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在一年级中算是严重的,但是比起差点在回程路上就精神海崩溃暴走的前辈们,劳侬的确只能排在他们后面。
席乐将饭盒放在了雌虫桌上,听到床上的虫似乎睡梦中也十分痛苦,不知道在哼哼着些什么。
“看来真的快昏迷了。”和劳侬同为舍友的这些日子,席乐知道雌虫的警惕性其实很高。
有时候他晚上弄得晚了些,以为劳侬睡着了,结果洗漱完回来还得跟对面say hi,吓死个虫。
一双手重重地打在了栏杆上都没醒,反倒能看见这一个月下来积累的伤痕,以雌虫的恢复速度,可见最开始的时候有多么严重。
他想了想,还是试探着叫声了:“劳侬?”
“哥。”
席乐被突如其来的回应吓了一跳,他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听见劳侬喊了一声,“劳什……”
原来是在叫自己亲哥啊。
果然是亲兄弟吗,都记挂着对方啊。
席乐有些羡慕。
“啊——”没过多久,劳侬于睡梦中乱叫了一声后突然惊醒。
席乐本来还在那美滋滋地设计游戏,“怎么了?你没事吧?”
“唔,疼。”劳侬似乎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缩成了一团。
席乐赶紧把劳什给的那瓶东西递给雌虫,“赶紧用用这个,说不定会舒服些。”
“谁给你的?有谁来过?”
可劳侬十分敏锐的雌虫,雄子的信息素极难弄到,他不相信席乐能够从哪里平白无故给自己变出来。
见瞒不过他,席乐干脆就直接说了:“你哥哥劳什刚才来过。”
“啪嗒。”存储瓶被一下子甩到了地上。
劳侬闭上眼睛隐忍着疼痛,“我才不要他的施舍。”
“没必要啊大少爷。”
席乐把东西给捡了起来,他自然也是明白这一大罐在外头的价值,更何况现在特殊时期,“你难道想要痛死你自己吗?”
他仿佛又看到了刚开学时的那只炸毛小刺猬,还以为劳侬已经学会做虫,果然不过是暂时收敛了自己的脾气罢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你哥哥是有什么误会啊,但你不是一直想超过他吗?”
这种青春期的虫其实最容易拿捏了,“你的精神力状态一天不达标的话你就少一天进去操纵室练习,少一天练习呢你就比别的虫要落后。”
劳侬仍在嘴硬,“我可以等恢复后加倍训练!”
“哦,对了。朱利安让我提醒你,下周就轮到你机甲对战了……”
席乐再度把罐子往雌虫那递了过去,“你确定以你这个状态,赢得过擂主吗?”
“下周可是会有很多操纵系的老师来看的哦,机会少一次就是少一次。”
可能是受不了席乐在这叭叭了,罐子终于被雌虫一把抢过。
雄子露出了如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这就对了嘛。”
·
劳侬似乎还在床上做着心理建设。
不过这是一个良好的信号,至少他愿意接受劳什给的东西。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雄子的信息素都能够给雌虫带来很大的安抚作用。
然后,席乐就听到了按钮按下去的声音,“那我就直接在宿舍用了,哥你应该没关系吧。”
“没事啊。”反正他也不是雌虫,应该没有影响吧。
“也是,”劳侬再度躺了下去,“对我们雌虫来说,雄子身上哪里都是好的。”
“效果怎么样?”出于好奇,席乐问了一嘴。
毕竟当时在芬礼尔那里的时候他经常担心自己的信息素不够,存储完之后根本就是碰都不敢碰,因此对于这个官官的功效,他十分感兴趣。
可是,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子对席乐简直说得上是恶臭的气味。
“咚,嘎吱——”
双膝往下撞向地板,作为支撑的椅子也不堪重负被拖拽了几公分之后就跟着席乐一起倒在了地上。
几乎是瞬间,雄子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全部起来了,后面那条已经“死”了很久的尾勾如临大敌般被重新激活。
明明之前因为榨干了太多的信息素,再也没见过它不顾自己意愿随便乱动了。
于是席乐就像从前那样把它捆起来放着,也没出现过什么差错。
但是现在……
“呕——”
浑身上下所有的器官都在叫嚣着不舒服,中午刚吃下去不久的饭还没完全进到胃里,好像又被倒腾出来似的。
劳侬正在床上躺平,好好地接收着雄子的信息素调理状态。
见效极快,还没吸几口感觉就要恢复巅峰状态了。
结果下面却突然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他刚开始以为是席乐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结果叫了好几声都没虫应。
起身后发现席乐已经跪在了地上不停地干呕,“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