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她们闹腾的太久了,从傍晚一直闹腾到夜深。乔舒瑜醉酒,体力不支,最后近乎是带着哭腔求饶。
她的西服外套落在了门外的地板上,衬衣和背带落在了房间的毯子上。文鹤挨个拾起,独独忘了胸针。
文鹤立在熟悉的镜子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盥洗台上干净整洁。乔舒瑜独居很久了,台面上只有一个漱口杯,一支电动牙刷。
文鹤掬了捧清水冲脸,直起身时看到了镜子里的乔舒瑜。
乔舒瑜显然没睡醒。她裹着白色的浴袍,靠在门边,眼睛还有些肿,放纵后的眼尾到了早晨仍是红的。
“柜子里有新的牙刷和漱口杯,毛巾叠在粉色的盒子里。”乔舒瑜嗓子微哑。
文鹤照她说的,找到了洗漱用品。
“今天是最后一天假期,不再多睡一会吗?”文鹤问。
“分镜还没想好。”乔舒瑜揉了下睡得有些乱的发,懒洋洋道,“下午继续睡。”
话音落下,乔舒瑜放下环着的胳膊行至文鹤面前。她摊开掌心,露出那枚小小的胸针。
那是一枚冰绿色的翡翠胸针,设计简约大气,乔舒瑜掌心托着它好似托着晶莹的水滴。
乔舒瑜泛着粉的指尖轻轻挑动,帮文鹤别好了胸针。
“好了。”乔舒瑜指尖摩挲了下,“你洗漱吧。”
乔舒瑜又回到了原位,看着像是要离开。
“忘了说。”乔舒瑜顿了顿,漫不经心道,“记得修指甲。”
文鹤微怔,回过神时,乔舒瑜已经离开了。
……
乔舒瑜说是不补觉了,其实还是回了房间。
冰箱里除了一罐蜂蜜,剩下的全是酒水,都是不能当早餐的东西。文鹤戴好口罩和鸭舌帽,抓紧了时间,驱车到离澄苑最近的店铺买了生煎和酥饼。老板极少见到文鹤这样的人亲自来买早餐,临了时还送了文鹤一杯豆浆。
文鹤将东西送回澄苑,这才驱车回去。
到家时大概八点半,宋凌居然是醒着的。
文鹤褪去外套挂在衣架上,挽着衬衣衣袖,四下打量了一遍宋凌,笃定道:“又通宵了。”
宋凌嗅着香味凑到了文鹤身边:“买的什么,这么香?”
“先刷牙。”文鹤拍开宋凌的爪子,将纸袋别到身后。
宋凌不情不愿的洗漱完出来,文鹤已经摆好了纸袋里的东西。
“少熬夜。”文鹤放下酥油饼,望着宋凌道。
宋凌在亲人面前不太注意形象,她扯着饼子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通宵吗?”
“不知道。”文鹤淡淡道,“又是追番?”
“我在跟你的黑子对骂,气死我了!”隔了一早上,宋凌想起那些恶毒的语言还是很生气。
“嗯。”文鹤不咸不淡道,“跟他们对骂没意义。”
就这?
自己辛苦奋战通宵,亲姐却很无所谓。
火气窜了上来,接着,宋凌呛着了。
文鹤给她倒了杯牛奶,帮忙顺了两下背。
“你买早餐为什么不记得买豆浆。”咳得晕乎乎的宋凌埋怨道。
“老板送了一杯,我留给阿瑜了。”文鹤道。
宋凌:……
喝完牛奶,宋凌还想再说两句,却被文鹤抢了先。
她道:“以后不要在把有限的精力浪费在跟无意义的人争辩上。”
文鹤慢条斯理的抿着牛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劝诫宋凌:“人有时只会相信他愿意看到的东西,而不是事实。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在乎的人了解就行了。”
她抬首,眼眸中终于多了几分认真的神色:“其他人怎么看我,与我无关。”
宋凌顿住了,但还有些委屈:“那就任由他们这么诋毁谩骂吗?”
文鹤轻笑:“以后截图,留下证据。我让法务去告。”
宋凌也跟着她笑了起来:“不愧是文总。”
“好了。”文鹤放下玻璃杯,“吃完记得帮我去找找修甲刀。”
“你那指甲再剪就不好看了。”宋凌因为熬夜,脑子转的没从前快了,她疑惑道,“怎么还剪?”
文鹤未答。
*
早餐文鹤只用了一块酥油饼便去换衣服了。
挑选西服时,耳边忽然响起了乔舒瑜的声音:
“我好喜欢给你挑选袖扣,挑选衬衣。亲手给你扣上,再亲手解开。”
文鹤耳朵微红,她思忖了片刻,将衣帽间的衬衣和西服拍了照片,都发给了乔舒瑜。
乔舒瑜在补觉,没有回消息。
文鹤很了解乔舒瑜,可以说文鹤就是长在乔舒瑜审美点上的人。乔舒瑜喜欢文鹤的外貌,喜欢她的身材,喜欢她的性格……
她依照乔舒瑜的审美挑选好衣服,胸针却没再更换。
落座书房,打开连线设备,一张死板迂腐的脸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