边联系。
陈婶子原本不肯要钱,白老爷子劝她收下,她这才拿了。
苏海棠要给白老爷子钱,白老爷子也没拒绝,收起来想着以后都给孙子。
临走时,她给了沈池渊一些钱,让他平时买学习资料和学习用品,衣服鞋袜如果有喜欢的也可以自己买,但这些向来都是苏海棠给他置办,虽然离得远了,但也不是不见面,再说她买了也可以快递过来,倒也方便。
苏海棠两口子离开那天沈池渊要上学,并没有来送俩人,白老爷子和朋友约了听戏,自然也没有来,原本陈婶子要来送,苏海棠拒绝了。
俩口子来到火车站,苏海棠心里空落落的,沈毅见媳妇情绪低落,便道:“就咱们俩人,你想去哪儿玩?”
“什么?”苏海棠一时没反应过来。
“旅游啊,”沈毅道,“这么些年咱们也没单独出来玩过,趁这次机会,我陪你四处走走,想去哪里?”
苏海棠还真被他说动了,想了想道:“咱们爬泰山去吧。”
“泰山,行啊。”沈毅还没爬过泰山,自然立刻答应了。
“我们做飞机去山东吧,火车太慢。”苏海棠道。
“都听你的。”沈毅为了讨媳妇欢心,自然什么都是媳妇说了算。
俩人又坐车去了飞机场,买了最近的一趟飞往山东的飞机,在候机室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登机。
当天便到了济南,泰山在泰安,可惜泰安没有飞机场,俩人只能先到济南,再从济南坐火车去泰安。
抵达泰安时天色已晚,天空下起小雨,俩人都担心明天这雨停不了,可来都来了,只能先找宾馆住下,准备明天看天气再定爬上的事宜。
第二日雨停了,两人起了个大早,先跟前台询问了购买登山用品的地方,又搭乘出租车过去买了帐篷,登山棒,以及食物和水等用品,准备妥当,这才坐车千万泰山。
苏海棠上辈子去过泰山,沈毅倒是头一次来,今日天公作美,晴空万里,瓦蓝的天空下是巍峨青翠的泰山。
沈毅仰首望去,极顶云雾缭绕,十分壮美,心中不由感叹,不愧是天下第一山。
此时九月初,爬山的游客并不算多,两人早都说定要徒步上山,在山顶住一晚看日出,故而不急不缓地往上走。
起初还好,两人脚步轻快,可没过多久便感觉到累,为了储存体力,俩人并没有勉强往上爬,但凡觉着累便停下了坐下休息片刻,喝水补充体力,如此走走停停,到了中午也不过走了全程的三分之一稍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