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他们蒙上眼就够了,根本不需要嗑药。”张津望不服。
自己的书一而再再而三被贬低,张津望彻底红温。他怒视着谢锐,骂骂咧咧道:“老子没在玩,我写文是认真的。等着看吧,我非写出点成绩给你们瞧瞧。”
“就凭你那不忍卒读的感情戏?”
“说我不忍卒读?行啊,你不是要亲自教吗?我倒要看看你这么瞧不上我的文,能他妈教出啥花样来。”
“想好了?”谢锐挑眉。
“想好了。有种你就教。”张津望扯着嗓子骂道,殊不知自己已经上钩了。
“好。”
下一秒,张津望的脖子突然被谢锐握住,拉了过来。紧接着,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印在他脸颊上。
谢锐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脸颊肉,然后慢慢离开,鼻尖抵着他的耳朵说道:“从明天开始。”
湿漉漉的气钻进了耳道里,酥酥痒痒的。
张津望僵在原地,随后浑身上下的毛都炸起来了,光滑的皮肤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大叫着跳出一米远,用手臂挡住涨红的脸,大骂道:“靠,你突然干嘛?!”
“你激动什么?”谢锐平静地说,“只是教学。”
“有必要教到这份上?这事我以后可以跟女朋友学!”
话音未落,屋内气压突然低下去几分。像是有粘稠的松脂塞住张津望的喉咙,他下意识怂了。
但很快,这种异样感消失了,似乎一切都只是张津望的错觉。谢锐扫了张津望一眼,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那可预见的将来你是学不会了。”
“……”
“况且,和女性接吻你也体会不到作为女性的感受。”
嘶,好像真是这样。
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恋爱经验不足,如果能亲身经历一下,对写文肯定有好处。况且他又不是女的,被亲也少不了块肉……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算了算了,反正是为写好霸总文,我就忍忍。”张津望烦躁地摸摸后颈,“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事,尤其是我哥。”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俩男的演霸总文里的情节太他妈怪了,我可不想被人误会是基佬。”
“好。”谢锐淡淡地笑着说,“正合我意。”
这事怎么越想越不对劲,自己是不是答应得太草率了?
张津望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仰望着天花板想。
如果写霸总文就得代入女主体验下,那写个修仙文,还得先练到筑基期?“终点文学网”或成世界最大修仙圣地,杨松云得是大乘期第一散修。
但谢锐都不在乎,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也对啊,以前在剧本杀店做DM的时候什么角色都演过,反串也不少,好像也没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的。
靠,别想了,干脆找人问问去。
张津望从床上弹起来,推开卧室的房门,径直朝客厅走去。杨松云果然坐在沙发上,正在拿肉块喂自己那条黑鳞宠物蛇。
“杨松……”
“您好,李小姐。很遗憾地通知您,您不需要再来了。是的,是的,不好意思,祝您未来一切顺利。”
张津望这才注意到,杨松云正在打电话。
“王先生您好,我是杨松云。经过考虑,我将不再保留您的联系人位置。我会妥善安排后续事宜,感谢您的付出。”
“您好,房小姐,这边有个通知,不再需要您过来了。我会尽快与您沟通后续安排,感谢您的理解和支持,祝您前程似锦。”
……
“你在干嘛?”张津望听麻了。
“我在跟炮友分手。”杨松云笑着说。
“我他妈以为你解聘呢。”
自从那次爬完山,杨松云仿佛变了性,好像没怎么再带炮友回来。张津望自己都没想到他的话疗技巧居然如此高超,心说以后搞不好可以靠这个赚钱。
广告词他都想好了——孩子沉迷游戏?老人游手好闲?老板乖张叛逆?一聊瞬间见效,二聊清醒头脑,三聊品德高尚。
代言人就找杨松云,流量肯定嘎嘎好。
杨松云问:“找我什么事?”
“哦,我就是想问问你,写网文有必要把剧情亲身经历一遍吗?”
杨松云沉思片刻,说道:“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而是多数情况没有这个条件。当然,如果能亲身经历,自然再好不过。我也经常为了体验主人公的心理去采风,之前写《我在末世种瓜果》,我特地去乡下承包了一片地,天天跟农民学习种地;写《盲道》时,还在武当山住了大半年,吃住都和他们道士一起。”
怪不得杨松云的文那么真实且引人入胜,原来实实在在体验过了。
既然杨大神都说体验很重要,那他也没什么需要纠结的,跟谢锐好好看、好好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