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低头在钟白妤开始泛红的眼眶上不轻不重的印了个吻,随即又侧过脸颊凑到钟白妤跟前,示意她回吻。
钟白妤被她的话和这一连串动作逗笑,脸上终于忍不住扬起了笑容,她伸手推开周斯弋的脸颊,小声开口:“不亲脸。”
周斯弋了然的笑笑,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亲。
被亲的钟白妤突然抬手按住周斯弋的脑袋,分别用唇在她两只眼睛下面碰了碰,嘴上还小声说着:“对不起乖乖,谢谢乖乖。”
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的周斯弋也有模有样的回应她:“没关系姐姐,不客气姐姐。”
两个幼稚鬼在走廊里待了许久才重新回到病房里。
钟妈妈带着鱼鱼在帮两人收拾东西,见到她们进来,没察觉到不妥,还一脸好心的提醒道:“你俩看着点水啊,记得喊护士。”
周斯弋一脸若无其事的点头,而钟白妤抿着泛疼的唇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不敢直视钟妈妈。
幽怨地瞪了一眼周斯弋,钟白妤翻身躺倒在床上,闭着眼打算休息一下。
结果这一躺就睡了过去,换好的小裙子也被周斯弋用小毯盖住;中途护士过来给她换水也没有半点反应。
而周斯弋也在钟妈妈的要求下在边上的小沙发上蜷缩着睡着了。
眼见最后一瓶水还剩三分之一的时候,周尤跟周莱两个人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整个病房里还醒着的就只有钟妈妈和它怀里的鱼鱼。
两个人其实早在以前周尤跟钟白妤是室友的时候就跟已经认识了,只是没想到现如今再见面两人之间的关系还能更进一步。
猫毛过敏的周莱和钟妈妈两个人隔得老远相对一笑,忍不住感叹:“这缘分啊,还真是妙不可言。”
但看到两位当事人一个比一个睡得香甜时,两个人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深深的心疼来。
“白白好些了吧?”周莱使唤着周尤把带来的果篮和鲜花放好,只能站在门口小声朝里面的钟妈妈问。
知道周莱会过敏的钟妈妈只是站在原地点头:“白白好多了,就是斯斯估计照顾了一晚上给累坏了,这会儿刚睡下。”
周莱闻言知道两人都没事了也放下心来,“那等下能出院吗?”
“听斯斯说这是最后一瓶水了,完事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两个大人完全是压着说话,声音并不大,但躺在沙发上的周斯弋像是被吵到一样忽然就坐了起来。
但其实压根没注意到门口的她眯着眼睛看了眼钟白妤床边的输液瓶,然后探手去按铃。
被她这动作惊到的周莱和钟舒两位长辈大气都不敢喘,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还是另一边一直没开口的周尤突然说话,“睡醒了就别在沙发上坐着了。”
周斯弋这才回过头看向突然出现的姨妈和表姐。
“姨妈来了啊。”
她打招呼的架势迟钝得像个机器人,声音还特小。
在座的都清楚她这是顾及着病床上还在睡觉的某人。
看得叫人牙酸酸的。
不过顺着响铃进来的护士可就没这般小心翼翼了,拔针的时候那个手上的力道是一点也没收着,疼得钟白妤眉头一皱就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周斯弋见状起身帮她按住止血的棉签,顺带扶着人从床上坐起。
原本站在门口的周莱立马走上前去,比钟舒这个亲妈还要关心她:“白白感觉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什么的?”
钟白妤陡然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周莱,原本还想跟周斯弋抱怨一下的她突然就结巴了,“没、没事了,阿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有事你跟姨妈讲就行了。”
周莱连个过渡都没有,就十分自然的在她面前自称起了姨妈。
也无形的拉近了她们之间的距离,变得亲近起来。
一旁站着的周斯弋跟周尤两人被赶出病房办理出院手续,而病房内周莱已经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钟妈妈不得不抱着鱼鱼跟着周斯弋她们一起。
虽然鱼鱼很可爱,但最后还是被周斯弋先一步开着车送回了钟白妤的公寓内,手忙脚乱的帮它准备好粮食和水,再连上家里的监控,周斯弋才重新赶回医院。
到了医院,一行人收拾好,撇下周斯弋商量好了准备出发一起吃个晚饭。
抱过猫的钟妈妈跟周斯弋一辆车,没抱过猫的钟白妤跟着周莱坐周尤的车,而请客的人则是远在公司加班没能直接到场的周尤她爸秦超先生。
没有周斯弋在身边的钟白妤单独面对周莱女士感到十分的无所适从,但好在周莱顾及钟白妤的身体也没多说什么。
一行两辆车径直到了提前定好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