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推演出来的东西已经全部记录在此处,我的记忆也在刻录的同时封存,这些东西不是现在的我能够接触的,若有疑问,我也无法为两位解答。”
“短时间内你还能进行推演吗?”
厉行舟看都没看厉星极手中的竹简,目光锐利的扫向星渡。
似乎是在判断星渡所言虚实。
像这种擅长卜算推演的人一向都不喜欢一次性干太多的活。
不只是他们如此,只是他们每一次推演所要消耗的精神巨大,故而也比旁人规矩多一些。
厉行舟正是考虑到了这个可能,眼下情况已然十分危急,多了解一分就多一分的底气。
毕竟对付尘无心还好说,对付他身上的巫和天魔,事情就比较复杂了。
在这种前提下,就是能够再继续压榨,就尽可能的压榨下去。
“起码在等我恢复两日。”星渡冲着厉行舟咬牙切齿道。
虽然他已经将刚才看到的所有内容封存了起来,但在意识中留下的痕迹却不是那么容易被抹去。
总归在刚才推演出来的那一段内容当中,自己与他们似乎真的有着密切的联系。
基于此点,星渡想了想还是忍耐为上。
在此基础上抗疫一二争取一下自己的权利也不是不行。
“你们若是日后还想让我如此推演,就给我足够的时间休息恢复心神,哪怕有着充足的魂力补充,想要准确无误的推演也最好在各方面都达到完美的程度下进行。
这总比你强行压榨我,无休无止的推演下去要有用的多。”
“在短时间内还能想到这些说辞,看来星渡公子的实际情况要比自己所说的好很多。”
厉行舟从来都不是什么有善心的人,在跟自己亲密接触之时都会斗智斗勇,表现出自己极其伪善的一面。
更何况是在星渡面前。
星渡此番话七分真三分假,他能感受到星渡此刻合作的诚意,但他保留的实在太多了。
“一天时间,只有一天时间来给你恢复,若是做不到,恐怕到了尘无心手中,他就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了。”
“……”
要不是他已经算是发现了尘无心的秘密,不出意外的话必然会被尘无心灭口,星渡觉得自己弱是真的落入尘无心手中,都不一定会这么高强度的劳作。
“倘若一天不够,不妨和谢渊公子一统放松恢复,想必效果要好许多。”
“我知道了,一天就一天,你也大可不必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威胁我。”
星渡就知道厉行舟没有这么好说话。
远不如他旁边的那个人。
但是他刚才清醒的时候看着厉行舟表情还好,对旁边的厉星极目光也是温柔缱绻。
于是便给了他一个或许还可以谈一谈的错觉。
事实证明,错觉之所以是错觉,就是这目光的确是温柔的很,那个时候的厉行舟也的确是好说话的很。
只是对象不是他。
他不该由此奢望的。
星渡离开时的脚程飞快,一点也不像还处在恢复期的人。
“果然给他一天还是多了,瞧这健步如飞的模样,看来还有余力。”
“你确定这不是被你吓的?”
厉星极一言难尽的看了厉行舟一眼。
他甚至有些怀疑厉行舟将自己的欲求不满都发泄在了针对星渡身上。
但是作为同样自私自利的人,厉星极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许多事情总归是有人要承受的,自己这边积压了这么多的事情要解决,再承受这些事情总归有些吃力。
难得有这么一个合适的人。
虽然星渡今世不是自己的大护法,由此履历之后,未来也不是不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玉简里面说了什么,可有关于天魔的消息?”
厉行舟问道。
尽管他现在与厉星极可谓是一体,但是有关于厉星极的因果线里的内容,此时此刻还是不要沾染为好。
平常的经历倒也罢了,涉及到此事,多一分变数便多一分困难。
厉行舟可是心疼自己的狠,哪怕失去这个可以增加与厉星极亲密接触时长的机会,那也是极其值得的。
“这里面倒没有跟天魔相关的事物,是极妖墓的事情。”
谨慎起见,厉星极从厉行舟的储物袋中也掏出了一枚崭新的玉简。
将方才星渡刻录上去的内容尽数的复制过去。
厉行舟接过来贴在自己的眉心处一扫,眼中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看起来似乎有点儿戏。”
“想想厉家人,他们是不是也不是很聪明?不管怎么说,厉家人的确是极妖的后代。”
“你说的倒也是。”厉行舟瞬间就说服了自己。
玉简里面的内容并不多,更多的是一个第三方的视角,来叙述了一段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