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错了。”谢锐冷淡地说,“是互相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才能祛除霉运,否则会全身炸裂而亡。”
黄毛:“啊?”
黄毛有事找张津望,搂着他边走边说:“我看上两个妹子,一个特别漂亮,情商高,已经收了好多个礼物;一个不如第一个漂亮,但是笑起来可爱,还开梅赛德斯,你觉得我选哪个好?”
张津望认真想了想,然后趴在黄毛耳边说:“选眼瞎的那个。”
“开什么玩笑!”
“是你先跟我开玩笑的。”张津望麻了,“你还选上妃了?真是长得有创意,活得有勇气,这脸皮装拼多多了吧。”
黄毛气得刚想开喷,忽然愣住了。
他盯着张津望看了一会,突然扳过他的脸问:“你嘴巴怎么肿了?”
张津望突然反应过来,瞬间红了脸。他背过身,用手背用力蹭了蹭,“吃东西辣得,辣肿了。”
“我没看到餐饮区有辣的啊?”
你能说谢锐不辣吗?
“有,你没找到。”张津望避开黄毛,快步走在前面,敷衍道,“我去看电影,先走了。”黄毛狐疑地看着张津望的背影。
他摸着下巴开始思考今夜的种种疑点和蛛丝马迹,忽然,他倒抽一口凉气——
张津望骗我!他已经找到女朋友了!
黄毛越想越气,那小子说好今晚没心情艳遇,结果连嘴巴子都吃上了。居然还想瞒下来,我非得把那女的挖出来不可。
他装作享受派对,实则一直在偷偷观察张津望。最后他发现,张津望一晚上除了那个叫柳白薇的女生,没跟任何异性说过话。
黄毛打赌,这个柳白薇绝对就是和张津望亲嘴儿的人,不是的话就让他十年交不到女朋友!
柳白薇注意到灼热的目光,压低声音对张津望说:“望哥,有个染着黄头发的总看我们。”
张津望无语,心说黄毛这小子,不会看上柳白薇了吧?于是他故意坐直身子,挡住了黄毛的视线。
这下黄毛更确定:这还不是一对?张津望都醋上了。
“白薇妹妹,问你个问题。”张津望不太好意思地摸摸后颈,“我替我一个朋友问的啊,不是我自己想问的,你们女生之间正常会亲嘴吗?”
柳白薇看着他,震惊地半天说不出话,“会。”
“真的啊?我就说嘛!”
“嗯,在同性恋酒吧里。”
“……”
张津望又辩解说:“可是他们亲嘴也是有原因的,不是说想亲才亲的。”
“什么原因?因为是同性恋?”柳白薇柔柔弱弱地说,“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让你和朋友亲嘴,还能不显得特别gay。”
“什么方法?”张津望好奇地问。
空气安静了片刻。
柳白薇悄咪咪斜了他一眼,小声说:“望哥,你怎么会对这种问题感兴趣啊?”
我去,被钓鱼执法了!
“不是不是,哪是我感兴趣,是我朋友感兴趣。”
张津望正激烈否认着,谢锐突然走到他身后。俯下身,按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二楼左边第一间。”
然后就离开了。
二楼左边第一间?什么二楼左边第一间?
“房间号。”柳白薇看着电视频幕说。
张津望震惊地看着她。
“别这么看我啊,望哥。”柳白薇腼腆地笑笑,“我没别的意思,锐哥说不定叫你过去下象棋呢。”
“是这样吗?”张津望干笑着说。
“嗯。”柳白薇托着脸,“你俩好好下象棋(打炮)去吧。”
柳白薇心思纯洁,没见过世间险恶,所以可能不清楚。但张津望知道,谢锐叫他去房间绝对不是下象棋的。
刚才要不是黄毛突然来找他,后果不堪设想。这一次,他绝对不会着谢锐的道。什么二楼左边第一间,他才不去。
为了安全起见,张津望全程贴着柳白薇看电影,就这样平安无事地来到后半夜。
或许是饮料喝多了,张津望忽然想去洗手间。他跟柳白薇说了一声,打着哈欠朝三楼走去。
三楼的洗手间最大,还能淋浴。但是因为爬楼麻烦,没什么人来。他刚刚解开裤子纽扣,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没反锁吗?!
张津望吓得瞬间清醒了,来不及看来人是男是女,就急急忙忙把纽扣扣回去。
但下一秒,他听见了洗手间落锁的声音。
张津望愣了愣,慢慢转过头,发现谢锐正站在他身后,目光沉郁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去?”谢锐开口问道。
“去干什么?”张津望没好气地明知故问,“滚滚滚,有话待会再说,别在别人上厕所的时候进来。”
“你现在也可以上。”谢锐抱着双臂,微微歪头看着张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