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又是年节的休沐,很多事情都要等重新上朝才能再提,那就算提,也就只能提一提,还能改不成。
“大人是又在想戚将军吗?”宵歌看他看在门边,走上前帮他披上披风。
“军饷粮草增援的部队,都在向着兴州而去,可这只是第一步,后面的每一步都需要戚许自己走。”沈书元说道。
“这年,对于大人而言,也确实过得太冷清了。”宵歌心疼地说道。
沈书元摇摇头:“在茌临的那几年,我也无法回家,只回去过一次,我那时身边没有亲信,心中还记挂没有音讯的戚许,相比起来这个年好多了,爹娘在家,我也知道戚许身在何处,身边也还有你们陪着。
而且戚许的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前程,人要知道知足,这样才能安乐常在。”
宵歌正要说什么,一名下人从外面走了过来,附到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才躬身退下了。
沈书元侧头问道:“怎么了?”
“城中出乐子了,说是兵部员外郎家中的公子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还不是小倌,好像是个守城兵。”宵歌说道。
“守城兵?”沈书元微微挑眉:“我若是没记错,兵部员外郎家的公子,今年也中举了,马上就要会试了吧?”
“说员外郎拿着扫帚追了几条街呢。”宵歌笑着说道。
沈书元却觉得有些怪:“去打听清楚,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张扬出来,而且又是年节,是觉得大家闲在家中,茶余饭饱无事解闷吗?”
宵歌点点头,大人这么一说,确实有些不太对。
第395章 清知的教导
沈书元坐在屋中,看着之前戚许练字留下的纸张,侧头看了眼戚许原来会坐的位置,缓缓叹了口气。
“离别真苦。”他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担忧。
宵歌推门进来,正好看到这样的沈书元,没忍住笑出了声:“大人,伤春悲秋总觉得不合适您。”
沈书元将戚许练字的纸,仔细收起:“我也是人,会难过会悲伤,很正常。”
宵歌将手中的茶水递给他:“昨天的事情问清楚了,但问完之后,小的倒有一件事,要和大人说。”
沈书元收拾的手停了下,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这件事可能有于人八的手笔,之前传闻出来的时候,他就说他会去处理的,小的那时候是说过他的,但他说他能收拾干净。”宵歌说道。
沈书元听到于人八的名字,微微一笑:“兵部员外郎家的公子,昨天听说的时候,我还觉得便宜他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
因为他的名字是在小册子上的,可当初册子上的名字,都是于人八和自己说的,他会记得也不奇怪。
宵歌听到大人这么说,便明白这人应该也是大人想对付的,没想到于人八还真能猜中大人的心思。
“可我这个人啊,向来觉得子不教父之过,而且他们这样的家世,子受了这么点惩罚,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沈书元轻笑出声:“就像杨怀瑀,虽然不能袭爵了,可也就安分了月余,便又出来花天酒地了,因为他明白,皇上虽然下了旨,却不是全然没有机会了。
所以啊,对付他们这样的,必须得让他们的父亲失去权势才行。”
他不由的又想到中药那晚的戚许,眼神微沉,有些事他可一直没有忘,等的就是个机会。
“不过这次的事情,一方是书生,一方是守城兵,也算是将领吧,之前的流言到似乎可以对上了。”宵歌说道。
沈书元眯了下眼睛,于天之和于人八比自己想的还要更厉害些,他们随着自己一起来到京城,怎么觉得比自己在京中都扎根的更深了。
“这件事倒不是很重要,宵歌,你和于人八多接触一番,一是要注意他们有没有想做之事,二是看看他们现在在京中,到底都能办成些什么事。”
宵歌听到这话,眼眸低垂,这两件事其实都比较私密,不是那么容易能问出来的,他眼眸转动,微微一笑点点头:“小的知道了。”
“对了,最近也不用开店,旬生在府里还好吗?”沈书元问道。
“他现在闲不住,今天早上去庄子上了,我想是年节去一下也好,让他带了些东西,过去分一分。”宵歌说道。
“之前我让他试探的事情?”沈书元问道。
宵歌摇摇头,无奈说道:“为这事还生气呢,说是他试探不过于账房,可于账房可没少试探他,似乎总是想问清楚大人和将军的关系。”
沈书元听到这话,瞬间就明白了:“我和戚许的关系没瞒过他们,而且于人八知道的清清楚楚,他若真的是想知道,问他的义子不是更快吗?”