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弋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钟白妤, 松了一口气接通电话, 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往外走。
电话接通,周斯弋耷拉着眼皮先开口问好:“早上好,姨妈。”
她的声音还带着早起的喑哑,一听就没睡醒,电话对面的周莱瞬间就明白, 声音不自觉温柔起来:“这是才把你给床上吵醒呢?”
“算是吧。”周斯弋语气里听不出其他, 但也没有恼意, 有的只是诚实。
周莱被她逗笑,语气还是一样的温和, “你看看现在都快十一点钟了, 怎么起这么晚?”
听到周莱的话, 周斯弋下意识瞟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时间,确实离十一点就差个几分钟了。
她摇摇脑袋在心底感慨,昨晚还是太放肆了,毫无节制可言。
见周斯弋没说话, 周莱又问:“那周末也不能这么睡啊, 白白呢?”
“她还在睡。”周斯弋言简意赅, 但还是替钟白妤解释了一嘴:“昨晚在外面玩得比较晚, 有点累。”
虽然现在周莱还没有说起正题, 但周斯弋大致也能猜到是个什么事情;毕竟昨晚她在周尤面前有点过于嚣张了。
接着周莱又开口:“那倒是,我也听周尤说了, 她还说,你跟白白两个人,是领证了?”
她虽然直接,但问得还是有些小心,就怕是周尤在那胡说八道;毕竟还没从正主口中得到准信。
“是这么回事。”周斯弋举着手机走到厨房,拉开冰箱拿了瓶水出来,听到周莱的问话很直接就承认了。
放下手机拧开瓶盖灌了一口,周斯弋又继续说:“本来是想直接把这事告诉姨妈你的,但学姐觉得太快了,我就没说,暂时的话,就先当作不知道这事吧。”
“真的?”电话那端的周尤眉毛都已经要起飞了,但是听到周斯弋的后面那句,很快又掉了下来,“这样啊,白白的意思吗?”
周斯弋重新拿起手机,“也不算,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毕竟钟阿姨也还不知道,我会找机会公开的。”
反正已经知道这俩人是真的已经领了证,周莱别提多高兴了,也没再追着周斯弋多问。
“那行,你们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了,再去做你们自己想做的事情,姨妈就不多说;但周末这大早上的赖床可不是好习惯啊!”
明明嘴上说着不多说,但末了还是忍不住多提。
晚上缠着人闹个不停的周斯弋隔着手机把周莱的话一一应下,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十分到位,在周莱面前依旧是那个乖巧的斯斯崽。
等到挂掉电话,她还顺手在微信上把昨天拍的结婚证发给了周莱,就当是给她一份心安了。
却没想到看到图片的周莱女士直接大手一挥,心情愉悦的转了一大笔钱给周斯弋。
周斯弋倒是心安理得的收了,还十分乖巧的说了几句漂亮话。
墙上挂着的时钟指到十一,周斯弋放下手机又回了房间,床上的钟白妤还在睡。
她皱了皱眉,不太放心地上前在钟白妤脸颊上碰了碰,确定温度没有异常之后就开始作乱。
被子底下的钟白妤身上连块布都没有,周斯弋的手悄然摸进去,也只能得到她一丝丝无意识地躲避。
有一点心虚的周斯弋见状收回来手,老老实实去外面准备午饭去了。
已经累成这样了,总不能再给人饿出好歹来。
一顿饭花了快四十分钟,周斯弋自己都没来得及吃,就端着盘子直接进了房间。
床上钟白妤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姿势,蜷缩在一块睡得眉头紧皱,小毛毯也都卷在身上,露出半截挂着红痕的后腰。
周斯弋咽了咽口水,努力移开视线,低着头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坐到床边去叫人。
伸手把露出来的那块替她盖上,周斯弋又伸手在人脸上轻轻拍了拍,小声喊她:“睡美人,你能醒一醒吗?”
沉入梦境中的钟白妤感觉到遥远的天边传来一个恶魔的低语,吓得身子都抖了两下,接着缓缓睁开眼睛。
果不其然就看到了昨晚那个折磨她的小恶魔。
钟白妤一看到她就控制不住想伸手掐她的脸,但奈何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多余的力气。
见她醒来,周斯弋也敢不说话,就着被子一起把人捞了起来,放到自己怀里靠着,准备喂点温水给她喝。
就着她的胳膊喝了点温水,钟白妤才感觉自己缓过来了一点,但身上的不适还是让她觉得很疲惫。
“先吃点东西吧。”周斯弋见她眉眼间舒展了一些,一边用手在她后腰上轻揉,一边从床头柜把做好的午饭端了过来。
原本酸疼不已的位置被周斯弋这么揉了几下,倒也得到了缓和,钟白妤这才稍稍从她身上坐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