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呛了好几口水,最后被救生员带上了画舫。
慌乱中的乔舒瑜心脏狂跳,劫后余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文鹤被带上画舫时,乔舒瑜的心更乱了。她挣开搀扶着她的张继,往文鹤坐着的地方去。
文鹤咳嗽的厉害。她强忍着头晕,朝乔舒瑜摆了摆手。
乔舒瑜急出了眼泪,她跪在文鹤身侧,一边帮她顺气,一边掉眼泪。
“我有救生衣。”乔舒瑜眼圈红红的,带着哭腔道,“你犯什么傻。”
文鹤弓着腰,因为呛水没法说话,只得扶着乔舒瑜的臂弯。
往日的冰冷和疏离全都被抛却了,乔舒瑜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
“去医院!”乔舒瑜揪着助理的衣袖,“快叫车!”
张继止步在不远处,心慢慢沉了下去。
第27章
文鹤因为肺部呛水引起了急性肺水肿, 需要住院观察。
照理说乔舒瑜作为导演并不需要留下,可乔舒瑜这个工作狂居然叫停了《纤尘不染》剧组,坚持留院陪同文鹤。
一时间, 整个剧组议论纷纷。
张继维持着剧组秩序, 傍晚到医院来劝回乔舒瑜。
文鹤住的是单人病房, 一切安保人员都是乔舒瑜安排的。张继由小于领着行至病房前。
彼时宋凌刚从病房出来,门是虚掩着的。
透过狭窄的缝隙,张继看到乔舒瑜坐在文鹤身边, 扣着她的右手。
乔舒瑜的腰背没有那么往日板正了,她只是静坐着, 张继都能觉察到她的疲惫和难过。
她抚着文鹤的脸颊,动作无比轻柔, 就连眼神也是张继从未见过的。
文鹤探出缠着姓名圈的那只手, 轻轻拭着乔舒瑜的脸颊。
小于显然也注意到了里边的场景,小声对张继道:“张导, 这会儿找乔导可能不太方便。”
静默了片刻, 张继反问道:“有什么不方便?”
他叩门,静静等待乔舒瑜的回应。
病房内没有动静。
张继又叩了一次。
这次乔舒瑜俯下身,附在文鹤唇边,同她耳语。
等待了半分钟,乔舒瑜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
“进。”
这次张继推门时却迟疑了,他握着把手, 顿了片刻才推开门, 看着跟给自己鼓气似的。
“剧组那边辛苦你了。”乔舒瑜对张继道。
“你是导演, 一切进程都要等你回去安排, 你泡在医院算什么事?”张继带着情绪进来,说话略冲。
“这边我不能离开。”乔舒瑜微微仰首, “实在不行,原地放假吧。”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张继诧异道,“剧组在拉链式拍摄,几千号人一天要烧多少钱,休假要亏损多少你算过吗?”
“整个剧组投资是我撑起来的,该烧多少烧多少。”乔舒瑜不再看向张继,而是摩挲着文鹤的指节,以示宽慰。
张继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摊了摊手:“你有多少钱够你这么败?”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乔舒瑜冷淡道。
他们说话时,文鹤一直靠着枕头,静静听着。
乔舒瑜和张继剑拔弩张之时,文鹤拍了下乔舒瑜的手背,低低道:“回去吧。”
“你别在这里茶言莲语!”张继拔高了音量,“你卖什么惨啊,呛了几口水的事情,有必要弄成现在这样吗?”
他这样主观臆断严重的话引起了文鹤与乔舒瑜的不适。
文鹤蹙眉,没和他一般计较。
乔舒瑜却沉不住气,冷冷道:“你说话过脑袋吗?”
“乔舒瑜!”
张继很少这样直呼她的名字,上一次这样是在乔舒瑜决定选文鹤当主演时。
他摸出口袋里的烟,掏出一根捏在指间几秒,又重新塞了回去。
“文鹤就是你那个结了婚又很快离了的对象吧。”张继兀自道,“怪我蠢,直到现在才看出来。”
“我说你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乔舒瑜?”张继被气笑了,“还是人不渣你不爱啊?”
“张继。”乔舒瑜抬眸道,“这是我的的私事。”
“好好好,你的私事,我没资格过问。”张继咳嗽了两声收起了笑,“那我明天起离职没问题吧,乔导。”
“去留随意。”乔舒瑜答。
听了乔舒瑜的回答,张继仰首看天。
“我他妈的就是贱。”张继快步行至门口,“我滚,行了吧。”
门被重重的拍上了。
文隐约觉得他们之间氛围不对。
单纯作为《纤尘不染》的副导演,亦或是作为乔舒瑜的朋友,张继的言行都是很过激的。
这个念头在文鹤脑海中一闪而过,文鹤回忆着张继的话,总觉得他话中带话,因为乔舒瑜力压着而没说出来。
“阿瑜。”文鹤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