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放纵的后果就是, 一切休息时间似乎都变得无比短暂。
明明又睡了将近一小时, 可乔舒瑜和文鹤只觉得自己休息了不到五分钟。
“阿瑜, 我好困。”文鹤难得像今天一样黏着乔舒瑜, “我起不来。”
“老婆。”乔舒瑜一脸痛苦,连说话都觉得很难受, “我也起不来。”
同病相怜的瑜鹤妻妻拥抱得更紧了。
“我得起床。”文鹤睁开微肿的眼睛,拢好了凌乱的睡袍,哑声道,“信用不能被透支。”
乔舒瑜觉察到文鹤的动作,清醒了大半。她一咬牙,比文鹤更先起身。
乌发遮住了大片光洁的肩头,乔舒瑜将发丝拢到了一边,牵住了文鹤的手。
“我带你起来。”乔舒瑜道。
文鹤扣住乔舒瑜的指头,睡意渐渐消散。
“八点四十六了。”乔舒瑜整理好文鹤的睡袍领,瓮声瓮气道,“要抓紧时间了。”
文鹤没有带多少衣物来,乔舒瑜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了比较正式的套装拿给了文鹤。
她们身量差不多,乔舒瑜也偏爱宽松一些的衣物,文鹤能穿进她的衣服。
换衬衣时,乔舒瑜钻到了文鹤身边帮她扣衣扣。她跪坐在文鹤膝前,纤长的手指灵巧的拨着衣扣。
明明过了一夜,文鹤发间的味道并未但去,反而沾染了全身。乔舒瑜只要一呼吸,鼻间萦绕的都是熟悉的味道——属于她自己的味道。
扣到最上边的扣子时,乔舒瑜的鼻尖抵近文鹤的脸颊:“姐姐,你好香。”
这个称呼还是文鹤在与乔舒瑜热恋时听过,她垂首嗅了嗅,只嗅到了乔舒瑜的洗发水味。
“有味道吗?”文鹤浅浅道,“我只嗅到了你的味道。”
乔舒瑜莞尔,指节有意无意的触碰着文鹤的颈窝:“嗯,是我的味道。”
最后一粒扣子扣上了,乔舒瑜兀自道:“还缺一副合适的眼镜。”
“有点紧。”文鹤解开乔舒瑜刚扣上的衣扣,“不太舒服。”
“扣上。”乔舒瑜扬了下下巴,眼神里藏着几分不容置喙,“这么漂亮的锁骨只有我能看。”
“开一粒也看不到的。”文鹤托着乔舒瑜的腰,借给她些支撑力。
乔舒瑜抬起些身,到柜子里找别针。
“这么别着可以吗?”乔舒瑜眨巴了下眼睛。
“好。”文鹤淡淡的笑,“听阿瑜的。”
准备好一切时,会议已经开始三分钟了。迟了的文鹤已与方才的判若两人。
“开始吧。”文鹤道。
书房门前的乔舒瑜探出半张脸,放在胸前的手挥动了两下。
文鹤微微颔首。
门被阖上了。
乔舒瑜飞快的回到了卧室,滚回了被窝。
文鹤趟过的那侧余温尚在,乔舒瑜从右边滚到左边,枕上了文鹤的枕头。
阖上眼,不苟言笑的文鹤与昨夜压抑着喘。'息的文鹤在脑海里交替。
文鹤其实要比乔舒瑜内敛得多。
乔舒瑜也会隐忍,但很爱撺掇文鹤,不单在她耳边呵热,还爱放任指尖四处游走。多少次,乔舒瑜借着昏黄的光,看到文鹤被泪浸湿的眼尾。
实在承受不住时,文鹤会勾着乔舒瑜的小指求饶。她从不会多说一句,只会轻声唤她阿瑜。
乔舒瑜的心被她勾得很软,不知不觉间动作就会变得温柔许多。
……
会议总是无比漫长的,电脑前的文鹤被冗长的数据弄得昏昏欲睡。这副场景被录进去不太好,文鹤干脆用三指撑着额头,食指揉着眉尾,中指点着眉心。
又是半个多小时,会议终于结束了。困倦的文鹤回到卧房时,乔舒瑜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尖。
文鹤绕到另一侧,轻轻靠近乔舒瑜。
“醒醒。”文鹤凝望了会乔舒瑜,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乔舒瑜哼哼唧唧,往文鹤身边挪了些,连眼睛都没睁开。
文鹤忍俊不禁:“你又睡了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睡饱?”
乔舒瑜循声抱住文鹤腰,整张脸都埋到了文鹤胸前。撒娇似的道:
“我困……”
文鹤很轻的捏乔舒瑜的鼻子:“我都没喊困……”
乔舒瑜讨好似的蹭着文鹤:“老婆~”
“连眼睛都舍不得睁。”文鹤小声埋怨,“哪个大猛1这么娇弱。”
听了这话的乔舒瑜不再淡定了,她倏的睁开眼睛,仰高了脑袋和文鹤对视,脸不红心不跳道:
“乔舒瑜呀。”
“改名吧,乔导。”文鹤揉着乔舒瑜的脸颊,“以后叫乔无赖吧。”
乔舒瑜抱紧了文鹤:“这个名字不好听。”
“那叫什么呢?”文鹤欺身,身影笼住了乔舒瑜。
刚睡醒的乔舒瑜手软脚软,使不上力气,轻易就被文鹤束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